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闻希抬头发现袭长夜房间的灯似乎还亮着。
她敲了敲袭长夜的门:“袭长夜,楼下有饭菜要一起吃一点吗?”
袭长夜摇了摇头:“我忘记喊你了,平时他们不会来打扰,做好饭菜就放着了,今天你自己吃就好,我还不饿”。
牧闻希:“好吧,那我自己先用餐了呦”。
袭长夜:“嗯”。
第二天一早,牧闻希一下楼就看见袭长夜在厨房捣鼓着什么。
袭长夜察觉到动静回头:“你醒了?”
牧闻希:“你在做什么?”
袭长夜:“早饭”。
牧闻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当然知道你做的是早饭啦”。
袭长夜也觉得有几分好笑,眼睛眯了眯,更像狐狸了。
牧闻希:“你竟然会自己做早饭欸”。
袭长夜:“为什么我不会自己做早饭”。
牧闻希:“你看起来不像”。
因为袭长夜长得实在太过精致与妖孽,在牧闻希的印象里,这个人浑身都充满了神秘与贵气,哪怕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说实话牧闻希对他的了解不过两只手数得过来,大部分她看到的都是袭长夜愿意让她看到的那一面。
牧闻希拉开椅子坐下,袭长夜将钥匙递给了牧闻希:“车库里有车,下次你要是需要单独出去的话,可以开我的车”。
牧闻希:“好,不过我自己有车”。
袭长夜:“今天我送你”。
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带了几分命令的口气,袭长夜换了一种语气:“以后我每天都送你接你可以吗?”
牧闻希:“没事,我可以自己去,你的工作不会忙吗?”
袭长夜摇了摇头:“还好,没有很忙”。
牧闻希喝了口粥:“那你送我就好,不用接我,你不觉得麻烦就行”。
袭长夜:“不麻烦”。
牧闻希不知道这与忙与不忙没有关系,他送她这是最好的方式,现在很多人还不知道他们结婚了,但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圈子。
牧闻希会有很多想象不到的危险。
两人安静地吃完了早饭,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领证以来两人始终十分尴尬,换了个身份都不知道怎么相处了。
车上,气氛有些安静。
牧闻希想了想:“阿夜咱们还是先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总是不知该如何与你相处,反而没有以前亲近了”。
袭长夜顿了顿:“好,听你的”。
袭长夜看着走进办公大楼的牧闻希,吩咐自己的手下:“派几个人保护她”。
下了班,牧闻希来到袭长夜的酒吧:“阿夜呢?”
“牧小姐好,老板在上面”。
牧闻希点了点头走了上去,一路上有点昏暗,她走近袭长夜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一声有些粗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牧闻希打开门走了进去,袭长夜正背对着房门看着窗外,那背影有几分孤寂。
牧闻希:“心情不好吗?”
袭长夜听见声音立马转过头摇了摇头:“你来了?”
牧闻希坐下:“嗯,你还有工作吗?我在这里等你吧”。
袭长夜:“好”。
牧闻希觉得有些奇怪,这么多年,她除了知道袭长夜开了个酒吧,其他都不知道,她在一旁完成自己的工作,偶尔偷偷看一眼袭长夜,对方似乎在做什么事情。
她有些好奇了,但看着对方一脸专注的样子,她不想去打扰,起身去旁边的冰箱里拿出爱喝的饮料,满满一冰箱,之前没多想,现在一看肯定是袭长夜特意为她准备的。
袭长夜察觉到她的视线,任由她打探,但他没有主动告诉她,有些事情他不太想让牧闻希知晓。
袭长夜马不停蹄完成了手上的工作,抬头一看,牧闻希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袭长夜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真是没有一点防备心”。
他三两步走到了沙发旁,示意身边的手下小声行事,刚想弯腰抱起牧闻希走出房间,牧闻希便被他的触碰惊醒。
她起身揉了揉眼:“阿夜,你好了?我刚刚睡着了”。
袭长夜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他的语气更加温柔:“吵醒你了,我们回去睡吧”。
牧闻希打了个哈欠:“好”。
袭长夜看她睡意满满的样子:“下次不用等我,你可以先回家”。
他是属于夜晚的,而牧闻希大概是属于白天的,她永远在白天充满了干劲,而他则在夜晚充满杀意。
牧闻希:“好啊,不过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做,我想陪你”。
袭长夜一向对她纵容:“嗯,随你”。
牧闻希遵守约定下了班就回到别墅,怕打扰袭长夜的工作,别墅冷冷清清,果然袭长夜还没回家。
她拿出一本书看着想着在沙发上等等袭长夜,但没想到有了点困意之后便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深夜,袭长夜结束了自己手头的事情赶回家中,以前黑漆漆的别墅,今日有几盏灯亮着,一想到牧闻希,袭长夜便多了几分清醒。
他一身疲惫,在走进客厅见到沙发上那人之后便消失殆尽,牧闻希安静地侧躺在沙发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手边还有一本没合上的书。
原本空旷的客厅因为多了牧闻希的东西显得不那么清冷,多了一些温暖和人气。
袭长夜深深看了她一会儿,动作小声回到房间,脱下身上的深色西装,西装外侧似乎还有血迹。
他洗了洗自己的手,像是要洗去满手的污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袭长夜有些厌恶之前的生活。
他擦拭干净手,这才弯腰将牧闻希抱起,走到她的房间,怀里的人十分的瘦小,很轻,小心将牧闻希放在床上。
牧闻希睡的有些沉没有被他的动作惊醒,又似乎是习惯了这人的气息。
替她塞了塞被子,袭长夜转身离开回到自己房中他打开抽屉想要点一支烟,又想起了什么关上了抽屉,走去牧闻希的房间门口,看着床上沉睡着的人,平静了几分。
他靠着房门边,就这样看着,良久,一身戾气减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