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
自然就是boss的妻子。
苏南忆试探性问道:“难道是她害死了你妹妹?”
在实验室外,她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那些男研究员说,乔的妹妹爬上了大少爷的床,最后还自杀了。
结合乔暴怒的反应,她知道事实肯定不是这样。
“...关你们屁事”,乔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们不就是想了解那个女人怎么得病的吗,是跟我有关,她就要死了,你们治不好她。”
“谁说我治不好她,你不想她活,那我偏要她活,除非你把真相都告诉我。”
不逼一逼他,依他的性格,恐怕怎么样都要保守秘密。
“你能治好她?”乔不相信。
“当然”,霍司御开口:“我的病就是忆忆治好的,不能见光的病。”
“你怎么会有这种病?”乔惊讶到直接站了起来,脚踩在茶瓷杯碎片上,“你不可能会得这种病,你又不是赤焰堂的人。”
霍司御睨了眼他,“这么说这些人得病都是因为你,我猜猜,你跟boss有仇?”
乔目光躲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他:“你真的得过这种病?”
“是。”
“什么时候得的?”
“16岁第一次发病。”
乔踱步往霍司御的方向走,眼神落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个不停。
霍司御最讨厌有人这样看他,正要警告,乔突然站着不动了,接着他哆哆嗦嗦:“是...是你...你是那个出车祸的小男孩。”
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
霍司御皱眉。
苏南忆手抠在沙发垫上,紧张问:“你怎么会认识阿御?”
她沉默了下,心里有了猜想,虽是问,可几乎是断言:“难道他的病还跟你有关?”
乔已经从惊诧中回过神来,他脚软,跌坐在地毯上,一言不发。
“你快说啊!”苏南忆急的站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撬开他的脑子看看。
还是霍司御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抱回了沙发上坐着。
“有办法让他开口,交给我。”他的话总是让人安心。
他的吻落在她唇角,没添欲望,只是安抚。
“你不会真以为我给你喂的是什么好药吧?”霍司御对乔说道:“如果没有解药,过了今晚12点,你就会死。”
乔的目光带着冷意,“你一开始就给我下毒?”
霍司御昂首,“是又怎么样,认清现实吧,老实交代你知道的一切是你唯一的活路。”
乔僵住。
该死的,他谋划隐忍了这么多年,难道要败了。
脑海里又冒出妹妹朝他甜甜微笑的身影,他闭上眼,一滴泪滑落。
不,他绝不能失败。
再睁眼,他决心已定,将一切都说了。
“你的病是我害的。”
这一切都要从越家村开始说起。
越家村的蛇疫是赤焰堂一手操纵的,本是一次生化实验,没想到传染性太强,闹的全球皆知。
颇有名气的关明月被派往越家村,是医疗救援队的队长。
他当时14岁,在赤焰堂的培养下,已经是北洲最知名医学院的高级研究员了。
boss派他去越家村。
“别让他们怀疑上我们,要是有不利证据,你记得销毁了,还有,听说帝城出了个医学天才叫关明月,你跟在她身边看看,要是有好的成果,直接拿回来。”
年少无知的乔视boss为伟大的英雄,“是,boss,我一定不辱使命。”
boss欣慰拍拍他的肩,“好孩子,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你妹妹的。”
到了越家村,乔凭借本事顺利成了关明月的助理。
蛇疫凶猛,关明月研制了一批又一批药。
直到有一批药出了重大问题。
一个村民服用了药本来好好的,结果走出房屋,晒了下太阳,没过半天就死了。
死前一直喊疼,说太阳晒的他好疼。
关明月知道事态严重,吩咐乔去销毁那批药。
苏南忆听的眉头直皱,“所以,你没有销毁那批药?”
乔点头,“是,从来没有人能研制出这种药,晒了太阳就会死,赤焰堂要是能得到这种药,那在北洲就没有对手了,但我不敢太张扬,只换了三管药,我骗明月姐说都销毁了。”
“那你为什么会把药用在阿御身上?”苏南忆不解。
乔解释:“我偷了三管药后就离开越家村了,开着车去机场的路上,恰巧碰见了一辆快要着火的车,车里还有两个人。”
那肯定就是顾九霜的车了,她离婚带霍司御走的那天,就发生了车祸。
苏南忆心疼握紧了霍司御的手。
她的阿御真是打小就多事多灾。
自他降生,父亲就没爱过他。
终于能和母亲一起离开,结果第一天就遭了车祸,丢了记忆后开始了8年的流浪。
回到霍家后被霍氏两兄弟虎视眈眈,继母韩青莲还时不时找点麻烦。
还得上了不能见光的病,被帝城的人私底下议论了这么多年。
她把头靠在他的胳膊旁,觉得他苦,想替他疼。
手心被挠了挠,苏南忆抬头看他。
“早就过去了”,他和她额头相抵,“有你就好。”
凌天在一旁抹着泪,呜呜呜,太不容易了。
乔别过脸,不想去看也不想回忆这种温情时刻。
他的温暖,早就离他远去了。
“当时你才几岁吧,晕倒了,我把那药注射进你身体里,我想看你会不会有跟村民一样的反应,要是有,我就把你带到赤焰堂去,既能让boss知道这药的厉害,还能把你当成实验体。”
呵,他倒是没藏着掖着,把私心和坏心说的明明白白。
看苏南忆脸上露出的嫌恶表情,乔耸了耸肩:“我以前就是这样冷血自私的人,除了boss和妹妹,我不在乎任何人死活。”
是啊,赤焰堂培养出来的,能是什么大善人。
哪怕他当时稍微救一救,或者是打个急救电话,顾九霜也不会昏迷这么多年。
“后来呢?”霍司御问,神情无悲无喜。
“我把你搬到一处废弃的茅草屋里,背地里偷偷观察,你的情况很奇怪,你根本就没有出现怕光的症状。”
苏南忆和霍司御相视,他们俩都明白,是断肠草起的作用。
“我也没那么多耐心,观察了你两个月都没有出现反应,我就放弃了,本想杀了你,可你命大,被河水给冲走了,我也懒得找,就回了北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