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丑男人立刻躲到青狮后,大半个身子隐在其后,“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戏演过了,就太假了。
“你给我爬上去看看!”我抬手指了下飞天楼第三层。
“啊!”丑男人抬头看了下,然后一副要哭的样子,委屈道:“太、太高了!我、我不敢爬啊!会摔死的!”
哼!我让你演!
啪!
袖间甩出一把仙剑,直指丑男人那颗完好的眼珠子前,剑尖距他眼珠子只有一分这差,“不爬我就把你这只眼珠子挖出来!”
“啊!姑、姑娘!饶命啊!”丑男人僵着身子,不敢躲闪,“我爬!我爬还不行吗!”
收回仙剑,我抬头看着飞天楼三层窗子,里面会有什么机关呢?
丑男人对着露台犹豫了很久,不时回头看我,见我瞪他,最后他终是咬牙爬上了露台,站在飞天楼下举目观望。
“姑、姑娘为什么不从底层走上去?非要从外面爬上去?”
丑男人看着青狮和白象背上的那两根铁链提了一口气,猛地回头问我。
我晃了晃手里的仙剑,抬头冷冷瞥了他一眼,“不怕死的你从底层走上去啊!”这飞天楼处处透着诡异,不用细听都能听到机关运作声,若从底层上去,机关重重,变幻莫测。
万一这个丑男人恶意在里面大叫一声,故意吸引我进去,中了什么机关……
无论这个男人搞什么鬼,我都跟他奉陪到底,看他葫芦究竟卖的什么药。
丑男人转回头,走到青狮旁边,手推足蹬,青狮纹丝不动。又抓住铁链,上下左右用力晃动。然后他依手抓着铁链的姿式转头看着我,“那、那我爬了。我、我知道姑娘是有大、大本事的,要、要是我一个没抓紧,从上面掉了下来的话,还望姑娘能救我一救啊!”
“……”我白了他一眼,不知为何越是相处的久,我便越觉得这个丑男人是我所认识的人。
见我没有理他,他咬了下牙,喝了一声,双手抓住铁链,缓缓往上攀升,又不时回头看我一眼。
升到二楼将近,一切正常,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变化。
丑男人稍稍松了口气,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往上攀升。
噔!
机关被触动声,还没等我看清,一道剑光从二楼与三楼墙面中间射出,直向着丑男人胸口,“啊!妈呀!救命啊!”
丑男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竟然双脚一踢墙面,身子恰巧的躲开了那道冰冷的剑光,他仅凭着一双手勾着铁链,空荡在半空中。
“啊呀!我要坚持不住了!救我啊!姑娘我要摔下去了!”
丑男人一脸惊恐的在半空中晃荡着,一边大喊一边双手紧紧勾着铁链,双脚试图再找到着力点。
我没空安慰他,瞪大眼睛看着飞天楼的机关被触动后,地面竟然开始颤抖起来,露台摇啊晃的,连带着丑男人被带动的甩来甩去。
“救命啊!”声音明显的带了哭腔。
我低头走到露台旁,一道地道赫然显了出来,黑洞洞的洞口向着我招手,来呀,来呀,耳边响起一个邪魅的声音。
“啊!姑娘!我要坚持不住了!”
砰!
重物落地声猛地打断了地道深处的那个邪魅声音。
我诧异的转头看着丑男人呲牙咧嘴的忍痛表情,竟真的从那么高摔了下来,一点助力都没有用?
是我猜错了?难道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
心里闪过一丝愧疚,转身想要看他摔得重不重,突然耳畔吹过一阵阴风,别走,来呀,你不想知道天界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靠近丑男人的脚步一顿,我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剧烈地跳动。似乎要碎裂了般的疼痛。
手脚钻心的冷。
“姑、姑娘!你怎么不救我啊!可摔死我了!”猛地一张极丑的脸放大在我眼前。
我“啊”地大叫一声,后退一步,抬头看清是那个丑男人的脸因为委屈变得更加丑陋恐怖!
然后紧跟着,他又越过我,对着露台旁边的地道口惊讶大叫道:“这里多会出现了一个黑洞啊!”
“你是谁!”
我转过身,对着丑男人的背影冷冷的说,双手揪紧领口,让自己呼吸平稳。
“啊?”丑男人转头疑惑地看着我:“什么我是谁?我、我刚不是说我是厨子吗?”
心突然间好累,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好似冻住了一般,我痛恨现在这种被人像控制机器人一样控制的感觉。
一举一动都由别人牵动,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将我困在这里的就是你吧!你一步一步将我引到这里,想做什么!”
我一步一步朝着丑男人靠近,“还有谁在地道里!他为什么会知道我想知道天界的事!你说呀!怎么不说了?编啊,继续编。”
当我拖着沉重的双脚就要接近丑男人时,“啊!”突然丑男人脚无竟识后退一步,整个人摔进了地道里。
我只来得及抓住他的一丝衣角,任他整个摔进地道,大叫声越来越远,直至再也听不见。
“喂!你没事吧!回答我?”
我站在地道口对着里面喊。
“说句话啊!”
“喂!”
回答我的只有我的回音,而他从头到尾一声都没吭。
你也下来呀,下来呀!下来让我告诉你天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来呀!快来呀!
就在我挺直背站在地道口,那道魔魅的声音夹杂着一股阴风再次吹了上来,我手心渗透着冷汗,抬起头,把眼睛微微地闭上。
萧莜白说,真相往往是伤人的。
我现在很纠结,既想知道天帝天后挖心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又害怕像知道了萧莜白与长姐天心仙子之间的事一样痛苦。
下来呀!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快下来啊!
那个声音源源不断的响起。
我忐忑不安地坐在地道口地上,心里扑咚咚地跳个不停。头顶太阳照得我脸庞烫烫的,有一点灼伤的感觉。
我不停问自己:下去还是就呆在这里,等待那个丑男人自露马脚待不住了从地道里爬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