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觑，场面一度尴尬。
最后还是张玥站出来化解气氛。
“师兄，做好早饭了，可以起床洗漱吃饭了。”
张玥毕竟是大学生，跟同学闺蜜私底下讨论过相关话题，所以比陈小小更为洒脱一些。
当然，也没好到哪里去，同样闹了个大红脸。
就是没陈小小这么紧张罢了。
说完，张玥干笑着关上了门。
门后。
二女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一直到吃饭时，
气氛仍是怪异的。
“咳…”
陈霄咳了一声，朗声道：“我看你们最近修炼的很勤，今天我要检验一下你们的修炼成果。”
“怎么检验？”陈小小下意识答道。
但马上，她便红着脸低下头。
张玥突然想起来，昨天师兄师姐好像也是相似的状态。
难道说……
她隐隐猜到了些什么，眼神不由变得古怪。
原来，看似清纯的师姐，竟然也是个色批。
等等，为什么要用“也”？
张玥愣了一下。
“检验方法很简单，先看看你们画的符。之后我教你们几道小法术，看你们领悟力如何，正常来说，精神强度越高，越容易领悟法术。”陈霄说道。
听到马上要学法术了，二女皆露出兴奋神色，先前的尴尬气氛顿时消弭不少。
接下来。
二女乖乖画符。
陈小小还行，能熟练画出各种低级符箓。
但是张玥就差了一些，至今只会画安神符、避尘符等简单符箓。
但并不是因为精神力不够，而是单纯因为她还没记住符文。
“算你们俩都合格了，下面开始教你们法术。”陈霄微微摇头，但还是道。
张玥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心虚。
她的基础太差，连符文都记不住，叫师兄失望了。
“老哥，我能学控制纸人的法术吗？”陈小小问道，眼神期许地看着陈霄。
她折过的纸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但是从来没有试过控制纸人。
昨天看到老哥控制纸人之后，她一眼就看上了。
“行，那叫纸人纸马术，我先教你口诀。”陈霄点头道。
“等一下，我可以开直播吗？”陈小小喊住。
“随便你，但是不要因此分心，耽误了学习进度。”陈霄耸耸肩，无所谓地道。
“我晓得的，不会耽误！”陈小小咧了咧嘴。
不一会。
陈小小开启了直播，对着镜头打招呼：
“大家好，这里是奉天白事铺，专业丧葬一条龙。
今天跟老哥学习法术，一会要学的是纸人纸马术，顾名思义，也就是控制纸人和纸马的法术。”
【好耶！小小仙女要学法术了！】
【纸人纸马术，就是昨天困住女鬼的法术吗？开始期待了！】
【想学！】
【你那是正经想学吗？我看你小子心思不纯！】
【嘿嘿，都是男人，别拆穿！】
【等小小仙女学会，以后可以真正做到纸人代播了！】
【……】
大量粉丝涌入直播间，弹幕滚滚。
与此同时。
各大平台出现一则热搜：“快来直播间跟白事哥一起学法术吧~”
要是不知道的，可能还会以为是营销广告，但看到“白事哥”三个字，网友们便知道，这绝逼是真的！
虽然学不会法术，但凑凑热闹总可以。
于是，无数网友激情涌入。
…
“……法决你们都记住了吗？”陈霄将法决念了一遍，问道。
二女点头。
但张玥明显眼神有些闪躲。
她想说，法决也太拗口了吧？
她虽然强行记住了，但一句话都没理解，她怕自己一紧张又给忘了。
忽然，她察觉到不对。
师兄才念了一遍，自己竟然就记下来了？
自己的记忆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难道是修炼的效果？’张玥心想。
她突然爱上修炼了，这效果也太明显了！
过目不忘诶！
多少人渴望的神级技能！
张玥小小地兴奋了一下，然后赶紧回神，默诵了一遍法决，确保自己没忘记。
“那就开始尝试吧。”陈霄道。
【卧槽！我没离开过直播间，应该没错过啥吧？白事哥不是就念了一遍法决吗？小小仙女和小师妹这就记住了？！】
【我也想说这句话，我就记得开头的一句：吾身不是非凡身】
【我连开头第一句都忘了，只记得最后一句：急急如律令！】
【好吧，我一句都没记住，刚刚走神了一会】
【这怎么学啊？连法决都记不住】
【兄弟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你还真想学法术啊？兄弟们就看个乐子而已，你来真的？】
【笑死，学法术第一关都没过，记不住法决】
【发生了什么？这就开始了吗？来晚了几分钟，痛失一个亿！】
【大胆点，痛失十个亿不过分】
【神特么十个亿！】
【傻眼了吧，爷录屏了，一会重播慢慢看，一个个字地背！】
【卧槽！兄弟录像能发我一份吗？】
【我出一百块，给我来一份】
【不用找他买，网上已经有人传出去了，b站就能看】
粉丝们从懵圈，到遗憾，再到惊喜，心情发生了二百七十度转变。
在二女认真尝试法术的时候，很多网友也开始痛苦地背法决。
陈霄这边。
他教完法决，又讲了一些要点，便悠闲地坐在躺椅上，逗弄小糖豆。
期间，他又给小糖豆吃了一颗万灵丹。
直播间将他这一行为记录下来了。
粉丝们痛心疾首，直呼痛失十个亿。
可是奈何，陈霄现在不直播带货了，他们即使想要也没办法买到。
屏幕前。
白云真人恍然大悟。
纸人纸马术，算不得高深法术，他从小便学了法决，现在都还会背。
可是一直不知道怎么用。
因为没有灵气的存在，无法牵引灵气，大部分法术都失效了。
直到听了陈霄的讲解，他才恍然大悟，心想：‘这跟符箓术是同一个路子，都是以自身精神为牵引，从而施展法术。’
想到这，突然愣住。
不仅纸人纸马术如此，其他很多无法施展的法术，恐怕也是如此！
他有种茅塞顿开的畅快感。
差点想吼一嗓子发泄兴奋的心情。
但好在忍住了，高人风范不能丢！
——茅塞顿开的不止是白云真人。
轩月观。
轩月子操控着一只纸马奔跑，就像小孩拿到了心爱的玩具，玩得不亦乐乎。
青城山。
松阳子结了一道手印，一个纸人仿佛活了过来，端着茶水，递到他面前。
……
许多道家高人皆露出欣喜表情。
但他们知道，此事欠陈霄一个人情。
来日若有机会，还是要还人情，否则道心不稳，得不偿失。
不知不觉中，陈霄成了很多人的“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