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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拜师

“大人,召见我二人前来,可是有事吩咐?”坐下之后法文和问。

“哦,把你们叫来,有两件事,要问一问两位。”欧阳长青道。

“大人言重了,有事只管吩咐就是。”洪四浩拱手回答。

法文和也连连点头“请大人吩咐。”

欧阳长青对两人的态度十分满意,露出笑容,抿了一口香茗,道“那好,老夫就先说一说第一件事,犬子自幼离家游学,前几日方归,不知两位可否知晓此事?”

洪四浩自是知道的,因为欧阳复去找过洪四浩的事情并不是秘密,稍稍有点心的人都会知道的。

包括法文和在内,但此时法文和却没有急着回答,故作犹疑了起来。

洪四浩心中暗笑,拱手回答“大人,公子游学归来之后便到府中做客,我已经见过公子了。”

“嗯,文和呢?”欧阳长青微微点头,扭头问法文和,对于洪四浩的回答一点也不奇怪。

“啊,额,回禀大人,公子游学归来之事,文和也有耳闻,不过都是传闻,我也不能确定,也未曾见过公子。”法文和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欧阳长青再次点头“好。”

说完之后欧阳长青突然有停住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法文和犹豫了一下开口问“大人,不知您说起公子,是想?”

“哦。”欧阳长青回过神来,本能的看了一眼身边做菩萨状的敬华夫人,道“是这样,这些年来老夫为国操劳,难有闲暇过问犬子之事,想请两位替老夫考校一下犬子的学问,把你们请来也是想征询一下你们的意思。”

洪四浩和法文和还未说话,敬华夫人紧接着补充道“两位都是胸怀大才之人,我和你们大人都十分的信任两位,还请两位不要推脱。”

此言一次两人都有些愣了,不约而同的看向欧阳长青,只见欧阳长青在敬华夫人说完之后本能的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有些不悦之意。

不管是法文和还是洪四浩,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

见欧阳长青不经意间流露出不悦之色,两人都迟疑了起来。

见洪四浩和法文和都一时没有回答,敬华夫人似是有些着急,问道“两位先生,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洪四浩和法文和哪里会答话,都是笑着摇了摇头。

敬华夫人接着道“无妨,若是有难言之隐,只管道来,我..和你们大人都会帮你们的。”

敬华夫人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再不应声,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洪四浩刚想开口。

便见敬华夫人接着问欧阳长青“是吗?夫君。”

“哦,是。”欧阳长青笑着点头,只是笑容有些勉强。

如此模样,让原本打算开口的洪四浩和法文和,又犹疑了起来,洪四浩也心中纳闷,不知道这对夫妇什么意思,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法文和却有些坐不住了,开口道“大人,法某身为您的属下,自当遵命,只是法某担心才疏学浅,会误了公子,寒先生倒是博学多才,法某提议此事还是由寒先生来吧,法某就算了。”

看着法文和一副我不行,我是文盲的样子,洪四浩也不由气得咬了咬牙,没想到法文和会把自己退出去试探深浅,着实可气。

欧阳长青闻言没有急着回答,陷入了沉思,似在思量洪四浩和法文和谁更合适。

敬华夫人却道“法师爷说笑了,你跟随夫君这么多年,学问如何我和夫君都是知道的,不必过于自谦。”

“哪里,哪里,夫人抬举法某了,这些年来法某一直追随大人身边,能到如今,全蒙大人不弃,哪里有什么大才。”法文和虽如此说,但是表情却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的样子,甚至隐晦的朝洪四浩挑衅了一眼。

似乎在说,你看,即使我抬举你,夫人还是觉得我比你强。

对于法文和的挑衅,洪四浩心中冷笑,接着道“法师爷今天何以如此自谦?让我都无颜开口了,在魏国谁人不知法文和之名,谁人又不知法文和乃是当今欧阳大人的心腹智囊,我不过就是一介山野村夫,承蒙大人不嫌,才有如此地位,怎能于法师爷相提并论,更别说凌驾于上了。”

若是平时洪四浩这般说,法文和能高兴的跳起来,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这么说就高兴不起来了,惊讶的看着洪四浩,脸皮有些颤抖。

“呵呵呵...”倒是敬华夫人闻言掩嘴笑了起来“两位如此谦虚,倒是少见,呵呵呵...”。

闻言,洪四浩和法文和也都陪着笑了一下,接着法文和脸色就冷了下来,神色不善的看着洪四浩。

洪四浩邪邪一笑,不予理会。

“好了,你们也都别再谦虚了,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敬华夫人收起笑容,最终决定道。

“这...”法文和有些呆住了,看向欧阳长青,征询欧阳长青的决定。

敬华夫人见法文和如此,直接问道“夫君,你说呢?”

一直未说话的欧阳长青闻言一笑,点头道“此事就依照夫人说的办,祭天之后你们二人就抽时间依次考校一下犬子。”

既然欧阳长青都发话了,洪四浩和法文和自是没有意见,皆躬身行礼“是,大人。”

“呵呵,这才对嘛。”敬华夫人高兴的又笑了起来。

法文和则接着问道“大人,这第一件事说完了,那第二件事又是什么呢?”

欧阳长青回答“哦,这第二件事嘛...”说着欧阳长青再次迟疑了一下,扭头看向敬华夫人,道“夫人,这第二件事就由你来说吧。”

“好。”敬华夫人微微欠身答应,接着道“两位,这第二件事也是为了我那孩儿,哎~!”

说到这里敬华夫人竟然伤感了起来,哀声道“我那孩儿虽说在外游学多年,但是对朝中事物依旧不甚了解,我与夫君商议决定,想从两位之中挑选出一位,让复儿拜在你们其中一人的门下。”

“啊?这,这万万使不得啊,夫人。”法文和本能惊呼反对。

洪四浩也不由惊讶的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敬华夫人和欧阳长青,见他们神情如常,便知不是戏言,而是早就商议过得,心头不由陷入沉思。

敬华夫人见法文和反应如此强烈,不由皱了皱眉,问“这如何使不得?”

“这,这...哎!夫人,不是法某不知抬举,而是此事过于重大,还请大人和夫人三思而后行。”法文和道。

见法文和如此说,敬华夫人这才转阴为晴,道“法师爷不必担心,如此决定也是我和你们大人深思熟虑过的。”

闻言法文和看向了欧阳长青,想确认敬华夫人所说是否为真,只见欧阳长青点了点头,道“不错,此事确实是老夫深思熟虑过的,两位都是难得的大才,就不必自谦了。”

见欧阳长青这么说,法文和这才放下疑虑,躬身回答“文和谨遵大人,夫人之命,若是公子看得上文和,文和必定倾囊相授。”

“呵呵,这才对嘛。”敬华夫人满意一笑,扭头看向洪四浩,问“寒先生,你可愿意?”

洪四浩闻言抬头看去,微微一笑,拱手回答“夫人,欧阳公子我有幸见过一面,他与在下年龄相仿,这拜师一言,我觉得稍有不妥。”

敬华夫人似乎早就想到了洪四浩会这么回答,直接道“这有何妨?古人不是说过吗,达者为师,无碍年岁,再说了,我可是听说过寒先生在方山之时也收过不少弟子门徒,有一个叫宋桥的似乎也不比寒先生小多少,对吗?”

洪四浩闻言微微一愣,没想到敬华夫人也知道宋桥,笑了一下道“夫人所言极是,只是公子之学问不在寒某之下,只怕寒某没有什么可以教公子的。”

“呵呵...”敬华夫人闻言一笑,道“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复儿拜你们为师,是让你们教他朝廷中事,当然了,能教其他的也自是多多益善。”

洪四浩惭愧一笑“夫人,我来帝都也不过半年而已,对于朝廷中事也不甚了解,不同于法师爷久居帝都,对朝廷中事知之甚深,既然法师爷已经答应,此事还是让法师爷来吧。”

敬华夫人闻言不由有些生气,不悦问“寒先生,你这般推三阻四可是不愿教导复儿?”

洪四浩没想到敬华夫人有如此大的反应,连忙拱手回答“夫人误会了,非寒素不愿,而是寒某自知所学有限,害怕误了公子,若是夫人和大人觉得寒素可教公子,寒素也自当于法师爷等同,一体领尊。”

“嗯。”敬华夫人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语气也缓和了下来,道“寒先生所学我是见识过的,你们大人也多次称赞与你,我们相信你。”

洪四浩俯首领命“是,夫人。”

“好了,此事就这么说定了,等祭天过后,你们就去考校犬子学问如何,倒时再决定由你们当中谁收犬子。”欧阳长青决定道。

“是!”洪四浩和法文和一起应是。

敬华夫人眼睛一沉,似是想到了什么,拦下欧阳长青道“夫君,要不这样吧,我看也别选了,就让他们二人一起教导复儿如何?”

欧阳长青闻言微微一惊,笑道“呵呵,夫人说笑了,自古以来尊师重道乃是定理,不可乱来,一人如何同时拜两位师傅学习相同之术?传出去岂不让人耻笑?道我欧阳家没有教养?”

敬华夫人闻言神色稍显尴尬,尬笑而不语。

欧阳长青说的不错,一个人可以同时拜多名师傅,但是前提必须是学习不同的知识,如果同时拜两名或多名师傅学习相同之术,就是欺师灭祖,会被人骂的。

之前敬华夫人有言在先,拜师是为了让欧阳复学习朝廷中事,而无其他,所以只能拜一人为师。

见敬华夫人没有再强求,欧阳长青这才满意一笑,道“好了,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是,大人。”洪四浩和法文和再次领命。

欧阳长青接着又闲聊了几句,就让洪四浩和法文和下去了。

出了欧阳长青的大帐,洪四浩突然停了下来,道“法师爷,今天天气不错,适合走走,我就先不回去了。”

法文和闻言看了看天,笑了笑问“不知寒先生欲往何处?可需法某相陪?”

洪四浩笑了笑拱手道“不必了,我就是到处转转,闲逛一番,就不劳法师爷大驾了。”

法文和笑意不减,走进了两步,来到洪四浩身边,低声道“寒先生,年尾祭天,事关重大,还是要小心为上,不要惹出什么乱子来。”说完法文和拱了拱手,就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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