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王科技名不虚传,他们一共也没走几步,遇见的机关就有好几种,空带着左冉努力解开机关,艾尔海森一个人,迪希雅和赛诺一起,拉赫曼防备着四周,勉强算是通力合作一起解开机关,启动了传送装置。
这里的石板像是一种没有墙壁的电梯,平移上升都可以,非常方便,左冉都有些喜欢这里了。
在传送带上的时间还算惬意,众人也有了一些闲聊的时间。
拉赫曼:“不愧是赤王,这宏伟的景象......我以前从没见过。”
迪希雅:“植被非常丰富,跟我想的有些不同。”
派蒙:“沙漠里也有这么多植物呀!”
拉赫曼:“哼,那这也是我们赤王的伟力。”
左冉看着周围花花绿绿的景色,挠挠头,脑海中自动脑补了大慈树王使用神力时自带种子的画面,感觉,挺可爱,冲散了那种疏离的神性,让她情不自禁微笑起来。
随着平移地砖即将到达终点,他们周围的植物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派蒙声音都高了一度:“周围逐渐亮起来了,好漂亮。”
左冉看过去,自然也发现了那个醒目的棺椁。
重新踏上陆地之后,他们开始搜查起来,赛诺直觉眼力都是上佳,一眼就看见了重点:“那是什么?”
艾尔海森查看了一番,解释:“是棺椁......还有遗物。…嗯,是用古代文字写的悼念书。”
迪希雅:“写了什么?”
艾尔海森:“「此处长眠着我等忠诚的祭司,卡萨勒。」”
“「他智慧如众人中的奇迹,又堪赞美与歌颂。」”
拉赫曼满脸震惊:“你读得懂古代赤王的文字。”
艾尔海森神色淡淡:“没什么。每个年轻人毕业前都该学会至少二十种语言,不是吗。”
派蒙瞠目结舌:“他是在开玩笑对吧?”
左冉:“不是哦,他是认真的,不过可惜了,我不需要学。”
空:“我也想要这个能力,什么都能看懂真的很厉害啊。”
艾尔海森看向左冉:“哦?”
左冉赶紧解释:“能看懂不一定能理解哦,就像数学考试能读懂题目但不一定能写出来一样。”
艾尔海森完全不介意:“没关系,只是能看懂也很厉害了。”
左冉:“啊,真的吗?”
空:“冉哥,这句话的句式像不像是,‘只有三分钟也很厉害了’。”
左冉:“.......”
赛诺:“别闹了,还有没有别的信息,我觉得,还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里元素力太浓了。”
左冉:“有的。”
艾尔海森闻言,继续查看了一番,之后尝试着用虚空终端破译骸骨上的信息。
艾尔海森:“这具骸骨上似乎还留有隐藏信息。”
左冉忍不住和空说小话:“他的虚空终端为什么这么高级,是不是教令院给自己人偷偷发高端机?”
空:“这个猜测完全合理。”
艾尔海森看完了信息,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刚好,陵墓里有赤王文明遗留的仪器。我会将信息投送到那些装置上投射出来。”
拉赫曼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期待,说了一句:“分享知识难道不违反你们的原则?”
左冉:“我海哥不管这种不符合人类发展规律的原则,何况我们还和教令院作对,不听话才是对的。”
艾尔海森:“首先,我没有这个想法,其次,抓紧时间看吧。”
赤王科技果然厉害,左冉看着天幕一样的画面,突然脑瓜子一闪,这不就是妥妥的电影放映机吗?她来须弥第二重要的事情不就是要搞她的电影事业吗?这都多久了,终于有点眉目了!
空没注意到她的兴奋,而是仔细看着这些信息,左冉也按耐住喜悦的心,看着这场千年前的悲剧。
大慈树王是目前最仁慈的神明,左冉看着她的面容,都有些情不自禁地感动,或许有时候也不是不能理解五百年前教令院的黑化,但是这也不能成为原谅他们行为的原因。
腐朽的现任教令院,高洁的上代神明,合起来看真是讽刺得很。
这个信息传递的信息太多,艾尔海森注意力在禁忌知识上,赛诺在看那位大祭司,空在看大慈树王,迪希雅和拉赫曼则是被信息冲击得有些狠。
拉赫曼的声音都变了,有些扭曲和尖锐:“不......不——!不可能。”
左冉如愿以偿看见了他破防的模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开心,或许是因为,这件事的本质,其实还是悲剧吧。
因为一个误会,导致沙漠和雨林互相仇视敌对这么多年,中间因为这些事情产生的悲剧数不胜数,她怎么可能开心呢。
左冉看看了一眼有些崩溃的拉赫曼,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保持了沉默。
赛诺倒吸一口气:“大慈树王......前代草神,与赤王竟然不是敌对关系”
拉赫曼声音低落下来,悲伤,不解,愤怒,后悔......各种情绪汇聚成一团,让他无法控制好自己:“这怎么可能?!草神的子民,分明都是......”
他竭尽全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我…从未在任何地方听说过这种事…”
“过去,赤王子民中所有幸存者都聚集在阿如村。我们的神明不会犯下错误,我们不愿也不会相信那些谣言。”
“赤王之死,我们的文明几近毁灭…都是因为大慈树王降临!”
“对我们而言,大慈树王不过是在灾难发生时捅了我们一刀的罪魁祸首…就像人和人那样,在沙漠中厮杀、争斗、结仇。”
“哈…哈哈…要不是亲眼所见,要不是我这双眼睛、这双耳朵、这颗心,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那些遗言…”
“我又怎么敢相信世上有如此不可理喻的偏差?!你要我如何相信,我向我的恩人举起屠刀,就这样过了那么多年!”
左冉:“到也不是不能理解,人这种生物,在经历了巨大的创伤之后,总会急着转移内心的伤痛,他们会拼命给自己找理由,缓和自己的痛苦,仿佛这样才能在悲剧里活下来。”
左冉语气也有些难过:“这个说法不能代表所有人,但在沙漠的历史中,一定存在过这样的人,加上教令院使坏,雨林和沙漠就产生了比防沙壁还高大的隔阂。”
派蒙也有些难过了:“真是太遗憾了.......”
拉赫曼看向在场的,对他来说唯一的沙漠同胞,声音哀戚:“迪希雅,你说,我和我的旅团,就是是为了什么在争斗?”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沉默,毕竟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拉赫曼也不是需要一个答案,他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其他人善解人意地给了他疗伤的时间,开始在周围查看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