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觉起来,学习五十分钟,留十分钟,收拾和上厕所,下楼。
七月份的天气,非常晒。
大家都好奇下午是不是还玩游戏……不是!
一个高高大大,肚子有些挺,梳着大背头的男老师站出来,从叶老师手里接过大喇叭。
“喂喂……各位同学,大家下午好,我是这次特培的主要执行人之一,我姓廖,在正式开始分班之前,有一件事需要处理。”
王昭昭眉心一跳,说的是她和宋春丽的冲突吗?
那点小事,有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吗?
“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也犯不着这样公开处理,但听说,事情被传的很不好了,甚至打上了一些标签。”
廖老师这话一出,台下有人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这个时候还没有把‘霸凌’这个词,但王昭昭知道,是那个意思了。
看来,郑一民许人杰他们担心的没有错,那个宋春丽,有意小事化大。
有人‘看到’宋春丽在厕所外面被她们几个欺负哭……
王昭昭她们几个、宋春丽,还有那三个和宋春丽一起的女生,被叫上台,当面对质。
是宋春丽告状,当然由她先说。
王昭昭还挺好奇,她会怎么对天不亮在厕所撞到人的事,进行颠倒黑白,结果人家直接没说,只说了上午在厕所外面的发生的事。
当然也不说她跑过来警告王昭昭小心点,并撞过王昭昭的事,直接就是许佳莹绊倒她,她爬起来还击,被王昭昭和许艳妮拉偏架,然后,许佳宝说了诬蔑她和她妈妈的难听的话。
“……”
王昭昭她们对视一眼,齐齐无语。
“不好意思,廖老师,可以由我一辩吗?”王昭昭举手。
本来按宋春丽说的,该由许佳莹说,因为她不是主角,只是和许艳妮一起帮着许佳莹欺负人的帮凶。
但,说到底,这个事,是由她而已。
“廖老师,她只是帮凶……”见王昭昭伸手来接大喇叭,宋春丽将之往身后一藏。
王昭昭好笑,“帮凶不配发言吗?”
什么情况?
台下的人一脑门问号?
当然了,也有知道内情的,在听到宋春丽的发言时就挺无语的。
而只因为上午和宋春丽一起去了趟厕所,被连累叫上台的两个女生,心里呕死了。
她们只是因为床位和宋春丽,以及她那个好朋友是并在一起的,早上去食堂和上午去厕所,都被叫着一起行动而已啊。
现在站在台上,就有种莫名其妙被降智的感觉。
“只要你的同伴没问题,你可以一辩。”廖老师说话了。
同时,他从宋春丽那里把大喇叭拿过来。
“谢谢老师。”王昭昭接过大喇叭,下意识的掂了掂。
装电池的喇叭,手感有点重。
“大家好,我叫王昭昭,来自麓省,老实说,我经常被要求上台讲几句,但像今天这样来为自己做辩解,确实是第一次。
刚刚宋春丽同学说的,不能说不全面,只能说掐头,去身,模糊尾巴。
事情的起因,是我今天早上起了个大早……”
这样的场合,站在台上,手拿大喇叭,王昭昭一不小心,习惯性的搞成演讲了。
“……以上,我可以为我说的每一个字负责,另外我想说,这次能来参加这个特培,对我来说,是特别宝贵的机会。
我不希望,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希望在座的各位,也好好珍惜这个机会,积极进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最后,很抱歉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谢谢大家!”
“……”
台上台下有短暂的沉默。
“我们是不是该鼓掌了啊?”肖志凯问许人杰。
许人杰:“……!”
要不,鼓一下?
“啪……”
“啪啪啪啪……”
就在一个犹豫间,有人先拍了一下手,然后大家都拍起来。
那只领头羊,是楚健。
这会儿还一边拍手一边和赵时南说,“王昭昭同学说的没错,她肯定是经常被要求上台讲几句,她台风好好,我要向她学习。”
同样作为经常被要求上台讲几句的人,楚健这会儿看台上的王昭昭,简直散发金光。
怎么做到的?看不出一点儿紧张。
台上,看不出紧张的王昭昭对台下鞠躬,并转身把大喇叭还给廖老师。
掌声被廖老师压下来。
他将大喇叭递出,问和廖春丽一起的三个女孩谁来辨?
那两个工具人女生齐齐看向宋春丽的好朋友。
罗红梅:“……!”
她想哭,但还是硬着头皮,接过嗽叭。
“老师,如王昭昭同学所说,清早在厕所……我是后面才去的。”
王昭昭举手。
廖老师没说什么,王昭昭就朗声问道,“为什么你一冲过来,就捂她的嘴呢?”
“我……我是感觉你们的气氛不对……”
罗红梅解释,很是气弱,举着大喇叭,声音都让人听清。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
罗红梅可能觉得王昭昭还会继续逼问,但并没有。
她犹犹豫豫的把大喇叭递还给廖老师。
廖老师就问,谁还有话要说。
王昭昭她们几个都摇头,宋春丽气乎乎的说,“老师,刚刚王昭昭也说了,许佳莹把我绊倒,我爬起来要去还击,是她和许艳妮拉住我……”
“宋春丽同学,你先说说,你是不是早上撞到人还摆谱?是不是有两次主动招惹别人?”廖老师打断她。
宋春丽咬牙切齿,“但许佳莹绊倒我和捏造谣言污辱我与我的家人,是事实……”
许佳莹忍不住站出来,“是你先要撞人,我才绊你,另外你说我造谣?别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说的话,我可以配合举证,青浦市虽然远,打个电话却也很快。”
宋春丽:“……!”
“你们这些人全都一起欺负我,你们都给我等着。”
她一指许佳莹她们,放下狠话,哭着跑走了。
“???”
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出问号脸,也有些人,和那两个工具人女生一样,产生了一种被迫降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