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锦风眉头一皱,目光立刻瞥向了对面的明心。
对面的明心没理会,慢条斯理地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好似完全没有注意身后的人似的。
但施锦风知道,明心肯定已经察觉到了身后站着施菲菲。
他冲施菲菲道:
“嗯,你们吃完了吗?先走吧!”
施菲菲本想说什么,听施锦风这么说,乖巧地点了点头,刚准备迈步,却发现施锦风对面坐着的人有些眼熟。
她一扭头,就瞧见了明心那双淡漠的双眼,霎时间神色一慌,忙扭头看向了施锦风。
“哥,她怎么会在这?”
施菲菲一问出这话就后悔了,她不禁有些心虚地抽了抽嘴角,为了避免施锦风看出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忙尴尬地笑道:
“啊,我的意思是,哥,你怎么会认识我们学校的同学啊?”
施锦风看了施菲菲一眼,见她心虚地瞥开眼,淡淡道:
“嗯,我们有点事要谈。”
“不,没什么事了,我们已经谈完了,你来的正好!”
明心突然站起身来,朝着施菲菲一笑,而后转头看向施锦风,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道:
“刚好,我也吃好了,我一会儿还有事,就先走了,不用送,不用送!”
说完,明心便脚下抹油,一路脚步飞快地出了餐厅。
该死的,这个死丫头又跑了!
施锦风气得咬牙切齿,可碍于施菲菲在也不好去追人。
他抬眸看向施菲菲,正巧瞧见了她眼底的不安和盘算,眼眸一眯,问道:
“菲菲和易少出来约会啊?”
听了这话,施菲菲略带害羞地勾了勾耳边的发丝,却听一旁的易盛哲道:
“不是,和老师一起。”
“哦,这样啊!”
施锦风瞥眼看向施菲菲,他还以为她已经搞定了易盛哲呢,真是没用。
施菲菲心虚地对上施锦风的目光,忙转头朝易盛哲轻声道:
“盛哲,一会儿就麻烦你送老师回去了,我跟我哥回家。”
易盛哲点点头,没说什么便走了出去,却看到刚才离开的漂亮女生正在路边打着电话。
“孙师傅来接我一下,行李放好了吗?嗯,直接接我去机场吧,不然我得迟到了!”
留在餐厅的施菲菲转头看向了对面的施锦风,沉默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施锦风抬手朝服务员示意,付了钱,淡淡扫了一眼施菲菲,道:
“走吧。”
施菲菲一路揪着手指紧张地跟在施锦风的身后,上了车后还是心不在焉地揪紧着自己的包带。
前面的施锦风发动了车子,可沉默却让施菲菲觉得一阵窒息。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试探地开了口。
“哥,你怎么会和我同学在一起吃饭啊?你认识那个明心吗?”
施锦风抬眼看向后视镜里试探的眼神,心底一声冷哼。
如今明心对他来说已经有了利用价值,他还接触不到上层的圈子,但是他查过之前看到过的车子。
一辆是钱书宴的车,还有上次去往奥斯会所的那辆似乎是曾华美的私人座驾。
想不到这丫头居然能够认识这两位大人物,难怪她现在目中无人的看不上他们施家了。
但既然她身上流着他们施家的血,他就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施锦风勾了勾唇角,“你何必明知故问呢?”
听到这话的施菲菲一时间僵在后座上,半天都没能发出声来。
似乎是害怕戳破那残酷的事实。
见后座的施菲菲心神不宁,施锦风道:
“放心,你毋庸置疑也是我们施家的孩子,只要你别和你生父联系,那什么事都没有!”
“你和易盛哲还是没有进展吗?”
施菲菲心头一跳,忙道:
“有,有的,现在盛哲已经在渐渐对我敞开心扉了。”
施菲菲暗暗咬牙,看样子她那个该死的生父还是找到了施锦风。
她很清楚,自己若想要留在施家救必须有用,她必须有价值。
她小心留意着施锦风的表情,看着那微蹙的眉头,她知道,这个答案对方并不满意。
施菲菲忙道:“我会更努力的。”
前面的人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施菲菲揪紧的双手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还好,只要施家没有要赶走自己的意思,那她就能守住现在的生活。
只要她牢牢的抓住易盛哲,坐上易家儿媳妇的位置。
过年前几日,明心顺利回了道观。
“师父!”
半年没见师父,明心一踏入道观便撒丫子地拎着起飞的行李箱往里冲。
坐在后山悬崖边的元虚子听着那响彻云霄的大吼嫌弃地抽了抽耳朵。
察觉到落在身侧的气息,元虚子挑起眼皮眯眼看了过去。
“哼,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怎得一点姑娘家的矜持淑女都没有?”
明心撇撇嘴,“我一练武的,要那么淑女做什么?”
“啧!”
元虚子老嫌弃的站起身,“幸好当初让你练了玉柔功,要不然你长成了金刚罗汉那还能看吗?”
“我这双天眼通都能给你辣瞎了!”
瞅着那口下不留情的人迈着潇洒的大步朝院子那边走,明心郁闷地跟在后头委屈巴巴地怨念道:
“师父,有你这样的吗?半年没见都不想徒儿的吗?一见面就埋汰我,我还是不是你亲徒弟了?”
“哼!”
元虚子傲娇的一扭头,“想为师也不见你早点回来!”
嗯?
明心瞅着那坐在石墩子上不理她的老者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样子这是师父想自己有小情绪了!
明心笑嘻嘻地凑过去,拽着元虚子的袖袍晃悠了起来。
“师父,徒儿这不是忙嘛!徒儿可没忘了师父,我给您带了不少好酒哦!”
元虚子那双消小眼立刻瞪大了一圈。
“真的?快拿我看看,什么好酒?”
瞅着元虚子那嘴馋的样子,明心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从旁抱过来了一个大木箱子。
“因为车上不让带,我就邮寄过来的。”
“这都是上等的好酒,陈酿,您尝尝喜欢哪种?”
元虚子探头朝木箱子里瞅了一眼,一看这酒瓶就知道不便宜。
他挑眉细细打量了自己的乖徒儿一眼,不由一愣。
嚯,这福运又暴涨了不知多少,这丫头是遇上不少贵人了啊!
他这小徒儿还真是个小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