一堆石头里,有个红色发亮的东西格外突出。
霍司御操纵无人机把发亮的东西带了出来。
消杀过后才拿来仔细看。
“七爷,夫人,这是微型探测器,一般用于野外搜集,我看这个探测器还有些高端,不像一般人用的起的东西。”
确实不是一般人用的起的东西,霍司御眼眸眯了眯。
“这是赤焰堂发明的,在密闭空间内搜集足够多的信息素,就能恢复近20年内的所有的人身影像。”
换言之就是能将20年内所有人的动作、对话,像放电影那样重现出来。
凌天瞪大了眼,“七爷,赤焰堂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发明。”
“呵”,霍司御一脚把探测器踢回洞内,“假的,赤焰堂要是有这本事,怎么会在北洲混成那个德行。”
凌天:“...”
好吧,不过七爷什么时候对赤焰堂这么熟悉了,没听说过霍氏和赤焰堂有往来啊。
苏南忆前前后后听着,什么赤焰堂啊,她听都没听过,跟打哑谜一样。
还有,好不容易从山洞里找到这么重要的东西,霍司御怎么一脚就给踢飞了。
她站起来,生气叉着腰,杏眼鬼火看着他。
“解释。”她吐出两个字,脸上明媚的笑容都收起来了。
她生起气来可是很严重的,他休想随便敷衍了事。
“忆忆”,霍司御也最是个机灵的,他上前抱住她的腰,低低唤着,刚刚还满是对赤焰堂的鄙夷呢,这会就成了副乖巧可怜的大狼狗样子。
恨不得冲她摇起尾巴。
哎呀妈呀,凌天惊的赶紧离远了些。
七爷和夫人腻起来,他这个单身狗是真的扛不住。
他一边放着哨,一边偷摸看着他家七爷是怎么哄人的。
就见月色下,霍司御轻抵着她的额头,手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一声声说着:“忆忆,赤焰堂的事情我全告诉你,你别生气。”
苏南忆打掉他的手,谁准他掐腰的,干什么呢,严肃认真点,他现在可是在被她审判。
霍司御被她这副可爱模样逗笑了,低头寻她的红唇轻轻含住。
“你之前交给我的胸针,就是赤焰堂的人才会戴的,赤焰堂就是个不入流的地下组织,到处发动战争,做人体实验,我怀疑越家村的瘟疫就是他们的手笔。”
“那我母亲和赤焰堂…?”听到这,她都不敢再问下去…
霍司御的话给了她定心丸:“岳母和赤焰堂没有关系,她不是赤焰堂的人,她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怎么会和那群下三滥的组织扯到一起。”
那就好…
母亲的故事像个谜一样,在谜底解开前,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紧张害怕。
记忆里的母亲虽然严厉,但最爱扎着麻花辫穿着白裙子,有时在高高的小坡上,一坐就是一下午。
干净、优雅、端庄,这就是她心中母亲的形象。
赤焰堂的人为什么会来这个山洞,还用上了那种探测器,他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
还有,赤焰堂的基地就在北洲,那也是她舅舅葬身之地。
她得挑个时间去一下了。
“在想什么?”久等不到她的回应,霍司御吃味般掐了掐她的脸颊。
怎么在他面前还能失神啊,想什么去了。
他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难道是他这张脸已经不能够吸引住她了。
他变丑了?
苏南忆可不知道他的这些小心思,要是知道她的阿御还会担心颜值,她恐怕只会哈哈大笑。
拜托耶,那可是全帝城的人都认证的神颜。
阿御,你自信点吧。
现在,她拉了拉他的衣袖,“阿御,我想去北洲,可我听说那里很危险,所以,你带我去吧。”
她难得对他提一次要求,他怎么可能不答应。
别说是去北洲了,就是要去地狱,他也一定会找到入口。
“好,后天出发。”他答应的痛快。
他本来也要去北洲见那个卖家,等拿到火银花,他还要带她去玫瑰庄园。
北洲有最适宜玫瑰生长的环境,22岁那年,他就亲自在北洲挑了地,还挑了玫瑰品种,建成了最大的玫瑰庄园。
好多年了,他的玫瑰庄园终于等来了女主人。
“上来。”他在她面前弯下腰。
“你要背我下山?”她有些错愕,上山可是花了两个小时呢,他要背她下山,那他还不得累死。
霍司御回头冲她笑笑,“夫人,你这是心疼我了?”
“谁心疼你了,我使唤你还来不及。”她一跳就趴在了他的背上,手勾着他的脖子,稳稳被他背了起来。
凌天走在最前面。
霍司御和苏南忆的影子交叠在一起,随着月光,越拉越长。
下山的路不好走,野路崎岖,一脚深一脚浅,稍不注意可能就摔了,更别提两边还有高大的刺木,胳膊和脚很容易就被勾伤。
但苏南忆始终睡的安稳,她趴在霍司御的背上,就像睡在一艘永不会翻的船上。
她嘴角挂着笑,做起了美梦。
“阿御...我好喜欢你...”梦中都在告白。
霍司御瞧着地上两人的影子,交织缠绕,她毛茸茸的脑袋枕在他的肩膀。
月光清冷,可他的心灼热,那里充盈着名为幸福的东西,已经满的溢出来了。
车开到别墅时,苏南忆才醒,她揉揉眼睛,正看到他俊美的侧脸。
她睡了个好觉,他则是拿着手机回复着工作邮件,忙了一路。
知道她醒了,他才关了手机,还帮她揉了揉太阳穴。
“睡的还好吗?”
苏南忆伸着胳膊,懒懒打了个哈欠。
“嗯...舒服,呀,到家了,我们快回去睡觉吧。”
说着就拉开车门跑了出去,脚一直蜷在车里,她伸展似的跳了跳。
霍司御动了动枕麻了的半边身体,看着车外欢快跺脚的苏南忆,他满是无奈。
唉,没心没肺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