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古街热闹繁荣,可小客栈之中,洛尘浑身冰凉,好似坠入了冰窖,一股寒气顺着脊椎升腾起来,冲出了头顶。
“你说什么!”
“为何这么惊讶。”说书老人轻笑,眯着眸子说道,“难不成,你相信刚才我说是的,一尊神人斩杀十万胡人大军!”
“你到底是谁?”
洛尘戒备起来,心里甚至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难道说。
长生之谜被爆出来了?
知道这个秘密的,整个天下也屈指可数。
范家父子两人,蓝幼薇一个,当年暗部首领武神通是一个;除此之外,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可现在洛尘眼中的老人,那神色夹杂着玩味,似乎知道什么事情。
“我是谁?我只是一个游历四方的老头罢了。你也不必太惊讶,看来你也看过一些秘密古籍。”
“什么秘密古籍?”
“跟我装蒜?”老人倒了二两酒,咪了一口,咂舌道,“我家传承一本古籍,记载了历史上很多奇闻异事,其中就有‘神人杀胡’这一段。”
洛尘表示怀疑,深深盯着老人。
“不信就算了,除了杀胡这一段,还记载不少奇闻,端是精彩绝伦。”
“还有什么?”
老人斜了洛尘一眼,咪着小酒道,“比如北宋末期,金兵压境,宋微宗宋钦宗父子在长安街跪请神人出手,覆灭金兵。在我家族传承古籍中,这一段描写的也十分精彩。”
“话说……”
“别话说了,那古籍可否借我一观。”
洛尘打断老人的话,脸色郑重,他清晰的记得,每当他出手参与历史事件,都会让帝王抹除他的踪迹,不得出现在史料卷宗之中。
就算有小民偷偷写野史,那应该只是一个事件;不可能纵横几千年的事,都记载清楚。
从老人的只言片语中,洛尘猜测那古籍记载了很多他出手事件,这是非常不合理的。
“抱歉,古籍早就被我弄丢了,但故事我都记在脑子里。你若是想听,我可一一道来。”
“你是修炼者?不对。”洛尘自问自答,打量着老人,困惑不已,“我感觉你不平凡,但我找不到证据。”
“哈哈,小子,可还记得三个月前我给你算命,说的天地间的五条通天之路。”
洛尘脑海电光一闪,脱口而出,“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功名。”
“不错,你还记得。”
“一命,与生俱来的好命数;二运,天佑之人,顺风顺水;四积阴德,指修炼一途;五功名,指仕途。”
洛尘抬眼,直视老人,“五种路子,你只说了四种,唯独第三条的风水没有说。现在,能否和我解释一下?”
“你所理解的风水是为何?”老人反问。
“华夏自古以来就有风水之说,现在更是有一门风水学科。大的说,风水学包括很多东西,比如地理学、气象学、生态学、建筑学、环境学、宇宙星体学等等,说起来是非常复杂的。”
洛尘走过五千年,对风水也有一点的了解,这可以说是华国历史上最早的玄术法门。
“目前人们大多认为风水,就是看某个地方的地相好不好,旺不旺。在我看来,风水非常玄乎,联系到天地自然,有点归属于迷信。”
“迷信?”
“难道不是吗,那你说个明堂出来?”
老人脸色一肃,一字一句的开口,“风水,风在天,水在地,风水即天地。风水一道博大精深,岂是凡人所能理解。”
“呵呵,说来说去没一点有用的,你不还是在吹牛逼吗。”洛尘不屑的说道。
“小子你懂个屁,你可知道风水五术:山、医、命、相、卜。”老人貌似很生气,脸色肃然,音量都加重了几分。
“所谓山,这是最早的修炼依据,通过打坐、冥想、食饵等来达到肉身、精神的提升,随着发展被剥离了出来,成为的现在修炼一道。”
“所谓医,即医师,同样归属于风水道。”
“所谓命,乃是通过莫测手段来推测命运,了解人生,以穹达自然法则,进而来改变命运,避走歧途。这也是一命的原始依据。”
“所谓相,有人相、家相、墓相等多种,以形达理,分析人物家国天地。”
“所谓卜,能测吉凶祸福。”
“阴阳五行,奇门遁甲,易经斗数,天地万物,广含宇宙,尽在其中,这是一门通天彻地的博大门道,你居然说这是迷信,气死老夫了!”
老人喘着粗气,闷了几口老酒。
洛尘暗暗琢磨,消化不通,依然听得很玄乎,这是因为没有亲眼遇见过这些门道。
“眼见为实,光凭嘴说,谁会相信。”
老人冷静下来,意识到洛尘在套话,他哼笑道,“小子,你还差得远,好好努力吧,这世界精彩的很。”
“诶,老先生,你这就走了?”
看到老人收起东西,洛尘连忙叫住,“我还有一些疑问呢,那天你给我算命,后来给我十六个字,是什么意思。”
“什么十六字?”
“黑河倒流,石女落泪,古墓溢血,天狗食月,这是四种即将发生的天地异象吗,又代表着什么?”
老人沉默了半晌,摇摇头,“没啥,我乱说的。”
“诶,老先生……”
“哦对了,提醒你一点,今晚你会有麻烦。若是大意的话,你可能会有一场灾难。”老人古怪的说道。
“什么?”
老人没再解释,大步离去。
洛尘急忙追上去,可跑出门,老道已经消失在人群中,没有了踪迹。
“这老头!”
伫立在店门前,洛尘陷入沉思。
显然那老头有问题,但却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
“风水五术中有推命一道,推测人之命运,难道老头能推出我是长生者?这也太扯了,有这等手段,那岂不是真正的神仙大能!”
洛尘摇摇头,不再多想风水的事情。
和老头坐了十多分钟,池云烟她们肯定等急了;匆匆赶到三皇塔外围,便听到一声不耐烦的喊叫。
“你是尿等待,还是尿不尽啊,撒个尿这么久!”
“老子拉屎行了嘛。”
“呜,真恶心。”池云烟捏了捏鼻子。
卓君诺笑道,“走吧,我弄到的门票可是高级的,能够登顶三皇塔,俯瞰整个长安街,这可是非常难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