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蓉回去后,先去了面点工作室。
那两个帮工的工作时间是早上八点到傍晚五点,这个时候已经回去了。
张振此时正在盘点下午做的包子数量,盘点好后,再一一放入冰柜冷冻。
包子馒头那些做好后,工作室这边会先蒸熟,等放冷后,再放进冰柜里冻起来,有点后世速冻面点的模式。第二天再拿到小卖铺,上锅蒸个十来分钟就可以卖了,速度快。
张振数到最后一笼的时候,发现数量不对,少了1个。
虽然笼里的红糖馒头被调整了位置,明面上看不出少了,要是没登记,估计也只会以为这一笼放的不密。但包子是张振放去蒸的,每一笼他蒸之前都记了数的。
难道是那两人肚子饿,偷吃了?
两个帮工,中午是包一餐的,一人一个包子一个馒头。
难道是因为不够吃?
可就算不够吃,也该直接跟主人家反馈,而不是偷吃。
张正决定明天再观察一天看看,要是再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偷吃的人,可就用不得了。
莫玉蓉进去,见张振拿这本子在那记什么,道:“张叔,辛苦你了。”
“我在这,风吹不着日晒不摘,算啥辛苦。”张振摆手。
“肉还有吗?我来拿些菜回去做饭。”莫玉蓉道。
农贸市场只给他们批了每月100斤的用肉量,他们现在每天都得用十几斤的肉,肯定是不够的,便跟徐启发那也定了一些。徐启发看在苏奕远的面子上,没赚钱,给了一块钱一斤的价格。
苏家人见此,干脆肉就直接从徐启发那里拿了。不用自己去买,徐启发会让他的小弟,每天一早送来。品质有徐启发在,自然不会给不好的。
至于这份情,到时候再从其他地方还给徐启发就是了。
农贸市场那边批的量,隔几天去买一次就行。毕竟那边要买到好肉,得一早就去才行。
今天徐启发那边送来15斤上好的五花肉,正好还剩下一块。
“还剩一块,你自己称一下,菜拿了些什么东西,你一会儿登记一下。”
张振做工作可是很严谨的,既然工作室归他管了,东西进库出库,他都得登记清楚,省的到时候对不上账。
莫玉蓉去冰箱里拿了那块肉,称了一下,剩一斤半多一点,又拿了一斤豆干和一些青菜。去张振那登记好,便去做饭了。
这边炉灶大,便在工作室这边煮的。
没一会儿,陆长征便带着安安乐乐过来了,把俩孩子放下后,便去了火车站那边。
俩孩子进来,便帮着一起把放凉的包子放去冰柜急冻。
过了会儿,苏廷德和苏廷谦也回来了,苏廷谦听莫玉蓉说孩子们都在那边,便也没过去。
给三人留了饭后,几人便先吃了饭。
八点半左右,东西都已经卖完了,三人便收拾了东西,把煤炉子封好,锁上小卖铺,回去了。
苏茉坐陆长征的车,苏奕远一人骑着三轮车孤零零在后面。
今天的营业额,三人在小卖铺的时候,就已经算了,160元!
比昨天也差不了多少,看来调整的策略是对的。
相比于昨天,他们今天拿了120多个茶叶蛋,除掉自己吃的,卖出去120个肯定是有的;菜肉包子也多拿了100个,豆浆多煮了一桶。
虽然酱香饼和馅饼不够人手,白天没怎么做,但新增的东西,一样可以替代他们的份额。
等回去吃了饭,大家又讨论了一下,决定明天还是按今天这样。东西是不能再增加了,他们从早卖到晚,销量基本上已经饱和了。等过几天人流量降下来后,东西还得再少一些。
商议完,苏廷德便和苏奕远一起,回他住的地方休息了。
回去的路上,苏奕远得知苏廷德过两个月要调到羊城来,差点没握住车把手,栽沟里去。
苏廷德也吓了一跳,斥道:“做事别毛毛躁躁的,骑个车也晃来晃去。”
苏奕远只觉得前路黑暗,他好不容易跑羊城来,离了老头子的地盘,结果老头子又要调到羊城来了,真是天要亡他。
“你在桂省待的好好的,怎么调羊城来了?”
“这是组织上的安排,你以为是我能决定的?再说,我这是往上升了。”
“老头子,你傻啊!你在桂省,好歹手底下有兵,你这调到羊城来,虽说升了官,但手底下还能有几个兵?这都跟光杆司令差不多了。”
“我要是你,我就不调。你在桂省多少年了?你这一调,人走茶凉,之前那些关系可不一定还能听你指挥。”
苏廷德一巴掌拍苏奕远背上,这小子真要气死他,说话嘴上就没个把门。这幸好不在部队了,不然指不定要得罪多少人。
“你给我闭嘴!说的什么鬼话!我要那么多兵干什么?我又不是要造反。在哪个岗位,都一样为国家做贡献。”
“得了,这路上也没人,就咱父子俩,能不能说点敞亮话。”
“这调过来,你真愿意?”
苏廷德默了一瞬,道:“你哥升职的文件也下来了,下个月升师长了。”所以,不会人走茶凉,他经营的那些,奕琛可以接手。
而且,上面自有上面的考量,他们老一辈的不让路,年轻一辈哪有展示的机会。再说,他也五十多了,再怎么样,成就也有限了,还不如把机会让给奕琛。
虽然调到羊城来,手中实权是少了,但也是副兵团级。再怎么没有实权,官大一级终究是压死人。
苏奕远听完,吹了声口哨,笑道:“我哥不错呀,这么年轻的师长,可不多。”才三十出头呢。
“跟坐火箭似的。陆长征出生入死,这才副师级。”而后,又补了这么一句。
苏廷德闻言是真生气了,狠狠一巴掌拍苏奕远背上。
这回,父子俩倒真栽沟里了。
幸好两人身手都不错,这大长腿一跨,在沟口撑住了,只是自行车掉了下去。
苏奕远看着掉下去的自行车,真是无语的不行,“你打我干啥?你看这回好了吧?”
说着,探身下去把自行车捞了起来。沟里有泥,里面的水也是脏的很,自行车弄的脏兮兮的,苏奕远衣服裤子也沾了不少污垢。
“车也骑不了,得,走回去吧。”幸好不算太远,走回去也就几分钟的事。
“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苏廷德沉着脸问。
苏奕远莫名其妙,“没什么意思,我不过就随口一说。”
苏奕远是真没啥意思,他胡咧咧惯了,不过是随口感叹而已。
“你哥是用了些家里的资源,但你哥的军功,也是实打实的。你哥做的事,虽然没有陆长征那么危险,但也不轻松。”这两年,跟邻国边境已经开始有摩擦了,苏奕琛在一线团队,哪有那么轻松。
真要真要打仗,他们是第一个上的。
苏奕远见老头子真生气了,也不敢胡咧咧了。父子俩沉默着,推着车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