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而我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画着淡淡妆容的女子。
修长的身姿丰盈窈窕,步伐轻盈,衣衫环佩作响,里穿一件白色的低胸长裙,外罩一件丝织的白色轻纱,腰系一根白色腰带。
乌黑的秀发,挽着流云髻,髻间插着几朵珠花,额前垂着一颗珍珠,如玉的肌肤透着绯红,月眉星眼。
“阿玉,我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身为鬼后,我不该是与萧莜白一样穿一身黑就好吗?现在穿成这个样子,去天界参加五界之主都会到场的天宴,会不会有点不太符合场合?”
我扯了扯腰间的叮叮当当作响的玉佩,有些心烦意乱,眼睛瞪向镜中的自己:“被你们打扮成这个样子,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唉呀!仙子你怎么能只穿一身黑呢!”阿玉支着下巴的胳膊一滑,脸重重磕在了桌子上,“啊!好痛!”
“扑哧!”原本神情极度紧张的我,被她逗得忍俊不禁,“阿玉,你小心点啊!小心摔破了相,你的黑无常哥哥便不要你了!”
“唔!”阿香痛呼一声,抬头怒瞪着我:“仙子怎么连你也要学阿香欺负我啊!”
“阿玉,我先声明,是你先开我玩笑的,我可不是在欺负你,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而真正欺负你的只有仙子罢了。”
一旁沉默的阿香猛地打断了阿玉的哭诉,眼睛瞥了瞥我,然后又像根木头似的杵在一旁。
“呃。”我微微一笑,拿起一颗葡萄塞进阿玉吃惊地嘴里,“好了,打住!今天这个好日子,你要是哭,我可就不带你去天界了。”
“唔唔!”阿玉张大的嘴动了动,委屈着小脸看着我,然后挠了挠头,又低下头,吐出嘴里的葡萄,低声道;“你们就知道欺负我,呜呜。”
刚呜了两声,阿玉又猛地抬头看着我,“我这可不算是在哭啊!仙子一定要带我去天界玩啊。”
“哼!你个贪玩鬼!就知道玩!咱们仙子去参加那个天宴可是有任务的!你以为就是去玩啊!”
阿香抬手敲了下阿玉的头,然后退后一步抱着胳膊笑骂一声。
“啊!你敲我做什么!我当然知道仙子去那里不是玩的啊!”阿玉委屈地捂着脑袋,看了我一眼。
而我却是一头雾水,怎么她们说话都像是在打哑迷啊?我去天界参加这个难得的五界之宴当然是玩啊?
不玩我去做什么?
正想问清楚时,突然传来咚咚响门声!
我们三个同时回头看向门的方向,我淡淡回应了声,“谁在门外?”
“回鬼后,鬼君说他在大厅等您,您收拾好了,便去大厅。”
鬼奴怯声传进门内,我愣了下,便应道:“好的,你去回鬼君,说我马上就到。”
然后转头看着比我还要兴奋的阿玉和依旧一脸冷漠的阿香,摊摊手道:“我们要出发了,你们两个不打扮漂亮点?我还是觉得黑白无常有点配不上你们两个,若不这次去天界,让本仙子好好给你们两个物色两个上仙来?”
“啊!阿玉不要!”
阿玉猛地急切地表示自己的决心,“阿玉要一直陪着仙子!”也就是说要嫁到地府喽?
而阿香则是用一脸‘仙子你真无聊’的表情看着我,不作任何辩解,见我笑嘻嘻地一直盯着她,便冷冷道:“仙子,你若再不走,鬼君便要不高兴了!”
鬼君不高兴?
我看是你不高兴了吧?也不知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那个油嘴滑舌的白无常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让冷情的阿香动了情?
阿香阿玉,既然上仙你们不要,那么仙子我便如你们所愿,黑白无常是吗?
等从天界回来,仙子我便向萧莜白提你们成亲之事。
“仙子你在笑什么?”耳边传来阿玉的声音。
我笑笑,挥了挥手,“没什么?”
“可阿玉怎么觉得你笑得阴险呢?”阿玉将脸凑了过来,一脸地探究。
我推开她的脸,整了整衣领:“啊,是你多想了,我们出发吧。”
去大厅见到萧莜白,萧莜白难得没有对我摆脸色,只是目光上上下下在我身上看了很久,看得我有些尴尬,我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抬头看着依旧一身黑袍装扮的萧莜白,低声说:“啊?是不是我这样打扮有失你鬼君的身份?那个,你等下,我这就回去换了去。”
都怪阿香阿玉!
“不用。我们走吧。”
萧莜白出手拦住我,然后自然而然的将手搭在我的腰上,“这样很好。”
这样很好?是什么意思?是这样穿很好看的意思吗?
我侧头盯着萧莜白看,发现他的脸色有些发红,难道他在害羞了?
呃!
怎么可能!
我摇摇头,让脑中的胡思乱想散去,然后听到身后阿玉的低笑声,猛地想起来要跟萧莜白说得事。
“喂,萧莜白,我有个事想要与你商量下。”
我怕阿香阿玉听到,故意降低了声音,用只有我和萧莜白能听到的音量说:“那个你看阿香阿玉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哦?”萧莜白扭头看了眼阿香阿玉,吓得我立刻将他拉正,“你别看她们两个啊!”
“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本君怎的不能看她们两个了?”萧莜白摆着脸,带着我腾云架雾的空隙,还抽空冷冷瞪了下我。
我将耳朵伏在他耳边:“我是想再给地府添两桩喜事?”
“啊!”腰部猛地一紧,我痛呼一声,怒瞪着萧莜白,“你掐我腰做什么!”不知道我的腰是最敏感的地方吗?
痛死我了!
“你是想让本君娶她们两个?”萧莜白冰冷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惊得打了个颤战,若不是萧莜白搂着我的腰,我还要从天上掉下去呢?
“你想得倒美!”我冷静下来,抬头恶狠狠白了他一眼,“她们两个都有喜欢的人了,你不能打她俩的主意!”
我喊完这句话后,做好被萧莜白丢下空中的准备,谁知他搂在我腰间的手臂一紧,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原来你说得不是这个意思?那你说地府要再添两桩喜事,又是什么喜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