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眠轻啧一声:“我的意思是,她很大可能就是我们原来接触的妹妹。”
姜舟野震惊的睁大眼睛:“这比娱乐圈明星嫖娼被爆还抓马好吧……”
他黑着一张脸:“真的无语,她不提给我牛奶里放治疗嗓子的药还好,想起来我就想揍她,就因为她那顿操作,让我错过一个很重要的跨年表演!”
本来他只是普通感冒影响了嗓子,喝了那杯牛奶以后,直接上吐下泻进了医院。
他咬着牙:“所以按照你说的,如果这个楚沐熙就是以前姜南书的假设成立,给我下药的也是她,我好不容易跟这件事和解,也不记恨南南了,她又冒出来勾起我的仇恨,真的很棒。”
提起来姜允川也烦躁:“特么的她转走的是我的钱啊!她竟然在我房间里安监控器,监控我的行动,还知道了我的手机密码,把我银行卡里的钱转得一干二净,自己害怕被我抓到,躲到外面住了一个星期的酒店,抓回来还口口声声为了我好,我那几个月都过得好苦啊,吃喝都是蹭衍哥的,大哥跟爸也是,只给固定的生活费,超过了一律不管!”
他越说越气。
那几个月正是他追女神的关键期,因为突然没钱了,连十万块钱的牵手费都支付不起,导致林玥玥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旁敲侧击的问他是不是姜家出现了金融危机。
偏偏那时候他恋爱脑上头,以为林玥玥在关心他,才跟她如实说了自己的钱被转走了。
如果那时候他机灵一点,测试一下林玥玥的真心,说个家里破产了,可能他也不会在林玥玥身上耗费了几年时间。
想到这些破事他就想到以前愚蠢的自己。
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姜允川的脸色不太好看。
姜鹤眠轻笑出声,声音有些冷:“她做的药膏我本来不想要的,妈派人给我送来,说是姜南书的求和,那时候我也不太想跟一个女孩子计较,只是那药膏一擦,差点没把我养好的手又搞废,里面的骨头直接发炎,我疼了一个多星期才好,不然我怎么见着她就想捅她呢?有因必有果。”
姜景澄从旁边的球篓里重新拿了球杆出来,他神色冷淡:“除了裸照这件事,还有一件事就是我要给一个病人动手术,这个手术难度很大,我研究了好几天才研究透彻,回家里休息一天,晚上她给我喝的茶里放了大量的安眠药,导致我错过了这台手术,还好病人没事,延后了一天才做的手术,错过这个最佳治疗时段,就没机会了。”
“不想回家很大原因是对这件事有阴影,我对家人并不设防。”
姜景澄说完。
几人沉默下来。
这么看来……他们以前讨厌姜南书是真的有原因的。
不止她恋爱脑上头去追着陆清衍满大街跑。
也不怪她也不分青红皂白的陷害姜乐依。
嫉妒就是她的天性。
她不甘心有人过得比她好,所以她只能尽力打压这个人,从而获得爽感。
而现在的姜南书,从一开始就对他们无感,反而让他们觉得真实许多。
又从她的身上改变了本该进行的命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姜南书需要他们,而是他们需要姜南书。
她可能从未改变,是他们的心境改变了。
从一开始的厌恶,到现在真心把她当成妹妹看待。
“这么久了,你们商量出什么没有?”姜亦森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打破了他们的沉默。
姜允川耸了耸肩,摆烂似的瘫在靠椅上:“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承认楚沐熙的,我直觉如果真的让妈认了她,我们家平静的生活会被打乱,以前她只针对依依一个,现在恐怕又多了一个要赶出家门的人。”
把姜南书再赶出去?
外人又不知道他们姜家里的弯弯绕绕,只会当他们是嫌弃姜南书的出身,看不起她,才把她赶走,落得名声也不好。
他们这么大的家业,就算富养一百个姜南书也养得起。
姜景澄把球杆丢进篓子里,不玩了。
就算场地再亮,也不如真的白昼,球远了看不清。
“大哥,你觉得呢?这件事应该怎么办?”姜景澄问。
姜亦森点了一根烟,抽了一根给姜景澄,他没有犹豫的接过。
咬着烟头,从姜亦森那里借了火机,神色淡漠:“谢了。”
姜亦森看着剩下的三人,一笑:“你们要不要也来一根?”
姜鹤眠摆手拒绝:“谢邀,不抽。”
姜舟野看着夜空:“没心情。”
姜允川叹了一口气:“我也是。”
他们不要,姜亦森也没有勉强,接着姜景澄上面的话茬:“重要的不是我们,而是爸跟妈的想法,如果他们想把人就接进来,谁又拦得住?”
当初的姜南书就是。
拿着一张亲子鉴定书。
姜父从开始的震惊,到接受只花了十分钟。
后来得知姜母去鉴定了也跟着去,就让他来接待她,把她扔在姜氏大楼不管她。
他从谈生意的地方赶回来,手里拎着方明赫给跟方氏有合作的公司老总都送了一块慕斯蛋糕。
正好是他爱吃的芒果口味。
他一口没动,出去接个电话的时间,姜南书就偷摸的吃了。
完事还一脸感动的说他知道她饿,给她带了午饭。
他知道个屁!
甚至还气得半死。
谁会拿小蛋糕当午饭啊。
他一口都没吃呢。
从那天后,他把姜南书送去了别墅,后来她越来越放肆,隔三差五的跑到公司颐指气使的,命令他的下属做这做那,做不好骂一句都是轻的,他公司的人受不了这个鸟气直接跳槽去死对头薄晏公司,把对方的公司越搞越红火,他的公司乌烟瘴气,后来他明令禁止不准她踏进公司,不然就让她把走过的地方都拖干净。
姜舟野摸了摸下巴:“这倒也是……我看妈的那个态度已经承认了楚沐熙,只是楚欣怎么办?她好歹也是楚沐熙的亲生母亲,总不能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吧?”
姜亦森把一直拎在手里的文件夹甩在小桌子上,微微勾唇笑:“其实要接进来也可以,就看母亲能不能承受得住,你们都看看我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