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眼睛很亮,像半空里悬挂着的星,一闪一烁。于是,在这样的暗夜里,七夜都看得极其分明。那样静静地与他对视,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她的心坎里,油然而生。
那视线,他身上的味道……都让她的脑子里,突然涌出了一个画面!
没错,一定就是他了!他,是上一次,她去参与卡洛卡大殿的宴会时候,被带到一个别墅里,那个想要欺辱她的男人!不过是,当时似乎因为有人到来,他撤了。没料想到,到了王宫里,这人居然再度出手了。所以……他是王宫里的人吗?!
这个疑惑,种在了七夜的心底,她咬牙,指尖的力量猛然添加,微微抬着下巴,以倨傲的姿势,冷声询问:“你是谁?”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男人的声音很沉,轻轻地嗤笑着,像地狱来的使者,要索命时候的语调。
“我知道是你,上次在别墅里,把我绑去的那个混蛋!”七夜樱~唇轻轻一撇,声音冷冷的:“你真可悲,只能够用这种方法,来欺负人吗?”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激将法,对我没用!”男人腾起了另一只手,反转,手背沿着她的脸颊轻轻地拍了两下:“只是,我没想到你挺聪明的,居然懂得装模作样。你,一直都没有昏过去吧?”
“没错,我并不是聪明,不过是,在玻璃的倒影上,看到了朱蒂在给我冲茶的杯子里下了药而已。”七夜低嗤一笑:“虽然她的动作很小心,只是轻轻地掐了一下指甲,但我知道作为长年在王宫里侍候主子的女仆,这种举止,不该做出来才对。我,侥幸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才故意装晕的。”
“为什么当时不直接跑掉呢?”男人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到了这刻,声调里,似乎有带了几分愉悦的味道。
“因为我不像你,是个胆小鬼!只能够在暗夜里出没,没有胆子见人!”七夜淡而无味地笑了笑,握着他手腕的指甲,往里深入地掐了进去:“你真可悲,永远都要活在这样的暗夜里吗?”
“呵呵!”男人的笑声,悠扬而淡然,轻柔得像微风拂过脸颊一般,带给七夜很舒服的感觉。但,这只是在他反手扭住她的手腕之前。到了那时,一切都变了!
他的指尖,像是钢铁一般,力量之大,几乎已经隔着皮肉,便把她的手腕骨头都捏了个粉碎。那种椎心一般的痛楚,令七夜倒抽了口冷气。她瘦削的肩膀微微地颤抖两下,强行咬着牙关,才没有尖叫出声。
“我很欣赏你这股倔强的劲儿,但有时候,示弱一下,并不会让你吃亏的!”男人的指尖,沿着女子的脸颊轻轻一捏,揪着她粉~嫩的肌~肤,缓慢地往下移动,掠过她的玉~颈,沿着她锁骨那微微突起的位置触过,一路下滑,爬蜿到她那向微挺~起的软~雪位置。
“你放手……嗯——”七夜的声音还没有完全地落下,便觉那人的指尖沿着她某个位置狠狠地压了下去,她的气息一岔,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呼。随后,便是恼怒的诅咒出口:“你这个神经病,疯子!”
男人的动作,本来并不重,但闻言后,浑身的血脉便好似被挑衅了起来。他眼瞳一眯,那在暗黑里都分外明亮的寒光涌动,一点一滴地聚焦在七夜的脸颊上,好像恨不得,要把她给撕杀掉——
七夜突然便有点懊恼于自己的冲动,但这时候就算她软下来,想必那男人都不会有任何退缩的意思。为此,她两只小手握紧成拳,鼓起勇气,说了更过分的话语,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敢面世,因为你注定了只能够活在暗黑的世界里,见不得人!就算你得到了全世界,你的心也是黑的,永远都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照亮到你的心坎里去。你,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怪物,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产物!”
男人闻言,压制着她胸~膛的掌心,动作似乎微微顿了顿。随后,他的气息,便靠近了七夜。
七夜能够感觉到,对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莫名的戾气,那是一种类似于,猛兽捕猎时候的决绝气息。只要他看准了目标,就会一箭击杀,不留任何的余地!
她的心,“噗通”地直跳着,好像是,等待着死亡时候的那种频率,快得令她连呼吸,都好像没办法正常了。她心里的恐惧,更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总之,她只感觉自己是待宰的羔羊,再也没有任何退路——
于是,在下一秒,被用力的膝盖猛地撞上肚腹,七夜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
但对方的力量太大,令她的肺腑,在那个瞬间都好像是膨胀了起来。在他的撞击过后,她整个身子有好几秒都是麻木了,完全没有任何的意识。直到男人揪着她发丝的力量过大,扯得她头皮发麻时刻,她才从那麻痛里惊醒过来。她想去吸口气,但发觉五脏六腑都好像是移了位,不是用疼或者痛,能够形容的感觉。随着那空气慢慢地涌入她的喉咙,一股浓郁的腥味儿,从她的喉咙迅速地吐出,顺着她的舌苔流淌而过,沿她那干涩的唇瓣,慢慢地逸出,从嘴角,往着下颚划落,蘸上了她和颈部。
冰凉、粘稠、每掠过她一寸肌~肤,便好似有无数枚细针,一下接着一下往着她的皮肉间插进去。
不算太过疼,但去她是怵目惊心的惊惶——。
七夜想,如果这个时候她死了,那真可谓一了百了。至少,不用再承受这样的苦楚。可就这样死了,她又有点儿不甘心。她还没有给他下战书,这样就败了,真是太过对不起自己了!
“真是不自量力啊!”男人的指尖,顺沿着她的下颚狠狠一捏,在她扭摆一下颈部而无力摆脱他的控制时候,整张脸都靠近了她。他的舌尖,探了出来,沿着她有血丝滑过的地方,慢慢地轻舔着,动作优雅、自如,像极了在品味着,人间美食!
这是一个魔鬼,一个神~经病,疯了的魔鬼!
七夜的心,问候了他祖宗千百万回,但却无力去抗拒什么。
她很疼,痛到连呼吸,都觉得是可悲的。
呵呵,这个男人足够可悲,可是躺在他身下被他折腾着他,便更加的可悲的。她总是一次又一次这样,在别人的掌控下,努力地抗争着,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抗争没有任何的用处。她越是努力想要反叛,对方便越要亵~玩她,至死方休!
什么时候,她才能够学乖一点儿,懂得保护自己呢?
比如,无论对方怎样挑衅,都当他不存在不就好了吗?怎么那么笨,偏偏就要挑着别人的痛楚扎下去,好像恨不得别人把自己给玩死,才会开心呢?这样,她什么都得不到。
除了,痛!
“在加缪·扬·阿尔伯特那里,他教你什么了?”舔去了那些流淌过她颈窝的鲜血,男人的舌尖,停驻在七夜的嘴角位置,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地吮着,声音低低的:“是不是,他给你的教训,不够?”
“不够!”七夜的回应,有些虚弱。她依旧没有学会,怎样求饶。所以,她选择了,与男人想要听的话,背道而驰的说法:“他的手段,比你厉害千百万倍,可是,我都没有死!”动那尖样。
“喔?”男人低笑两声:“听起来,你想死?”
“我不想。”七夜咬牙,感觉到心脏撕裂地疼痛,顿了两秒,努力地平稳住自己的气息,方才继续地幽幽道:“我一定会活着,看你们下地狱!”
“你很有志向啊!”男人似乎有些愣,掌心骤然沿着她的脸颊缓慢地拍了拍:“可是,你认为那可能吗?”
“一切皆有可能!”
“那么……”男人的呼吸,微微顿住,舌尖,顺着她的侧颊移过,有些恶意地顺着她的耳垂轻咬了一口,道:“我就让你承受一些,阿尔伯特没有教会你的东西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指尖,猛然用力一揪七夜的衣衫,在“嘶”一声她的衣服完全地碎裂过后,指尖往下移动,扯落了她的裤子,用力地扳开了的一条长腿,直接往里深入。
“滚……”
七夜用力地合拢了双~腿,拼命地抵御他的手,可惜,她的力量,并不如他那样。男人的手,用力沿着她腿上的皮肉狠狠一掐,在她吃痛着浑身松懈下去时刻,迅速地戳进了她腿~间——
一阵撕裂般的痛楚,骤然蔓延了全身,令七夜整张脸,都发了白。
纵然是在暗夜里,但她那清亮的眼睛瞬时黯然下去的模样,还是落入了男人的眼里,同时,明显地愉悦了他。
他笑,声音里,有恶意的调侃味道:“怎样,他也会这样对你吗?”
“做得……比你强多了!”七夜满心疲惫,嘴里,却不忘冷声辩驳:“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她的言语,明显地刺激到了男人,他眸色一暗,猛然推开了她的腿至张开的角度,把身子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