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怀夕说的很平静,但是越宴书却没有办法平静。
她甚至不知道欧阳怀夕用了多少挣扎才练就了现在的平静,大概是一次又一次的说服自己。
“就这么一直捆绑着?”越宴书蹙眉说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路能走了吗?
“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顾商淮,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越宴书,别人看我们,大明星,熠熠生辉,天生含着金汤匙出生,从来不会为任何事情犯难。”欧阳怀夕反手,“看,其实我们什么都做不到,至少做不到自己。”
越宴书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两家太过贪婪,贪婪到甚至妄想瓦解商宴集团,所以才会捆绑的这么厉害。我知道吗?我知道。梁景宁知道吗?他也知道。就连顾商淮都知道,但是顾商淮根本不屑于多给一个眼神,唯独他们自己不知道,还在那里做着无知的梦。”
欧阳怀夕的嘲讽太过明显,让越宴书觉得欧阳怀夕对欧阳家其实没有太多的感情,她只是不想看到那么多的人因为她而失业。
“你爸爸怎么说?”在越宴书的记忆里,欧阳爸爸一直是个很豁达的人。
“思想开阔,能力有限,所以也只能在富豪圈子里听个八卦而已。”欧阳怀夕是在说父亲,又何尝不是再说自己,在商场上,他们就是能力有限,所以只能接受现在所谓的最优解。
“我觉得你和梁景宁都走了错路。”越宴书说着,播了一个电话出去,“小妍,我一个作家朋友,当初为了写商战文,去考了管理学和经济学的研究生,我觉得你可以和她聊聊。”
“给我找外援?”
“那倒不是,人家写书写的好好地,没打算进商场,但是她的商战文,就连顾商淮都说值得一看,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和她聊聊你的问题,说不定她能为你指一条路。”
至于为什么不是顾商淮,自然是因为那两家人都在忌惮着顾商淮,作为朋友,他不能出面,作为商宴集团的董事长,他更不能出面。
“倾倾?”电话那边的人好似刚睡醒,还在电话里打了一个哈欠。
欧阳怀夕带着怀疑看着越宴书,越宴书却示意她开口。
“你好,我是欧阳怀夕。”
电话那边安静了片刻,安静到欧阳怀夕忍不住看越宴书,这确定没什么问题吗?
“啊——”一向冷静的小妍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欧阳怀夕,是欧阳怀夕!
欧阳怀夕居然给她打电话了!
“我,我,我是小妍。”小妍激动到,“倾倾和我说过你,不是不是,是我知道你,我们之前年会的时候见过,不过你可能没见到我。”
欧阳怀夕:“……”经济管理学硕士?在读博士?
这是认真的吗?
“你好,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你,不知道宴书有没有和你说过?”欧阳怀夕急忙将话题拉入正轨,让电话那边的人冷静一下。
“倾倾是有说你可能有事情要请教我,但是没有说什么事情。”小妍实话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