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生那个老东西,等我回去不剥了他的皮。”
李显一刀砍在马车上,发泄心头的怒火,转而朝着陈示道:“陈公子,你师父可是说过,你一个就能打他们三个的,现在可就要看你的了。”
显然,李显不想和那三个人发生冲突,尤其是现在,当初要不是因为那些金子,他真的不想来。
陈示淡淡的笑了一下,朝着唐临的方向道:“本以为这是一场不用动手的游戏,不过也好,活动活动筋骨还是要的,那你们谁先来啊?”
他说完,扭了你脖子,扫了一圈远处的三人。
苟矩站在树冠上,随着风轻轻摆动,“那也要让你们先尝尝,我家老爷的手笔才行”
话音落,苟矩学着自家老爷的模样,打了一个响指,“爆!”
轰隆!!!
三座马车同时炸裂,汇聚成一声恍若滚雷的爆裂声,顿时破碎的马车内向外扩散一层层的蓝紫电芒,像是无数根离弦的箭矢,穿透围绕着马车的人群马队。
顿时,烧焦的血腥味儿随着炸裂飘散在空气中,李显首当其冲,成为了第一个感受到电芒钻心的人,那股子疼痛与冰冷,他只能在奈何桥畔回味了。
陈示抬手护住身前,一张符箓飘出爆裂,汇聚成一道白色光幕,将碎石纷飞的场面与自己隔绝,也是因为突然,他自身还是被一块碎裂后变的锋利的石块,在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
炸裂消散,三辆马车已经彻底蹦碎,起先围拢的山贼马队,已经全军覆灭,就算还有零星的人,也被炸裂震荡的头昏脑涨,从马上栽倒在地上,重者昏厥,轻者连滚带爬的想要离开这个炼狱。
因为那些人亲眼看到,自己刚刚还说话的人,真的化成了星光点点,哪怕一点点残骸都没留下,这才是让他们心惊的地方。
正常下,人死了就死了,最起码还有一具尸身可以让人缅怀,或者能入土为安,可眼前根本就没有这样的选择,要么活着等着下一秒的死亡,要么就真的消散在世间。
看到这样的场面,受了轻伤的山贼打马就要狂奔,只不过刚刚有所动,便被一个白衣小童,非常迅速的刺翻在地,生命中最后一次欣赏的,是一章稚嫩的笑脸。
苟矩封住所有逃走人的退路,老爷说过了,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不然以后肯定会找刘全生的麻烦,既然人家帮了你,告诉了你那些吃食的阴谋,那你就要做到保护好人家。
片刻之后,惨碎的场地中,只剩下一人,那就是陈示。
重归宁静之后,陈示拍着手从废墟一样的马车旁走出来,朝着唐临等人转圈伸出拇指,“你们真够厉害,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手,算你们赢了一局,可接下来的第二局,希望你们还能站着说话。”
撂下话,陈示向这唐临走来,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三个人中的主心骨,擒贼先擒王这句话,他还是知道的。
唐临没有看走向自己的人,而是朝着对面的苟矩道:“你要是不说,那我就说啦。”
“老爷,让我过过瘾。”
苟矩指着陈示道:“刚才那个是开胃菜,接下来才是给你定的大餐,你听好了。”
他提醒完,又伸出手打了个响指,“起!”
话音落,大地震颤,无数砂石触手拔地而起,将面上带着淡淡笑容的陈示,围在其中。
陈示皱眉,露出惊恐,“大小围城?你们还真是有钱啊。”
一瞬间,他整个人被砂石触手掩盖,进而被牢牢的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唐临三人从三个方向展开攻击,出如龙的苟矩第一个出现在陈示背后,一枪直捣黄龙,被困住的陈示用尽周身力气躲闪,但还是被苟矩的长枪洞穿了肩膀。
赫连城巨剑挥出,正中陈示胸口,将缠绕后者的大小围城击碎,宽厚的剑身如同铁锤一样,砸在陈示的胸口,巨大的力量,将陈示震飞出去老远。
与此同时,站在陈示背后的唐临,抬手一拳封魔打出,正中陈示后心,后者一口气没传匀,就被巨力推得向前扑去,正好落在赫连城的巨剑之前。
陈示抹着嘴角血迹,潺笑着翻了个身,干脆躺在地上,“哈哈哈,就算你们什么遇善则善,那有什么用?你们不就是把那些孩子,留在刘家堡了么?跟你们说实话吧,我师父他老人家,就在刘家堡,你们真是没用啊,哈哈哈。”
唐临站在旁边,将如意剑收起来,看着他发笑,脸上没有半点担忧。
苟矩走上前,蹲下身子陪着陈示一起笑,后者突然停止,问道:“你们没把那些孩子留在刘家堡?”
苟矩抬手拍了一下陈示后脑勺,“你看我笑的这么开心,就应该知道啊,你们的那些事情,刘老都跟我们说过了,你说我们会不会把孩子留在刘家堡?”
陈示一听,脑门青筋暴起,“你......”
顿时功败垂成感降落心头,他与师傅的完美计划,就这样破产。
赫连城像拎起陈示,将巨剑搭在后者的肩头,剑刃贴着对方的脖子,说道:“讲道理,差点就被你们算计了,还是老天长眼。”
唐临抬手,如意剑顺势而出,抵在陈示的喉咙处,问道:“现在,你应该和我们说点什么了吧,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
陈示翻了个白眼,不削的道:“要杀就杀吧,我可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落在你们手里算我倒霉罢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陈示一副无所畏惧,站在原地拧着脖子,与眼前的唐临对视。
唐临笑了一下,然后看向苟矩道:“你说过的折磨人十八般法子,都有啥来着?”
苟矩一愣,自己啥时候说过折磨人的十八般法子?
瞬间,他明白了,这是自家老爷要和自己演一出戏。
苟矩了然,将长枪杵在地上,抬手比划道,“第一个法子,是将人衣服扒光,然后拿着皮鞭蘸着辣椒水抽打,火热与辛辣并存,非常的舒坦。”
苟矩边说,便凑近陈示,将每一个字都咬得非常清晰。
生怕对方听不懂他说的意思。
“然后呢?”
赫连城饶有兴趣的问,他觉得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