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端木白卉认真练剑的样子,方青雪忽然叹了一口气,像端木白卉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剑者。虽然她的境界要比赤焰低了很多,但她与赤焰却是同一种人,同样对剑热爱而又痴迷。
对这一点,她只能钦佩,而又自叹不如。
方青雪只是想变得更强大,所学太多太杂,对剑之一道,虽然也有涉猎,绝对没有他们这样纯粹。
再次想起了赤焰,方青雪的心里忽然多了几分火热,脚步也加快了几分,我很快就解决掉云阳大陆的事,然后去寻找有你的世界。
数日后,方青雪悄然离开了剑宗。
关于方青雪剑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剑宗,但是现在知道她已经离开的人却很少,当然,剑宗宗主自然是这很少的人中的一个。
现在的剑宗宗主,依然在那个只有蒲团的房间待着,脸色别提有多臭了,她的妻子还在一边站着,不但没有安慰他,还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这让这位宗主的心里更郁闷了。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打不过她父亲也就罢了,怎么连女儿都打不过,我这个宗主也太憋屈了吧。是不是上天就让这对父女出来克我的?”实在憋不住了,剑宗宗主抱怨道。
美妇勉强控制住自己的笑意,安慰自己的丈夫,“你也别恼了,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孩子要比她父亲厉害太多了,说到底也是机缘问题,这个我们无法勉强,只能为之祝福吧,不管怎么说,她总归是剑宗的人,她这么厉害,这也是我们剑宗的福气不是吗?”
“我当然知道她的机缘不小,也知道她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是剑宗之人的身份,但如果她不是季飞白的女儿,那该多好啊。”剑宗宗主依然感慨道,“对了,端木那孩子呢,还在斗剑坪吗?”
“是啊,还在那练剑呢,这孩子,就是固执,劝也没有用。”美妇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
“罢了,随她去吧。”剑宗宗主却没有反对,反而欣慰道,“至少这不是他季飞白的女儿。”
但是,下一刻,却又怒了,“你说,这么好的孩子,当初怎么就被他季飞白给抢先了呢。”
“那还不是因为你觉得她的天赋不是绝佳,没有当回事呗,”美妇在心里暗暗道,当然为了不再打击丈夫,她的话并没有说出来。
剑宗宗主夫妻二人在这里谈论且不提,却说方青雪离开剑宗后,下一个目的地,就是云阳学院,她要去完成自己当初的誓言,毁云阳学院的傲气,破掉当初那破规矩。
离开剑宗时,方青雪还是有点遗憾的,在剑宗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到底是没有见到自己的哥哥方凝阳。
但方青雪也清楚,这是因为她用了化名的缘故,如果她是用方青雪自己的名字来这里的话,那么无论如何,哥哥都会来看她的。而不是每一次她出关,哥哥都在出任务。
此时,方青雪的衣服已经换了回来 ,不再是以前男装的样子了,而是一个少女的装束。
一袭蓝衣之下,少女绝美而自信,而周围还有其他几道人影,一个紫衣男子,一个红衣孩童,一个白衣青年,一个青衣少年,还一名金衣少女。这一行人一个比一个形貌出众,只是除了绝美女子之外,其他的都是几位的头发与眸子与常人有区别。
这当然是方青雪与她的几个契约兽,这些契约兽都能达到九级,与方青雪在锻魂诀第三层圆满时得到的好处脱不了关系。
方青雪在锻魂诀刚刚圆满时,得到一种新的技能,名字就叫通灵诀,这是与契灵诀相辅相成的一门法诀,能够让契约兽与主人的境界同时进步,其中只要有一方境界提升了,就会带动另一方的境界提升,而不像以前那样各自修炼。
也幸好方青雪是在突破元帝之前锻魂诀先圆满的,所以才能在她本人突破元帝时,引动她的所有的契约兽都达到了九级这个境界,这也是她敢去云阳学院的底气。
既然现在已经离开了剑宗,考虑到自己的契约兽在赤焰空间中待了太长的时间,所以,方青雪就把他们都放了出来,让他们也能在外面行走。
“这到底是什么呢?”方青雪一边走着,一边还把玩着手中的那柄金色的小剑,喃喃自语道。
这柄小剑她已经研究了很多次,发现除了锋利一点,金属性元力浓郁一点外,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就这样一柄小剑,为什么会成为剑塔的核心呢?
方青雪自己也想不通,弄不明白。
算了,还是等以后再说吧,说不定就是机缘没有到呢,方青雪心里这么想着,就要把金色小剑收起来。
忽然,这时身边的紫冥开口了,“主人,这柄小剑上的气息有几分熟悉。”
紫冥现在对方青雪说话时,很客气也很尊重。
听到他的称呼,方青雪笑了,“紫冥,你是现在才愿意认可我主人的吧。”
紫冥沉默的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是的,以前主人你的实力太弱,想让我心服口服,还是有难度的,现在你的实力够了,再加上你的灵魂力远超其他人,我自然会服气。”
“切,怎么如此现实呢。”还不等方青雪说什么,阿狸在一边撇撇嘴道。
其他几位妖兽虽然现在与境界紫冥差不多,但是原本境界的压制根深蒂固,依然对紫冥有畏惧之感,只有阿狸,现在是他们中最强的,自然也是最骄傲的。
“你不也是吗?”紫冥也不反驳,而是看了阿狸一眼,淡淡说道,“如果你不是看重主人的潜力,也不会与她签订契约的吧,再说了,你与我们不一样的。”
不一样,这三个字立刻让其他几位契约妖兽心有戚戚,如果可以,谁不愿意签订平等契约?但是这唯一的名额被阿狸占了,就算方青雪对他们还算客气,但也改变不了主仆契约这个事实。
但,阿狸的血脉在那里呢,他们不敢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