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祁抑扬也说了,让给她是情分,不让给她是本分,凭什么逼着别人给她让座,有哪条规定必须给她让座的了?
而且祁抑扬都已经说过了“我女朋友身体不舒服”这样的话,但对方仍不依不饶,坚决要别人给她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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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人都纷纷扭头朝这边看过来,各种异样的眼光投射在老太太的身上。
老太太全然不顾别人的眼光和感受,只听她又冲祁抑扬喝道:“我最后再问一遍,让,还是不让!?”
“不让。”祁抑扬一步不退,依旧保持张开双手拦在老太太和华菲中间的动作。
听见祁抑扬拒绝,老太太当即挽了袖管,上前就想推开祁抑扬、把祁抑扬身后的华菲从位子上拉起来。
祁抑扬觉察到对方的意图,伸手抓住头顶上方的扶手,又伸出另一只手掰着华菲前座的椅背,死死地挡在了老太太的面前。
不管老太太怎么推搡抓打,祁抑扬就是不让。
……
“你让开、我叫你让开!”老太太蛮横不讲理,边说着边张牙舞爪地抓搡祁抑扬。
“还是不让是吗,我咬死你!”老太太怒火攻心,弯腰抱着祁抑扬的胳膊就上嘴去啃。
祁抑扬虽然吃痛,但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站在原地不动如山。
坐在华菲前座、之前祁抑扬给他让座的那位花白胡子老大爷实在是看不下眼了,拄着拐杖站起身,几步上前将去拉还咬着祁抑扬胳膊的老太太,边拉边说:“哎哟喂我说大妹子,你要位子我把我的位子让给你好了,你快些放开人家小伙砸!”
老太太咬祁抑扬的胳膊咬的可紧了,花白胡子老大爷拉了几下都没能把他拉开。
而一直坐着的华菲也站起身,拉着祁抑扬的胳膊、想要将祁抑扬被老太太咬住的胳膊从老太太的口中解放出来。
此时公车行进过程中,刚好经过城中村还未铺设水泥的石渣路面,公车颠婆。
花白胡子老大爷手中的拐杖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而他手上那塑料袋子装的马铃薯也紧接着被颠掉在了脚边,马铃薯散落滚的到处都是。
花白胡子老大爷松开拉架的手,弯下腰去捡拐杖的功夫,只听“撕拉”一声,车上的人循声望去,只见老太太将祁抑扬胳膊上的袖子的一小块布料咬了下来。
紧接着,嘴上还叼着布料的老太太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朝后摔去。
眼看着老太太差一点就要一屁胡砸到弯腰拾拐杖的花白胡子老大爷的头上,这时,另一边坐着的一位男乘客伸手拉了花白胡子老大爷一把,才让花白胡子老大爷的脑袋免于受难。
老太太一屁股跌坐在了过道上,口中的布料也掉了下来。
“哎吆喂我的老腰啊喂……”只听她痛叫一声,反应却是极快地抬头恶狠狠地瞪向祁抑扬,又见她一手撑着过道、伸出另一只手指着祁抑扬,尖叫道:“你居然敢推我,哎吆我我……我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