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闻希抓着袭长夜另一只完好的手握着:“阿夜,你吃饭了吗?”
袭长夜摇了摇头,牧闻希立马吩咐门口的属下去买一份清淡的粥来,至于苏宴禾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等粥来了之后,牧闻希将袭长夜小心扶起,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递到袭长夜嘴边:“小心烫”。
袭长夜慢慢喝下:“谢谢”。
牧闻希摇了摇头替他擦了擦嘴角:“不客气”。
下午医生来给牧闻希换药,袭长夜对医生使了个眼色,医生:“家属请先到外面等候”。
牧闻希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看着袭长夜可怜的眼神,最终还是决定去外面等候。
隔着病房,牧闻希能听见袭长夜的闷哼声,忍不住更加心疼对方,就在晚上牧闻希打算留下来照顾袭长夜时,袭长夜却说道:“乖,让他们送你回去”。
牧闻希:“可是我想留下来照顾你”。
袭长夜:“我没事,你认床,在医院睡不好”。
牧闻希只能乖乖走了,连着好几天牧闻希都无微不至照顾着袭长夜,袭长夜好几次都想说出真相但又留恋这样的温暖。
明明当初是苏宴禾自己这样建议的,但看着小牧体贴的样子,袭长夜享受的模样,苏宴禾又忍不住吐槽:“你这就是太过分了,本来骗个一天两天就差不多了,你这都好几天了,我都心疼小牧,再这样下去你的伤估计都要好了”。
牧闻希刚请假来了病房就听见苏宴禾的话立马问道:“什么伤都要好了?”
袭长夜和苏宴禾面面相觑。
牧闻希眯了眯眼:“你们俩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苏宴禾心虚:“没事没事,小牧,哎呀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下一秒苏宴禾跑的比兔子还快直接溜走。
袭长夜咳了两声,最终还是打算和牧闻希说实话:“嗯,希希,其实我的伤……”。
牧闻希摆了摆手:“行了,别说了”。
袭长夜有些诧异。
牧闻希看着他那双狐狸眼,想生气都生不起来:“我早就知道啦,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照顾你那么多天连你的伤到底严不严重都不知道,不过你想看我照顾你,我顺着你就是了”。
袭长夜一把搂住牧闻希:“对不起希希”。
牧闻希拍拍他的背:“你没事就好,你不知道我那天都快吓死了,苏宴禾打电话过来什么也不说清楚,我还以为你出事了,还好还好,你活着就好,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可以吗?”
袭长夜环抱住牧闻希的腰:“不会了,以后不会再有危险的事情了,都解决了”。
牧闻希掐了掐他还包扎着的手臂:“那你什么时候能起床?”
袭长夜笑笑立马从床上爬起:“现在,走吧出院喽”。
属下喊来医生给袭长夜解绑,当着牧闻希面,袭长夜的手臂从一个大大厚厚的锤子状变成了只需要用一片薄薄的纱布贴着的样子。
牧闻希还是有些惊讶袭长夜的伤口,好吧,明明是那么小那么小的伤口竟然还能装那么多天,佩服。
两人离开医院,走之前牧闻希还瞪了医生一眼,医生也很无辜啊,他也是被恐吓的嘛。
还有苏宴禾,牧闻希早就猜到这种主意才不会是袭长夜自己想的,正想着到底是谁出的馊主意,苏宴禾又出现了,一看到苏宴禾就猜到是他了。
牧闻希大声喊道:“苏宴禾!”
苏宴禾:“欸,小牧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牧闻希:“你把我们家袭长夜都给带坏了,还好好说呢”。
苏宴禾听了简直不要太委屈,什么把袭长夜带坏了,袭长夜本来就坏,根本不用他带,他也太冤枉了。
袭长夜看着牧闻希追着苏宴禾打,笑眯眯的,苏宴禾边跑边喊:“袭长夜,你别光站着啊,快来帮忙啊你”。
牧闻希才不会手软。
袭长夜笑笑,怎么会有人胳膊肘往外面拐,不帮自己的老婆呢?
苏宴禾被猛捶了几拳,呲牙咧嘴的,总算让牧闻希打过了瘾,牧闻希坐了下来,从袭长夜眉宇之间的放松,她能猜到很多事情估计袭长夜已经解决了,只觉得自己有些没用,什么都帮不到袭长夜。
袭长夜看到她忧愁的样子似乎能猜到她的心思:“你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已经是我莫大的幸运”。
袭长夜伸出手撒娇让牧闻希帮他换一块纱布,苏宴禾:“啧啧,臭夫妻,再不换,伤口都要好了呢”。
牧闻希一听又要去打苏宴禾,苏宴禾大喊:“袭长夜,你什么时候办婚礼把这个母老虎娶回家啊?”
牧闻希:“你才母老虎,阿夜他喊我母老虎!”
袭长夜摸摸她的头:“乖乖,你不是母老虎,帮我换纱布”。
牧闻希跑去房间拿出医药箱,揭开袭长夜手上厚厚的纱布,却不想纱布有些奇怪,什么时候变这么厚了?
她看向袭长夜,袭长夜示意她打开,牧闻希揭开好几层的纱布,一根项链出现在眼前。
袭长夜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戒指:“希希,我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我们办婚礼吧”。
苏宴禾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礼炮,“啪”地一声放了出来:“答应他答应他”。
牧闻希知道他的意思:“好”。
虽然两人之前领了结婚证,但一直没有一个正式的婚礼,牧闻希曾经说等她爱上他,殊不知她早已爱他入骨,袭长夜听到牧闻希的回答眼睛湿润。
两人的婚礼在一个春天举行,袭长夜为了保证安全,特意买下了一座无人小岛,岛上所有地方重重检查,确保没有漏网之鱼,甚至花重金重新打造了一座城堡,多人把关,连请帖都带有独一无二的标志。
经人检查后每一个被邀请的贵宾都乘坐专属游艇来到小岛,被邀请到城堡内,袭长夜身着一身白色西装,像一个白马王子,牧闻希则是一改以往的风格,穿了一身黑裙,袭长夜说这是意味着他们互相走入了对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