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瞥了律湛良一眼,说道:“这个案子发生在半年前,时间已经不算短了。而且,执法司的那帮蠢货,或者说那些监守自盗见利忘义执法犯法垃圾,也在你的意料之中,为了谋取法如天的巨大财富,直接将法子清定性为凶手,并且早早的将现场清理的一干二净,甚至法如天的尸体,也很快就被火化掉!”
“所以你知道,他们不但不会危及你,还会帮你清理作案现场。”
“也所以你现在,更加有恃无恐,因为你很清楚,别人根本找不到你作案的证据。”
“我不得不承认事实上的确如你所想的那样,我确实没有方法通过正常手段,找到你的作案证据。”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将证据送到了我手里。”
大方笑道:“你为了在这场漩涡里存身,给自己下了另外一道保险,也就是你说的那个所谓的,真正的朋友。”
“这个人为会你在审判院中做出,你不在场的证明,审判院还是秦浩然的直属势力,所以这个人证是非常有用,也是非常关键的。”
“他必须要不害怕秦、黄两家的实力,你们可能会问,这个星球上有这种人么?”
“当然有,比如我、比如四城执法队长、比如魂界魂使、比如患有精神分裂的偷窥狂、比如偷窥狂的老师、比如秦浩然,但上述这些人显然不是他的人证。”
原奇辉咧着嘴,似在无声的嘲笑着什么,他嘲笑的显然是无罪星的势力,金发妹则是双眼不断审视着大方。
“所以这个‘真正的朋友’另有其人,或许我可以猜猜他是谁?”大方笑眯眯的看着律湛良。
律湛良的脸色更冷了。
“我觉得,正是那个帮你找到八毛的超凡者对么?那天成丽拿了无辜孩子的毛发和内衣求你帮忙,你离开了城堡后立刻到了你的别居,我想这位人证正是住在那里,是么?”
看着律湛良冷冽的目光,大方反而笑容更盛,说:“你觉得没人能证明你自己杀了人,但是你也别忘了一点,现在唯一能证明你没杀法如天的,正是那个愿意替你做伪证的家伙。”
“你有没有想过,他万一不来呢?他万一不敢来呢?”
律湛良冷笑道:“你根本不知道他强大之处。”
大方闻言不由哂笑:“我当然知道,他和某个斗笠男一样,不过是方擎天面前的,失败者而已。还记得你去见他时,他说的话么?他感到了暗中的窥视,也感到了莫大的威胁。”
“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他感觉到的危险和窥视正来源于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在你身上按了一个追踪窃听器。我打赌他现在不会愿意为你作证了。”
大方的话,律湛良还没来得及表态,在座的很大一部分人,整齐划一的纷纷开始有所动作。
比如原奇辉、比如凌晨、比如黎凡和黄灿,甚至还有罗山和塞西莉亚,他们都在查找自己身上是不是也被放了什么。
大方扫了他们一眼淡然道:“我不在自己人身上放这个东西。”
罗山松了口气,金发妹的手却明显的一顿,似乎不知道是该继续找,还是把手放下。
“我呢?你丫是不是在我身上也放了?”原奇辉叫了起来,他一边叫骂一边拿出了自己珍爱的小宝贝,也就是那面镜子,他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找了起来。
大方冷冷道:“我还没兴趣监视一个精神分裂症。”
“切,你这种小人的话谁会信?”原奇辉不屑道。
这时凌晨的双眼怒视大方,出声逼问道:“我身上你是不是也放了?”
“没有”大方回答时面无表情,而且很果断,简直说的跟真的一样。
黎凡和黄灿表情讪讪,似乎觉得自己身上必然也有着那个东西,只不过他们找不到。
大方不再理他们对律湛良道:“说实话,你和成丽有一点让我感到惊奇,那就是平时生活里居然也滴水不漏,仿佛知道有人在监视你们一样,让我发现不了一点证据。演戏能演的像你们这样,假到如此之真实,不得不说的确非常罕见。”
“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们不累么?”
律湛良没在意大方嘲讽,而是冷冷道:“所以你现在是想威胁我的证人?你这样难道不是在践踏司法公正么?你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里夸夸其谈?”
大方摇头说:“我很少威胁别人,至少你和你那位朋友,还犯不上我去花心思威胁,至于你们无罪星的公正,早就被人践踏了无数遍了。比如你杀了人却还妄想着脱罪,这就是对司法真正的践踏。”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一次即便秦浩然不去摩星,你的豪赌也注定以满盘皆输为最终结局。秦浩然不会放过你,当然会有很多人为你陪葬。”
律湛良却不理大方的话茬,也根本不承认自己杀了法如天,不想让大方抓住一点点机会,只是说道:“在这无罪星,只要还是讲证据,那么我就必然是无罪的。我可以坦然面对任何审判。”
大方哂笑道:“你显然还不知道某样东西威力,不过用它对付你,太欺负人了。”
“在这件案子里,一直贯彻着一个名词,父子。”
“父与子、父与子、父与子,父子关系,确实堪称人类生命中,最为复杂关系之一。”
“日渐老迈的父亲,既有对儿子成长的期望,又有儿子成长后自己地位动摇的担忧,因此而矛盾不已。慢慢长大的儿子,既有对父辈的憧憬,又有对来自于父亲的规矩束缚的抱怨,因此同样也很是矛盾。”
“这是在与生俱来的,留存于潜意识中的矛盾。”
“较为正常的比如平民之家,但凡做父亲的稍有些担当,儿子肯定也坏不到哪里去,比如蒯明蒯岳父子。”
“稍微极端些的,父亲没什么担当的,就好像许悦许非良父子。当然许非良最终还是选择了付出,而许悦也没有在逆境中长歪。”
“除了这些,自然也有禽兽甚至禽兽都不如的父亲,比如法如天,这注定了他儿子法子清的童年,必然只会是一场悲剧。”
“那么,你呢?你们父子俩呢?”大方看向律湛良。
律湛良脸上生出厌恶,明显不想理睬大方。
大方则笑道:“你认为我是在说你和你父亲?”
“不,我是在说,你和你的儿子,律人。”
“你觉得你们俩的关系如何?”
律湛良脸上顿生疑惑,不知大方所言何意。
大方转头对律人道:“你能告诉我,你从来的那天就一直放在上衣口袋里的那个东西,是在哪里找到的么?”
律人站了起来,看了看朝向自己的律湛良,面色表现出一点犹豫。
“说嘛,你怕什么。”原奇辉催促道。
律人吞吞吐吐道:“在我父亲的书房里。”
律湛良更疑惑了。
大方看着这对父子,渐渐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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