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到底谁是谁了。
林星抿了抿嘴,目光落在墨予白那张笑容温和的脸上,下意识的产生了一种好感。
随即,他又眯了眯眼睛,快速而警醒的抹去了那份好感。
这份好感来的不对劲,并不像他本人会产生的。
再结合墨予白那一张温柔带笑的脸,林星在心里默默的把对墨予白的警惕程度提高了一个点。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直到墨予白无奈的笑了笑开口:“阿云,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走吗?”
顾云迎看着地面,并不搭理他的话。
林星皱了皱眉,听着墨予白的声音他都觉得酥酥麻麻的,心里有好感在破土而出,这个人真的太邪性了!
他开口道:“这位……顾云迎是我们队伍的人,她说不走就是不走。”
墨予白这时候才看向林星,但是却很凉薄,给人一种,哪怕他看着林星,林星也入不了他的眼睛的感觉。
“林星,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他一开口,林星都惊了一瞬间,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顾云迎这时候闪身走到了前面,终于肯看墨予白,冷声说道:“别拿你那一套来对付我的朋友,墨予白,你知道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条线你越界了。”
“阿云……”墨予白叹口气,“你真是好狠的心。”
“我找了你很久,才找到你,你就这么不想跟我一起回去吗?”
“回去像宫婵月一样为你而死?”顾云迎嘲讽道。
其他人听的云里雾里的,都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墨予白这人确实挺邪性的,而且古怪的厉害,加上林星知道他就是寄生者的人,有极大可能还是寄生者之主,所以防备心更甚。
寄生者很多都能趁你不注意悄无声息的把人寄生,尤其是金灯藤的菟丝子,寄生了那个人以后,有前期一大段时间,那人依旧能使用天赋能力,但是心已经成了向着寄生者那一方的,所以才会被人成为魔王的丝线,因为是真的可怕。
悄无声息的就让人“背叛”。
“……”墨予白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其他的,只是盯着顾云迎似乎伤心难过一样动了动嘴角。
林星却不觉得墨予白是真的伤心,他在墨予白身上只看到了浓浓的欲望。
铺天盖地,吞天食地的欲望。
“希望下次再见,你可以改变主意。”最后,墨予白轻轻叹了一声,盖上了黑色的兜帽,和其他斗篷人悄然退场。
而林星也护着其他人回了仓库。
“怎么回事?”黎明揉了揉眉心,无奈,“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都云里雾里的。
“我来说吧。”林星看了一眼情绪不太对劲儿的顾云迎,站了出来,决定把寄生者的事情挑一部分告诉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他恍惚觉得,他和墨予白终有一战,但绝对不是在这个世界上,这种模模糊糊的想法让他头一次觉得十分焦虑而且摸不着头脑。
……
大概被科普了一番关于寄生者的信息,顾云迎站在一边默默听着,她抿了抿嘴,眼神有点放空,最后还是走了出来。
“云迎?”林星不解的看着她走过来盘腿坐下,询问道,“怎么了?”
顾云迎摇摇头:“没什么,我觉得,还是由我来说一些关于墨予白的事情吧,也好……让你们对他有所防备。”
墨予白是个传奇。
他两岁的时候父母死在了启航集团的机器失灵故障中,因为操作员的不应该犯的错误。
两岁被送进孤儿院,但是在三岁的时候又被启航的多年无子的老总领养,按理来说三岁的小孩子应该记不清什么事情,但是墨予白不是普通人。
绝对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还有超人的智商,让他记得很多事,从他出生开始,他就不曾忘记过任何被他看到听到的信息。
八岁的时候老总被绑架,连带着的还有墨予白,墨予白还只是个孩子,却奋不顾身的在绑匪想要撕票的时候救下了老总,一跃成为老总心中最合适的继承人。
毕竟,墨予白那么温柔,那么孝顺,那么忠心无二。
他的眼里除了老总就只有公司,是老总打心底里觉得再好不过的继承人。
十一岁的时候,墨予白游乐园遇险,却又阴差阳错的救下了一位青年,后来才得知那位青年是启航一直在争取但是争取不到的程序员大佬,背地里还精通黑客技术,是红网上有名的一位。
十三岁的时候,墨予白遇到了宫婵月,宫婵月一见倾心,从此墨宫两家强势联手。
十四岁的时候,凭借出人的商业嗅觉,墨予白成功收购了当时K省鼎鼎有名的餐饮龙头。
十五岁的时候,墨予白拿下的西郊城区的竞标方案,并且成功获得了大约三个亿的利润。
十七岁的时候,墨予白不顾集团内其他人的反驳,拿下了一块东城的地皮,结果没过几个月,那块地皮就被宣布成了示范重点区域。
十八岁的时候,墨予白正式从启航老总手中接手启航,从此,启航更为蒸蒸日上。
……
墨予白就是个传奇,他从来没有失败过任何一次,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就绝对能做得到。
而且跟着墨予白一起的人,都有一种奇怪的魔性。
——甘愿为了墨予白付出生命。
尤其是女人。
只要是他动动嘴皮子,就有无数的人前仆后继的为他效命,哪怕是前方是个泥潭,他想要走过去,也有数不尽的人把自己给埋进去,就为了让他走一步干净的路。
从来没有人能够在墨予白的领域战胜墨予白。
而且墨予白……不仅智商和天赋惊人,还能屈能伸。
说到这儿,顾云迎眼里闪过一抹复杂,最后总结:“他那个人,是不择手段,拼尽全力,只要能活下去就什么都敢做的,几乎,没有缺点。”
“不是吧?说的这么可怕?”铁奎挠了挠头皮,“听着太不可思议了,不可能吧。”
“不,”殷白衣忽然出声,神色难得的非常重视,“如果这个墨予白是我知道的那个墨予白,那么绝对没有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