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渊的语气云淡风轻极了。
就好像他说的那段距离，只是和公司到安园之间的距离差不多似的。
可也只有他自己，或是阿帅和阿俊才知道，这一路究竟有多遥远。
那天，司南渊从离开唐晚，赶到M国后，再到十五那天夜里赶回到S市之间，几乎就没有半点停歇。
若是换做从前，他大可以在目的地轻松惬意的度过十五的夜，等到慢慢的恢复状态后，再回到M国，乘飞机回S市。
但现在有了唐晚，一切都不同了。
和唐晚分开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司南渊来说都是煎熬。
就算嘴上不说，但是他的每一个行动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早一点回到她的身边，早一点见到她。
所以才有了这荒唐又疯狂的举动。
可唐晚的表情却因为他这看似云淡风轻的回答而变得沉重了。
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了四个字——漂洋过海。
从M国到S市，就算坐飞机，也要连续飞十二、三个小时。
那么远的距离，横跨了不知道多少个国家，甚至还要横跨大洲大洋，他竟然说游就游回来了？
他当这是安园的泳池吗？说游就游？
“你之前也这么游过吗？”
“第一次。”
“……我到底收了你多少个第一次？”唐晚的嘴虽然还在犟着，但视线却已经感动得有些模糊了。
司南渊这一次却并没有急着帮她擦眼泪，而是一本正经的回了一句。
“加上昨夜的那次，宝贝儿可以好好的算一下了。”
“昨夜……”唐晚怔了怔，眼泪就此打住，“你也是第一次？！”
不科学啊！那也太老司机了吧！
看着唐晚的眼神，司南渊就知道她又想歪了。
唇角微扬，勾起一抹坏笑，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我是说，昨夜是我第一次向人类公开自己的身份。怎么？难道你以为我还和其他人类说过这事？”
“……”唐晚忽然有点怀疑人生。
到底是她的思想太污了？
还是司南渊太贼了？
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而见唐晚没回答，司南渊轻笑了一声，薄唇凑到她的耳畔，沉沉低语。
“抱歉，是我漏算了，严格的来讲，那件事，我——也是第一次，所以昨夜一共是两个第一次。”
“……”
“不过看你的反应，似乎对我昨夜的发挥还算满意？嗯？”
“……”
“那好，今后的日子里，我必定再接再厉，好让宝贝儿的满意再上升一个新高度。”
“……”唐晚又羞又恼的推了司南渊一把，捂着脸哀嚎，“我讨厌你！讨厌你！不想理你了！”
司南渊若有所思的点头，“哦，好，这次是几分钟？”
他当然知道唐晚是害羞了，借机撒娇。
唐晚把捂着脸的手指张开了两条缝，盯着司南渊看了几眼，想了想，“三分钟！”
司南渊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嗯，也好，这个时间足够榨杯橙汁了，待会喝完了你再慢慢问。”
一听到这么暖心的话，唐晚又连这三分钟都舍不得了。
果断张开手臂，挂在了他的身上。
“我后悔了！你背着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