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完了最后一桶药,南槿可谓用了光速从上面爬下来,为的就是观察君逸的伤势以及精神状况。
在药物刺激下的极致疼痛,让君整个面部面孔变得扭曲,双拳握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紧咬着下唇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这该是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强迫自己在面对剧烈疼痛时一声不吭?
“你感觉好些吗?”
南槿走近了铁笼,试图和他能说上话,毕竟,她之所以会进宫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知晓藏宝塔的位置,虽然,君逸目前的状态还不知道是否神志清楚。
“……”
熟悉的声音悄然入耳,君逸的脑袋动了动,尽管现在的他看起来狼狈不堪,可比起方才进来时的血淋淋,现在显然要干净些许。
两桶药浴下去,他应当会感觉好些。
“是你?”
当君逸费劲抬头,视线接触南槿的那一刹那是尤为震惊的?然而,十几天都没有喝过水的他喉咙干涩的冒火,甚至连声都发不出来了,南槿所看到不过是读懂了他唇形。
“你伤的很严重,伤口里还淬着毒,还是别说话了……”表面上,南槿还想只是作为一个医者的职业道德,实际上,却是在无声的提醒君逸,她现在也是受制于人,不希望,让其他人知道他们认识。
“……”
虽然,君逸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意识还是清楚的,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时不慎,竟然落了把柄,他并非是雾都派来的奸细。
更何况,他的眼睛根本看不见,如何能做奸细?再说,王叔那样自负的人,根本不可能选他做这样事。
毕竟,一旦被人发现,必然会两国的交好,虽说,很多关系都是表面现象。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左相只怕在掩盖什么,才会把所有的罪名推到自己头上!
也罢,本就是时日无多的人,君逸早就不屑一顾。
“神医……”
不知何时,洛儿姑娘带着数十个侍卫,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一如中午送君逸来时,声势浩大。
“怎么这么快就来接人了?”好不容易把这家伙弄醒,洛儿姑娘就来接人了?这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虽说,君逸说不了什么话?但靠南槿自己问还是能够知道些信息吧?可现在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麻烦神医了……”洛儿只是微笑,倒也没有直面的回答问题,说着些无关紧要客套话。
“他不会回去还要受刑吧?”好不容易把人治得好些,若是今晚还要受刑审问的话?怕是今天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这……恐怕要看左相的意思。”洛儿有些含糊其辞,似是对受刑这事不太了解,可南槿就觉得,左相不可能让君逸那么好过。
她那日可是清清楚楚的在听他说,用不着费心治疗,吊着一口气死不了就成。
“本身放在铁笼里就没法医治,若是他再受刑,即便是送到这来,我也无能为力了。”言下之意是若是再受刑,就不要再送到我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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