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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儿国、中天竺使团离开之后,被抓去赈济灾民尧君素马上说道:“圣上,蜀中需要赈济的灾民数以百万计,光靠抢来的、商队低价购入的粮食显然不够,所以我们需要从大兴、襄阳等地调粮入蜀,这样才能帮助灾民度过难关,坚持到明年春粮收割。”

“是啊圣上!”尉迟恭亦是说道:“我大隋粮食虽多,但巨大的问题是运力有限,如果动用大量人力把百万石粮食调去给阿三,一定会影响到蜀中以工代赈大事。”

“这不是没给吗?你们急什么。我大隋的粮食是百姓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每一粒都充满了百姓的心血和汗水,而朝廷中枢是用这些税赋来练兵养兵、研发新武备、高薪养廉、修桥铺路、兴修水利,从而实现保家卫国、整治清明、便利万民的目的,要是遇到灾年则是用来赈济灾民,所谓是取之于民而用之于民。阿三与我们无亲无故,凭什么把本该用在百姓、将士身上的财富送给他们?”杨侗好笑的看着这伙着急的武将,笑着说道:“而且你们真以为他们是拿去赈灾吗?”

“难道不是?”

“绝对不是。赈灾只是一个托辞而已,真正目的是发展军事,至于灾民的死活他们才不管,顶多是利用佛门来宣扬‘今生受苦是前世业障所致’、‘早死早超生’那一套来安抚愚蠢的信徒。”杨侗冷笑道:“就算他们答应朕的条件,这些粮草也分批送去。一群贼秃驴跑到我大隋来找优越感,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勇气。”

“佛陀呗!”房玄龄呵呵一笑,说道:“而且那帮阿三明显是把大隋当成了冤大头。先是打算利用佛教手段蛊惑我们,实现其动机不纯的行骗目的,如果遇到梁武帝那样虔诚的佛教徒,恐怕还真上了他们的老当。被圣上打回原形之后,接着又是狮子大开口,可见阿三根本就没有诚意与我大隋结交。”

房玄龄、杜如晦、凌敬等人在杨侗提出交易条件的时候,他们就猜出了他的殖民想法,要不是大隋离五天竺离太远,对那里的地形地貌、气候温度、民情风俗都不了解,以杨侗的风格,极有可能带兵去打一顿,但尽管如此,此事绝不算完,定然还有后续之事发生。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客客气气”的把阿三使团“请”走?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杨侗沉默了一阵,望向远处的纯净的云朵,缓缓的说道:“我大隋是礼仪之邦,讲究礼尚往来,连阿三都来了,要是咱们不回访,岂不是连阿三都不如?你们说是不是?”

“是!”房玄龄、杜如晦、凌敬心知杨侗准备搞事了,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好笑的暗想道:我就知道会这样,果然来了。

“张侍郎!”

“臣在。”张宣连忙起身行礼。

“纵横司有没有精通梵语、熟悉天竺情况的官员?”

“会说梵语的人倒是有,这里就有一个。”张宣看了杨侗一眼,有些为难的说道:“但是我们对天竺了解着实不多,知道的仅限于五天竺基本资料而已。”

汉朝发现天竺以后,中原跟天竺的交流就逐渐多了起来,只不过两者之间有青藏高原和喜马拉雅山挡着,从中原去天竺得走丝绸之路到中亚,再从葱岭向南,才能到天竺,路远又难走,连轻装上阵走一遍都难,更别说是通商了。再加上中原这几百年不是搞内战,就是把重心放在北方和西域,所以对天竺的关注和重视不多。当然了,这不代表大隋境内就没有天竺人,为国战死的骨仪就是土生土长的天竺人。

“这朕知道!”杨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当天他听说阿三使团来了,专门查看了天竺方面资料,只是有用资料几乎没有,大多是泛泛而谈。他对着下首说道:“会说梵语是谁?自己出列。”

“喏!”王玄策应声出列,激动的对杨侗行了一礼,大隋尚武之风极重,时下青年都尊文武双全、无一败绩的为杨侗神圣,王玄策也不例外,看着近在咫尺的“神圣”,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自我介绍都忘记了。

“不必紧张、不必紧张。朕又不是吃人老虎,没什么好怕的。”杨侗虽然不搞个人崇拜,却知道崇拜无处不在,见到王玄策又激动又紧张,便以笑话缓解他紧张情绪,见他虽是文官装束,却敏锐感觉到对方身上有着老兵的煞气,问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虽是文官,但气质倒像是个兵。”

王玄策连忙拱手行答:“回禀圣上,卑职名叫王玄策,在第五军当过三年斥候。”

“你叫王玄策?”杨侗瞪大了眼睛看着王玄策,有些不可思议。

中华外交史上,有两个相当了不起的牛人。首先是尚书省中仆射韦云起。

在大业元年那年,即位的杨广威望不足,这边才把谋反的杨谅平定下去,契丹就入侵时称营州的双辽郡,由于契丹离大本营关中太远,如果千里迢迢的劳师动众前去征伐,人家早就跑光了,于是杨广派韦云起去突厥借兵,其实那时候的突厥已经有了不臣之心,但韦云起凭借出色的外交水平,借到了两万精骑,先以个人武力把桀骜不驯的突厥兵折服,然后带着这帮突厥兵杀了契丹几万精兵,战后还抓获了男女四万口,女子和牲畜与突厥对半分,至于男俘虏全部杀掉!这一战,韦云起将契丹打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南下侵扰,不但没有耗费大隋一钱一粮、一兵一卒,反而大赚了一笔。

另外一个外交牛人,无疑就是‘一人灭一国’的王玄策,虽然同名同姓的人大有所在,但是单凭会说晦涩梵语这一点,杨侗就觉得这个王玄策是那个牛人的可能性大一点,只是让他不可思议的是自己正要找个人出使天竺,这货就出现了,难不成这家伙天生就跟天竺八字不合不成?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杨侗又问道:“你是怎么会梵语的?”

王玄策哪知杨侗那些念头,一听皇帝询问,连忙回答道:“回圣上,卑职的父亲比较崇信佛学,以前还专门和天竺僧人学梵语,只不过他没有学会,卑职那时候还小,觉得叽里咕噜的梵语有意思,就跟着那天竺僧人说,不久就会了。”

“朕方才说要回访天竺,你应该听到了吧?”杨侗微笑点头,既然不是在礼部任职以后学的,那他应该就是那么牛人了,但不知自己派他出使天竺,他的经历会不会还是那般的精彩,这令他比较期待。

“回圣上,卑职听到了!”

“朕准备派骨彦为正使、你为副使,带使团回访天竺。”杨侗看着十分兴奋的王玄策,笑着说道:“官面上的事情交给骨彦负责,而你另有任务。”

“请圣上示下。”

“朕对天竺之事比较有兴趣,所以你的主要任务是把路上遇到的邦国情况见闻一五一十的写下来,比如说各个邦国的疆域、地理、气候、人口、物产、政治、经济、文化、风俗、宗教等等细节都一一写上,最好附上一些图画。你有过三年斥候的经历,这些问题应该难不到你。为了让你圆满完成这项使命,朕给你三十名斥候旅帅、二十名测绘匠师。”

杨侗也知道这法子有些笨,而且极为耗时,非朝夕可成,二十名测绘师到了天竺茫茫大地,如同大海中微不足道的水滴,但是很多事情不需要他们自己去做。可以通过利诱等等方式,从天竺人手中得到精细的山川地图,然后以此为样本,不断复制更多地区的精细地图供大隋参考修改。

之所以做这些事情,不是说马上要去攻打天竺,主要做到知己知彼,精准的了解周边一举一动。在他看来,对外战略就是不能任由强大的敌国一弱到底,也不能放任小国在无声无息壮大,在这个前提之下,运用一切资源、一切外交手段去抢占先机,主动参与到敌国正反两派的纠葛之中,让那些强大的国家内乱不休、让弱小的国家不得不依附于大隋,如果做到这些,足以大隋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杨侗前世老美自打立国之后,奉行的就是这种战略,它把小国政治军事、经济、金融牢牢掌握,小国岂敢不以它马首是瞻?而对于大国,则联合小国进行地缘上的包围和隔离,从政治、经济、科技方面进行全方面孤立,然后再以军事进行威慑,以军备竞赛的方式将之拖死垮。

以目前的大隋来说,完全有实力走这条路。当然,前提是要扭转国人那种国大民骄、不将蕞尔小国放在眼里的心态,然后要了解对方的山川地形、民族习俗、各族各教之间的矛盾,这样才能及时、精准的参与到对方的转折大变之中,选择最符合大隋利益的一方,以免给人利用了还沾沾自喜。

“卑职听不负圣上重托。”王玄策心底明悟,大隋兵威震彻寰宇,但是四周尽皆臣服,而且每年还朝贡不少财富,圣上自然也不好意思无故下手,所以把目光瞄向了狂妄自大的天竺阿三,这份资料要是编成,天竺就要倒大霉了。

“回访不能没有礼物……”杨侗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你们找九九八十一具人骨,然后让工部把盒子做得花团锦簇、金碧辉煌,他们喜欢这个。”

王玄策犹豫了一下,有些忐忑的说道:“圣上,这骨头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似乎得配上一段比较让人信服的故事吧?”

“故事嘛其实很简单,就按照佛教那套路来编。”杨侗笑着说道:“就说诸侯王子死了爱侣以后,万念俱灰、了无生趣、出家为僧,然后在战乱中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最后为了感化魔王、拯救信徒,烧了三天三夜也烧不成灰,从而使魔王大彻大悟放下屠刀,受苦受难的百姓皆大欢喜,世代焚香膜拜。高僧完事了,大彻大悟的小魔王又用这套路去感化中小魔王。依此类推……总之就这套路,尽量缠绵悱恻、大仁大义一点便是。”

“哈哈!”听到这里,众人忍不住开怀大笑,但一些人比较了解佛门故事的人细细一想,发现杨侗这套并非是无稽之谈,很多大慈大悲的佛陀好像都是在这框架之内诞生的。

“咱们也不要百万石粮食,换些天竺独到独有的冶炼、种植技艺便是了……你们来回一趟也不容易,顺便弄些我们所没有果蔬种子回来。”

“喏。”王玄策郑重应命。

“阿三士兵在我大隋吃了大亏,一旦你们到了他们的地头,肯定会不断刁难,所以这一方面也要有所准备。”说到这里,杨侗目光在武将行列中来回看了一遍,最后定在了高衍和处于尴尬地位的李袭志身上,命令道:“高衍、李袭志,你们二人担任使团武官,从第一军挑出一千名最能打的士兵前去。总之一句话,你们每个人都代表国家和民族的尊严,大隋的尊严绝对不能让任何国家和民族挑衅。”

“末将遵命。”高衍、李袭志肃然应命

“下去准备吧。”

“喏。”王玄策、高衍、李袭志应声而退。

。。。。。。。

同一时间的牛鞞县,杨广看完一份情报,将已经写好的一封信交给一名侍卫:“让人把这封信尽快交给薛万均。”

“喏!”侍卫接过书信,行礼离去。

杨广该做的事情差不多做完了,接下来就坐等收网了。此时一身轻松,便带着李芝,信步走在县衙,准备去看一看治下民情。

县令这个职务,对于一出生就被封为雁门郡公的杨广来说,是个新体验,本以为凭借自己当过平陈大元帅、扬州大总管、皇帝等经历,区区一个县令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然而刚一接手,这个执掌过几千万人生死的前任皇帝傻了,玩过皇帝、玩过大元帅和大总管的他竟然玩不转县令这个低级官职,如果按照他初登大宝时的要求来看,这个县令绝对是严重失职的家伙,轻则是丢官去职的下场、重则人头不保,更让他羞耻的是,李芝这小子和他手下那帮玄甲军貌似比他还懂治理,把几个村庄治理得井井有条,这使杨广饱受打击,为了过自己那道心理关,只好偷偷摸摸的从头开始学,学他们如何安置、安抚灾民,如何化解纠纷、如何丈量田地……当一切慢慢步上正轨,当以前视为草芥的百对他感恩戴德时,那一张张喜笑颜开的笑脸,让杨广饱受感染,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于是每天都去大街上巡视,人们那一声声发自内心尊敬的‘杨公’,让他感到十分幸福,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园丁,而一张张纯朴的笑脸,就是自己辛辛苦苦抚育出来的劳动成果。

这时刚刚走出县衙,却看到一队‘乱民’押着一伙人走来。

“等一等。”杨广叫住了那队正,他现在对这种事情很上心,

“参见杨公。”队正见到杨广,连忙见礼道。

杨广点了点头,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遍,最后定在了人群中一名丑不拉叽的邋遢文士身上,他记忆力极好,虽不至于把所有人都记住,但是对于以前见过的一些比较独特的人却是印象深刻,比如说眼前这个丑文士,杨广不但记得对方名叫杜正伦,还知道他在仁寿末年与兄长杜正玄、杜正藏一同考中秀才。

失魂落魄的杜正伦似有所觉,也抬头看了过来,在看到杨广的一瞬间,原本无神的目光忽然被惊骇的神色充满了,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坐到了地上,但杜正伦却顾不上这些,疯了一般的叫道:“是你,竟然是你?你竟然没死……”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杨广笑吟吟的一张脸乐成了一朵花,得意洋洋的问道。

“老天啊,大暴君竟然没死。”杜正伦索性睡在了地上,双眼发直的对着蓝天白天,喃喃自语。

得,惊喜太大。

废了!

杨广也不理他,问向那名队正:“怎么回事?”

“回杨公,此人本是主薄(杨集)请来的军师,但他数次想要逃走,都被抓了回来。后来资阳乱民头领秦冲兵败来投,此人又撺掇秦冲夺权,在他们图谋不轨的时候,被百姓告发,给我们一网打尽。”队正躬身作答。

说来也是杜正伦倒霉,他刚出了资阳城,又被牛鞞县的人拦了下来,杨集考教一番之后,发现杜正伦虽然丑了一点,但却怀有丘壑,是个大才,于是就留在身边,但杜正伦真把他们当成了乱民,表面上曲意迎合,暗中却在谋划着逃走之事。

但杨集既不是秦冲,牛鞞县的军队也不是那帮毫无纪律的乱民,所以杜正伦几次逃走都被抓了回来,正好碰上秦冲兵败来投,但杨集发现此人没有半点本事,是以没有重用,然而杜正伦却从中看到了机会,想要故技重施的撺掇秦冲反叛,好使自己趁机出逃。

只是同为“乱民”,但身为“隋之卫骠骑”杨爽子的杨集却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他让秦冲认识到了什么叫天地之别,使秦冲的起义还没开始,就被杨集随手就灭了,一帮亲信死了大半,其他也都成了俘虏,而杜正伦作为秦冲的狗头军师,加上累累逃跑的前科,也被杨集一同打入大牢。直到今日诸事已定,清闲下来的杨集准备将这伙人提来审问,正碰到出来游荡的杨广。

杨广看了看还没有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的杜正伦,吩咐道:“此人乃是我的故人,给他松绑,我会和杨集说的。”

“喏。”队正躬身一礼,让人给杜正伦松绑。

“哎哎哎,这位首领,我……我也是故人啊!”秦冲一脸期冀的看着杨广,大声说道。

“嘿!”杨广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道:“带走。”

“喏!”队正带着士兵押着这些人往杨集的官邸而去。

“哎哎哎,丑军师,休要忘了我俩的情分,你一定要替我美言几句!”秦冲不甘心的回头对着回过神来的杜正伦说道:“那一夜我俩……”

“闭嘴,快走!”队正不耐烦的让人把他的嘴给堵上,押着继续前行。

看着杨广和李芝一脸诡异的表情,杜正伦面色发臊的解释道:“罪臣当初为了过资阳城,给这厮绑到,于是出谋帮他破了韩良军。仅此而已,绝对没有其他关系。”

杨广点了点头,看了秦冲离去的方向一眼:“我还一直奇怪,他是怎么破了韩良军,原来一切出自杜秀才的手笔。”

“雕虫小技而已,让圣,让您见笑了。”杜正伦见杨广竟然记得住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心知这回是逃不掉了,索性也放开了,很光棍的摆出了杀剐悉听尊便的态度。

“咱们也算是故人相逢,如果杜秀才有需要,我就把此人放出来,让你们再续前缘,把‘那一夜’的情意进行到底……”杨广表情有些猥琐,笑得比菊花还要灿烂,

杜正伦满脸黑线:“不必了,我和此人并没有见不得人的事。”

“你都说见不得人了,自然不会对我说。”杨广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杜正伦的脸更黑了,冷然道:“既然你还认识我,也该知道我当过大唐的官,杀剐随便。”

杨广目光落在杜正伦身上,杜正伦却仿佛没看见一般,梗着脖子怼了回来,倒是让杨广高看了几分:“你不用试探我,在这天下,只要我不愿意,没有人能够从我嘴里套出任何话来,当然了,如果杜秀才开口询问,你问了,我一定答。”

杜正伦嘴角抽搐了几下,没有说话,虽然他的确有很多疑问,比如杨广为何没死之类的,但现在要是开口问,岂不是显得他很白痴?

“那你告诉我,你为何投李世民,而不是李渊?”杨广看向杜正伦。

杜正伦冷笑道:“李渊看似宽宏,实则以貌取人的小人。”

“其实我也能理解李渊。”杨广笑着说道:“看到你第一面,还能像我这般心平气的人,这天下估计真不多。”

杜正伦:“……”

这话,实在太损人了。但再有气,也撒不出来,因为就算他再不愿承认,但以往经历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杨广看向杜正伦,微笑着递出了橄榄枝:“我知道你身有雄才,而我大隋用人的地方很多很多,跟着革除旧弊、创制新规的大隋走,你会感到荣耀。”

“隋朝还愿意用我?”杜正伦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广。

“现在的大隋朝廷唯才是举,不问出身……”杨广看了他一眼,又说道:“长相,也不论。”

杜正伦:“……”

前面的话还让他有些感动,但拜托,别老是拿长相说事行吗?

“我现在是牛鞞县令,你就当我的书佐好了。”杨广一脸欢快的拍着杜正伦的肩膀笑道。

“……”杜正伦惊讶的看向杨广,看暴君这架势,不但没有因为区区一个县令而不满,反而乐在其中。

“怎么?给我当书佐,很委屈吗?”杨广笑问。

“当然不是!只是有些意外。”杜正伦矢口否认,开什么玩笑,堂堂正统皇帝都干起了一个小县令,他一个反贼随从,有什么委屈的?

他知道牛鞞“乱民”乃是大隋王朝最为关键的一环,牵扯到了张士贵、侯君集、韩良三处战场,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施展才华的大好机会,只要老老实实的帮助杨广经营好牛鞞县,不怕没有出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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