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佩服之前掌管这具身体的兄弟,做了这种事是怎么不要脸地继续快乐生活的……
我暗自下定决心,这辈子要做个三好青年,帮助这位兄弟恢复声名。
“所以少爷您这次也是装的,对吧?”托娜期待的望着我。
我叹了口气,虽说我也不想失忆,但我真的只得到了断断续续的一部分记忆。
“托娜,你仔细想想,我之前装失忆的时候有昏迷过去吗?”
面前的少女如同恍然大悟一般拍手道:“啊,没有诶!”
这孩子是天然呆吗?不过还挺可爱的。
但紧接着,少女立刻面如死灰,眼中浸满泪光:“完蛋了,您是因为我才……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肯定也完蛋了。”
诶?因为她?这么说,她并没有关心我,只是担心自己会受到处罚么。啧,我对她的好感度瞬间清零了。
说起来我的确感到脑后有些隐隐作痛,还以为是刚才突然涌入的记忆,导致大脑负荷。
“所以,我为什么会昏迷躺在床上?”我问道。
“因为……少爷的头昨天受重伤,昏迷了一天一夜,直到今天上午您才醒过来。”托娜低着头说。
我无意间看到托娜的脸有些泛红,等等,这是什么反应啊?难道……是我救了她?我脑海中YY出了骑士为了保护公主、被刺客打伤头部的场景。
也只能是这样了吧?看不出来,身体前主人平时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的嘛,这样也方便我以后帮他立下一个纯良的人设。
既然这样,我想到了一个获取信息的好办法:“托娜,现在我失忆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想不想让这件事成为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呢?”
“嗯嗯!”托娜连连点头。
我继续说:“那就需要你的帮助了。”
“啊,托娜该怎么帮助少爷呢?”她抬起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
“嗯——我这次失忆失的有点多,你先告诉我一些基本的常识吧,比如我和我的家人们都叫什么名字。”
托娜似乎有些接受不了我失忆的如此严重的事实,但还是耐心地回答道:“老爷名叫格利特·菲洛斯,夫人是曼特希·菲洛斯,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分别是古伦德、乔尔和拉贝尼特。五少爷您叫陆九黎·菲洛斯。”
什么玩意儿?为什么我是中文名字啊!你不觉得我的名字画风和他们不一样吗?!
看她说的那么自然,证明其他人也认为我的名字和他们的没有什么不同。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难道是系统篡改了这个游戏里其他人的记忆?因为我进入游戏时输入的Id是“陆九黎”,所以穿越后变成这个名字,身边的人也会觉得很正常?
对,这样的可能性很大。系统是无所不能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等一下,托娜。我虽然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但我记得我只有三个哥哥啊?为什么你叫我五少爷?”
托娜听到我的疑问,先是左看看右看看,然后靠在我耳边,像特务接头一样低声解释道:“关于这个,托娜也是听说的。您刚出生时,夫人请了一位占卜师为您占卜,说您是老爷的第四个孩子,四子谐音是‘死’子,象征着灾星,很不吉利。于是夫人下令所有人都必须称呼您为五少爷。”
尼玛,听完我已经无力吐槽了,异世界也有迷信这一说吗?
说起来,菲洛斯这个姓氏听起来好耳熟啊,似乎在哪见过?
说话间已经到了正午,托娜为我端来丰盛的午餐——微微有一丝甜味的面包、咬破后会从嘴角流出油的烤肠和混合着类似沙拉味道的蔬菜拼盘,以及一碗清甜爽口的汤。
我靠着墙边坐起来,在木质小托盘上享用了它们。虽然味道不比前世的饭菜,但果然,这干饭,真是一件美事啊,哈哈。
前世的苦比打工人,哪曾享受过这种被人侍奉的少爷生活,好像一直这样当个平凡的有钱人也不错?这更坚定了我在异世界好好生活的决心。
大概下午的时候,一个体态端庄优雅的妇人走进来。她身着淡红色长裙,给人一种很和蔼的感觉,是让人想去亲近的类型。
这应该就是母亲大人了吧?听说她是因为昨天守了我整整一夜,今天上午去休息了,才没在我醒后第一时间赶来。
啊,妈妈啊,你才是在这个异世界最关心我的人!我感动的想。
“黎黎~我的宝贝啊,你终于醒了,妈妈可担心死了,跟妈妈说说,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曼特希用她柔软的双手抓起我的手,关心地看着我说道。
果然是母亲大人,虽说她异常浮夸,但我能感受到母亲大人的担心十分真切,让我一个心理年龄二十多岁的人都差点忍不住哭出来。
“别担心了妈妈,我没事,感觉已经好多了。”
曼特希松了一口气,摸着我的头说:“那就好,看来是回复魔药起作用了,昨天你满头都是血,可把妈妈吓坏了!”
哈?满头都是血?看来我受的伤还不轻。我下意识的瞟了一眼托娜,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出于各种考虑,我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问母亲昨天发生的事。
毕竟,我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事都让她这么担心,要是让她知道我失忆了,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咦?黎黎你刚才叫我什么?”曼特希突然愣住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是我称呼的方式不对吗?难道我平时用敬语?
“母……母亲大人?”我试探性地答道。
“哎~”曼特希顿时笑的有些合不拢嘴,抱着我的脸狠狠亲了一口,“黎黎长大了呜呜呜,黎黎真乖!”
诶?诶??我的称呼不对吗?
母亲大人寒暄了亿句,就离开(被父亲拖走)了,临走前还瞥了一眼托娜,哼了一声。
这夫妻俩都是傲娇吗?看来,母亲大人把我受伤的事都怪到托娜头上了,我不由得更加好奇。
母亲走后,我戳了戳托娜:“我以前是怎么称呼母亲大人的?”
托娜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想了半天,弱弱地说:“老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