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长征回来,苏茉便把这事告诉他。
不是阴谋论最好,如果是,那他们这边也可以早些防范。
宋主任那边速度也挺快,没两天,就来找了苏茉。
说是那男人的嫂子传的闲话,觉得陆小兰见都不见是嫌弃她家。心里不忿,这才跟交好的家属唠叨了几句。她已经跟对方说了,让她不要再胡说八道。
那男人虽然是连长,但他还有个大哥,职务不低,是个旅长。他大哥把他们老父亲也接来随军了,一家人住一起。
娘早没了,他的婚事便他大嫂在张罗。
他大嫂也是见陆家跟许司令搭上了关系,这才想着给她小叔子和陆小兰说亲。
“苏茉同志,真是不好意思,也有我的问题,怪我没把话跟你说清楚。”宋主任很是歉疚。
当初苏茉说要回去问陆小兰的意思,她便只是简单说了下男方的情况,想着人要是同意了,再详说。人要是不同意,就没必要说是谁,省得碰见了尴尬。
第二天,苏茉来回绝,虽然她也有点怀疑陆小兰是嫌人职位低,但她十分确信,自己没跟对方传达这样的意思,也是说的一南一北太远了,女方不考虑。
想不到那人竟是个不上道的,竟然把这事宣扬出去。以为她小叔是金疙瘩不成?她说了人就得看上?
如今,她小叔子的婚事,家属院只怕是没人敢介绍了,这万一要没相成,还得被倒打一耙,谁乐意?
不过,苏茉这一闹,陆小兰暂时也是没人敢打主意,毕竟有个这么厉害的嫂子,大家都有些怵。
这正中两人的下怀,她们也乐得清静。
7月底,苏茉收到了姜月和马小娟的信。
苏茉来了羊城后,跟两人不时也会通信。这两封信,给苏茉带来了两个消息。
首先,是马小娟谈对象了,这对象苏茉还认识,正是陶培胜。
两人认识还颇有点戏剧性。
开春的时候,马小娟的一个学生去挖野菜,滑进一个沟里,马小娟看见了,便去救,结果自己也掉进去了。两人在那里困了将近一天,正好,陶培胜带兵巡山经过,便把两人救了起来。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也就熟了。两人性格相似,话题也多,接触多了,渐渐有了感情,便确立了对象关系。
苏茉还挺看好这两人的,两人性格秉性都不错,家庭背景也相当,在苏茉看来,是很合适的。
苏茉当即提笔,给马小娟回了一封信,先是祝福了她,然后又跟她说了一下从陆长征那了解到的信息,认为陶培胜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写完了给马小娟的回信,苏茉这才拆开姜月的信。
姜月信中提到一个消息,那就是杨士恩死了。
苏茉看完,不免感叹,原书主角团中,总算有人下线了。
这个消息,是姜兰写信告诉姜月的。她也去恰好碰到杨素宏和杨素云两兄妹吵架,听了一耳朵才知道的。
原来,杨素云和龚烨结婚后,杨素宏便给钱杨家大房,让他们帮忙照顾杨士恩。大房本就图钱,有钱他们自然乐意照顾。
杨素宏本以为妹妹嫁进龚家后,他能借龚家的势复职。没想到,龚家竟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杨素宏跟龚烨暗示了几次都没用。
这没有工作,便没了收入,杨素宏还得养老婆孩子,那钟雅是厂长千金,花钱一向大手大脚,眼看着手中的钱一日日减少,杨素宏也是焦心不已。
整个杨家,如今就只剩周秋英那36块钱工资了,杨素宏自然舍不得再寄20块钱给大房照顾杨士恩,便只能把人接回海市去。
这接回海市不到一个月,人就没了。
杨素云得到消息后,当即赶回海市,跟杨素宏大吵了一架。
杨素云埋怨杨素宏没照顾好父亲,杨素宏则怒斥杨素云自私自利,嫁了干部都舍不得出一分钱赡养父亲。
其实,杨素云在龚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在那样的情况下结的婚,龚烨对她也不如从前了。
每月就只给她基本的生活费,其他钱都自己抓手里,所以她手上也没钱,每月还得精打细算,不然生活费都不够,日子过得还不如当初在杨家照顾杨士恩的时候。
杨士恩这样的情况,丧事也没什么好办的,龚烨找人租了辆车,把尸身运回乡下葬了。这下葬的时候,除了杨老太哭的撕心裂肺,其他人都看不出啥悲伤的情绪。
杨老太回去后,背地里一个劲的咒骂周秋英,说就是她不想照顾,才把人弄死的。可惜孙子孙女都没发话,她一个老太婆也不好说什么,不然她非得去报公安不可。
杨家的日子不好,龚家的日子最近也不好过。
那些人要钱,最初也是龚明说的苏家藏有东西,可惜那人的部下找遍了,愣是毛都没翻出一根来。
那人现在也不准备自己去找了,而是联合其他人给龚明施压,让他去把东西找出来。
他们海市的人手他需要可以调用,找出东西后,分成五份,一人占一份。
龚明气得直骂娘,他虽然能猜到苏仲黎肯定会留后手,但他真不知道他把东西藏在哪里。那些人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让他上哪去找?
苏仲黎这人狡猾的很,他猜测,东西很有可能不在海市。
现在苏家的人都到羊城去了,很有可能,东西就藏在那里。
他们在羊城也没什么根基,在那边想要行事,只怕十分不易。
而且,苏家江南首富这么多年,房产遍地,几乎每个大城市,都有苏家的房舍。虽说建国后,都归国家了,但谁知道,东西会不会就藏在那些房子里面呢?
龚明心焦不已,这他要是一点消息都查不出来,他费心留下来的家产,只怕就要保不住了。
另一边他没给对方打探到足够的消息,只怕也不会轻易出手帮他。
想了想,龚明便给龚烨打了个电话,让他带杨素云回来。
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