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阮眠被禁于皇上的寝宫中。
女孩墨色发丝越来越长披散在雪白的肩上,她的眼眸干净剔透得不染尘埃。
雪肤红唇,有种病态脆弱又妖异蛊惑的美感,迷人心神。
女孩柔嫩的肌肤的痕迹还未褪去还未褪去,又添新的。
她那玲珑有致的身体散发出了类似于熟透的草莓甜香味儿。
楼澈最近皱眉的次数增加了。
似乎由于漠北再度养精蓄锐在边境处挑起战事,百姓们苦不堪言。
桌上的奏折堆积如山,年轻的君王俊朗的脸上罕见露出了一丝疲态。
阮眠难得一见,聪明的小脑袋瓜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过去打扰他,难得有空闲时间查看自己的任务进度。
已经停止在70%,很久没动过了,该怎么办呢?
这次的任务要是再失败,她就很难攒到500积分了,而且还会像上一个世界那样很痛苦的死去。
深夜,御花园。
楼澈眼前已经摆满了数不清空置的白玉酒壶,醉意无法掩盖他尚未平息的心跳,还没从刚才的梦里回过神。
就在几刻钟前,男人再度掉入了循环往复的梦魇中,他简直无法相信为什么会看见那一幕。
熟悉的女孩脸庞犹在眼前,陌生的环境。
白色的病床上,躺着的少女身形孱弱,能感觉得到她的生命力在缓慢流逝,自己却无能为力。
伸出的手指穿过幻象,一次次目睹眠眠死在自己的怀里,她柔软的身体变得冰冷僵硬。
楼澈的呼吸随之停止,难以承受这股震慑到他灵魂深处的痛苦。
从梦中惊醒,额头的汗珠流入鬓角。
又做这个梦了。
男人披在身上的外袍沾染露水后变得冰冷,他也不在乎,独自坐在月光下喝酒,飘散的寒霜落了一地。
他不会让梦境变成现实的。
稍一用力,手中的酒杯化为齑粉,从指腹间随风飘散。
“德福,宣国师觐见,朕有话和他交代。”
身穿玄色外袍的男人站在皇上身后,沉默不语。
“舅舅,你带她走吧。”
单是这一句话就已经抽去了他浑身的力气,谁知道楼澈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舍得把女孩交给别人。
墨衍叹了口气。
如今漠北局势动荡不安,加之朝中出了奸细。
边境不稳,处于群狼环伺的状态,收到风声的不少大臣已经弃官而逃。
他们在酝酿一场颠覆权力的阴谋,前所未有的危机即将席卷而来。
在这个节骨眼上,阮眠确实不适合待在宫中。
君王的眉眼淡漠冷润,恍若神只。
他那漆黑如深渊的眼眸望向远方,“既然他们在暗中蓄谋伺机而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朕便给他们创造个机会。在三日后与平阳公主成婚,当天举国同庆,是他们谋反的最佳时机。”
墨衍显然不赞同他的做法,“陛下,我留下来帮您。”
楼澈摇了摇头,眼眶微红。
“假如朕战败被杀,王朝覆灭,您就带着眠眠安心待在山野闲林中,远离世俗,保她余生安好。”
墨衍叹了口气,“您这是何苦呢?”
“朕不能再继续任由他们侵略国土,残杀百姓,是成是败在此一举,所以……眠眠就交给你了。”
国师大人没再劝阻,定定看了他一眼。
如今的皇上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稚嫩少年了,成长为了一代君王。
阮眠睁开了惺忪迷离的双眸,摸了摸身后空荡荡的位置。
丝绸布料早已冰凉,可见人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女孩洗漱过后,走动间,脚踝上的链条发出金属碰撞声。
和光洁细腻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禁忌中夹杂魅惑。
台阶上的侍女在小声议论着什么事情。
女孩踮起脚尖轻轻走到她们旁边,隔着门偷听。
“真的要成婚了诶,那平阳公主岂不是陛下后宫中的第一位妃子?”
另一个侍女让她小点声别让里面那位听见。
“什么妃子?是皇后!德福公公都直说了。”
果然,当晚开始,楼澈没有再出现在女孩的面前。
一箱箱珍贵的珠宝首饰流水似的搬到了乔灵灵的院子里,如同在昭告天下,她尊贵无比的帝后之位。
整个皇宫中都开始筹备皇上的成婚大礼,就连少女门口的侍女也少了。
兴许是看她已经失去了君王的宠爱,与其在这里耗着还不如去未来皇后的宫中献殷勤,得几分赏赐也是极好的。
女孩摸着冰冷的链条,蜷缩在床尾。
他为什么还不放自己离开呢?
她的疑惑没有人能解答。
一群人浩浩荡荡闯进了屋里,侍卫不敢动手也拦不住。
“我看看究竟是哪个狐狸精,迷得陛下三天两头往这儿跑!”
乔灵灵的声音,充斥着满腔怒火,嚣张跋扈摇着团扇走进来。
在她看见床榻上少女仅穿着轻薄的纱衣,皮肤白皙似雪,披散着青丝。
长睫颤抖,堪比妖精般摄人心魄的阮眠时,愣住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好啊居然是你,我果真猜的不错!”
乔灵灵使了个眼神,旁边的丫鬟替她骂道。
“什么牛鬼蛇神都敢往皇上的床上爬了,真是不害臊!不要脸,现在我们公主已经要和陛下成婚了,以后就是至高无上的皇后,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丢人现眼!”
阮眠被围拢的丫鬟们逼到了角落里,退无可退,刚想说话,可对方根本没给她机会。
一个长得很凶恶的嬷嬷走上前来,“贱婢胆敢勾引皇上,让我扇烂你这张脸,看你以后怎么办!”
围观的乔灵灵坐在椅子上,掀起眼皮淡淡瞧了可怜的女孩一眼。
根本不用她发话,这些善于巴结的侍女们每人一口唾沫就能将阮眠淹死。
正如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