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我否定了这点,虽然在这里有人做过类似,想要阻碍我的事。但原奇辉依旧没有杀害八毛的理由,而且那几天他一直在忙着做其他的事,比如炸死某个天外蠢货的使者,并防范对方的反击之类。”大方看了他一眼。
原奇辉再次咧嘴一笑,对大方的话不置可否。
“所以或许这依旧是一场谋杀案。”
“在这里我不得不说一下,在座的涉及这两件案子的所有人,你们每一个都在不同程度上,对我进行了隐瞒和欺骗。”大方冷冷的向周围扫视了一圈。
“比如说李妍,你跟我说根本不认识陈玄,但你现在却扑在了他怀里,还有你的男朋友陈玄,同样跟我说过不认识你。”大方冷冷道。
李妍一阵发抖,陈玄更是不敢抬头。
“陈玄为了钱甚至可以,大肆侮辱唾骂他的曾祖父,而李妍你更是有着小偷小摸的习惯。所以很可能是真的如成丽怀疑的那样,陈玄绑架了八毛,目的就是勒索钱财!而成丽没猜到的是你还有内应,这种做法是典型的内外勾结。”大方看着二人。
“我们没这么做,真的,您千万相信我们,我们不可能做这种事,而且那个绑架犯不是已经死了么,我怎么可能是绑架犯?”陈玄大惊失色,李妍也吓得泣不成声连连否认。
“绑架犯?呵呵,你杀那绑架犯的时候,和他说过话么?”大方转头看向了一直矗立在律湛良身后的礼帽男。
礼帽男摇摇头说:“没有,我当时见到八毛和那家伙在一起,孩子虽然被绑着,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趁那个绑架犯没有反应过来前,直接出手杀了他,就把八毛带回来了。”
大方再次看向两人,说:“绑架犯连一句话都没机会说,你现在怎么否认都是可以的,完全可以洗刷的一干二净。”
陈玄李妍听后顿时吓得缩在一团,连连否认。
大方见状不再看二人,又道:“还有那阮杰,此人更是愚蠢,竟然在我和凌晨面前,连连装出犹豫的样子,而透露的话更是一模一样。他说这家男主人当年是被成丽气死的,成丽看不上他所以有了外遇,男主人在死后把房产留给了八毛,所以成丽非常恼怒,经常在晚上打骂自己的儿子八毛。”
成丽听后瞪大了一双泪眼,又惊又怒,更是不敢置信。
律湛良刚想开口,大方打断了他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先听我说完。”
“我曾问过阮杰,他是怎么知道的,从而得之这话的源头,来自一位八十八岁的老太。”大方说道这里抿了抿嘴,似乎有什么不好的回忆。
凌晨更是吸了吸鼻子,最后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这位老太的话,更是夸张,不但说成丽因为外遇,亲手毒杀了自己的丈夫,更是告诉我,某天晚上她还亲眼见到成丽掐死了自己的儿子八毛。”
律湛良实在忍不住了,他说道:“我可以证明这完全是谣言!这是刻意的诬蔑!成丽的那所房子,是她靠自己的能力,一点点壮大自己的公司后,花钱买回来的,这完全是她得产业!”
大方微笑着示意他稍安勿躁,点头道:“是啊谣言,但要知道的是,之所以有谣言,也必然有着原因,比如嫉妒、栽赃、或者其他什么。”
“所以,阮杰是为了什么,才告诉我和凌晨,这种明显不太可信的谣言呢?我觉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碰巧从罗山口中得知,阮杰此人与许悦有着密切的联系,许悦曾帮过他大忙,更是了解到许悦,已经遇到了极大的财政危机。”
财政危机四个字,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纷纷把目光投注在许悦的身上,就连律湛良也微微皱眉。
但对财政危机敏感的,绝不只有在场的这些,人。
其实最敏感的正是三千万,它耳朵一竖震惊得看着自己的主人:家里又没钱了么?难道又要吃草了?
经过一番考虑之后,大黑悄悄从大方的座位边起身,偷偷摸摸溜到了门外,蹲坐在地可怜巴巴的看着天上的金发妹,它觉得这段时间可以先让母大面包收养自己,等家里有钱了再回来。
“我从李妍处得知,成丽的首饰收藏十分丰富且贵重,那么会不会是阮杰为了报答许悦,或者干脆就是为了钱,而偷了那些价值高昂的首饰,放火烧了成丽的屋子,并且将罪名嫁祸在李妍身上呢?”
大方看了看白皑皑道:“但阮杰现在找不到了,不知是死了,还是藏起来了,所以我们现在不可能从他嘴里知道答案,那么还有其他的办法么?”
成丽此刻已经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了,根本不知道该听大方的哪句话。
其他人也同样不知道大方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只有凌晨和白皑皑在不停的思考着,凌晨对成丽道:“那天晚上你损失了多少首饰?”
成丽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宝石是经不住高温的,贵金属也被烧熔了,没有一件完好的。”
白皑皑立刻插嘴道:“那一定不是阮杰干的,因为既然看到被烧熔的金子,必然现场原本还有首饰存留,阮杰既然决定为了钱,要去放火烧房嫁祸别人了,就没理由偷一部分,还留一部分。”
凌晨点头道:“嗯,和我想的一样。”
大方则继续道:“所以阮杰是凶手的可能性其实并不大,而留在现场的那些首饰,或许也是真正凶手的一个疏漏,而阮杰很可能也遭到了真凶的毒手,当然还有可能这并不是一个疏漏,还有其他原因在内。”
白皑皑和凌晨依旧在思考,但暂时想不出什么。
大方看着二人道:“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在一个紧密相联的居民区,以无法扑救的方式烧毁一座巨大的宅邸,并且还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不在现场的阮杰,我觉得这件事,单独一个人是很难办到的,而谋杀一个孩子,我不觉得需要多个同谋,所以凶手很可能是一个超凡者,而在这件事中,恰恰就有一个超凡者,插足其中!”
“对么先生?”大方看向了那个礼帽男。
成丽浑身一抖,惊恐的看着律湛良身后的礼帽男。
律湛良立刻驳斥道:“他有什么理由杀害八毛?你这完全是胡乱攀诬!”
礼帽男透过高领风衣与礼貌之间的缝隙,冷冷注视着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