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闻希挂电话挂的突然,贝父根本没想到,他脑子里浮现出了女孩儿驼背、胆小、懦弱的形象。
牧闻希在他们家人的心里和家里的一个保姆差不多,他们给她吃,她就应该感恩戴德,突如其来的转变令贝父愣在原地。
他拿下电话看了会儿确认对方是真的挂了电话,而且语气干脆,他有些不可置信:她竟然挂了我电话!
贝父脸上浮现一丝愠怒,但实际上他快要气死了,牧闻希竟然直接挂了他的电话,她怎么敢!
贝父转头阴沉着脸看着贝颖:“霍家真的给她很多钱了?”
贝颖看着有些生气的父亲语气渐渐弱了下来:“不知道,但牧闻希一直都和霍江流一起上下学,他们俩平时都坐一辆车,他们家的司机对牧闻希很恭敬,我还看到过他们一起逛商场”。
贝颖看了她父亲的脸色补充到:“学校里有人猜测霍江流和牧闻希在谈恋爱……”
贝父眯了眯眼,如果牧闻希成为霍家的媳妇那不是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而且他想到那些财富,原本这些都应该是贝颖的,一开始霍家点名要的可是贝颖,是贝颖拒绝让牧闻希代替她,亲手把牧闻希送进去的。
他们已经忘了霍江流把贝颖赶出来这件事。
贝父想到牧闻希刚才说的话问道:“牧闻希什么时候和我们断绝关系了?”
贝颖结结巴巴地说:“去霍家的那天,和和妈妈说的,她说断绝关系才能替我去”。
贝父一个巴掌打了过去:“都是蠢货,你们为什么不和我商量擅自做主?本来这些都应该是我们家的”。
贝颖被打了一巴掌脸立马肿了起来,她捂着脸低着头,在贝父看不见的地方眼神阴郁。
她不想的,都是牧闻希都是牧闻希,原本应该是她过去的,如果是她过去,她就会好好照顾霍江流,现在霍江流站起来肯定会报答她的,甚至能让她做霍太太。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那时对霍江流的嫌弃和厌恶。
正沉思时,贝姨也就是贝颖的母亲回来了。
贝颖朝门口看去看见妈妈她立马跑过去,满脸委屈:“妈,爸打我”。
贝姨看贝颖肿起来的脸立马怒斥贝父:“怎么回事?你发什么疯?”
贝父瞥了她一眼:“两个蠢货,霍江流站起来了”。
贝姨:“什么?霍江流不是终身残疾吗?”
怎么会?不是说一辈子都站不起来吗?怎么就站起来了?
贝颖:“妈,他真的站起来了”。
贝姨脸上颜色变来变去,最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安慰自己说:“不就是站起来了,有必要大惊小怪吗?”
贝父听到她这么无所谓气又上来了:“听说你们和牧闻希断绝关系了?”
贝姨才想到这件事情:“当时她怎么都不去霍家,一定让我们还有牧国强和她断绝关系才肯去,没有办法才同意”。
贝父:“她这是早有打算,如果以后真要做霍家的媳妇了,我们家一点沾不上好处”。
贝姨:“什么霍家的媳妇?霍家看得上牧闻希?”
贝颖:“妈,他们俩天天一起上下学”。
贝颖眼神里有不甘心,贝姨的眼神也越来越幽深,贝父也在思考什么。
牧闻希嗤笑一声,挂了电话就看到霍江流和祁阳眼神八卦的看着她,霍江流还好,知道她和贝家的关系,她主要和祁阳解释了一下。
祁阳听完差点捏扁了手里的瓶子:“靠这个贝家也太不是人了,还有你的父亲,都不是人,那么小的小孩儿,他们竟然不管,还有那个什么贝姨真的和你妈妈是姐妹吗?恶心”。
牧闻希:“差点就回不来了,不过已经过去了”。
祁阳:“幸好你当时和他们断绝关系了”。
牧闻希摇摇头:“多亏了霍家和江流,不然我也逃不出那个魔鬼的地方”。
霍江流当着祁阳的面拍了拍牧闻希的头:“以后都不会有人那么对你了”。
牧闻希夸张地表扬他:“嗯,霍江流你真是我的幸运神”。
霍江流还帮她赚了好多钱,还有上次的股票。
霍江流也夸张地回应:“明明你才是”。
祁阳瑟缩了一下,抱了抱自己的肩膀:“幸运神,啊你们俩太恶心啦”。
两人一同看向祁阳,祁阳瞬间闭了嘴。
牧闻希举起饮料:“来,为我们的新生活干杯”。
霍江流:“干杯,以后的日子无忧无愁”。
祁阳拿着自己差点被捏扁的可乐:“干杯,祝我们都发财”。
三人在包厢不知不觉快玩了个通宵,最后熬不住扔下手里的牌直接睡在了包厢里。
包厢刚好有一圈的沙发,牧闻希躺在左边沙发上,祁阳不知道是不是睡着睡着就掉在了地上,霍江流在中间的沙发上靠着。
牧闻希睁开眼睛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霍江流懒懒散散倚靠在沙发上,双眼紧闭,两条大长腿交叉伸的老远,哪怕睡着了也但挡不住身上的贵气,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怎么乱。
反观祁阳,躺在地上不说,衣服撩到了肚子上,整个人呈大字,而且他的肚子怎么这么白。
在牧闻希观察祁阳的时候,霍江流就已经睁开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有了一丝危机感。
霍江流:“醒了?”
牧闻希:“嗯”。
霍江流起身走过祁阳身边,把他衣服拉了下来:“别看”。
牧闻希:“我没看呀”。
霍江流:“想看就看我的,我有腹肌”。
牧闻希突然瞪了他一眼:“说了没看”。
霍江流变本加厉下意识说道:“要摸一下吗?”
牧闻希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霍江流这是咋了。
霍江流咳了一声:“一起走吗?”
牧闻希:“走啊”。
她率先走出房间没有发现身后霍江流的耳朵上红彤彤的。
等祁阳醒来的时候包厢里除了他其他两人都走了,而自己躺在冰冰凉的地板上“阿嚏”个不停。
他起身对着空气大喊:“这两人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