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蔡浣长笑,看着鸿裳道:“不愧是纵横家的鸿裳老祖,当年跟着药神那个老东西,也不光是陪睡么,还是学到些本事的。”
“你闭嘴,不许说我们老祖。”
乔氏姐妹愤怒低吼,在她们两人眼里,没有人能对鸿裳老祖不敬。
“做了事,还不让人说了?”
蔡浣阴笑的指着道:“对于她来说,这可不是羞辱吧,那个姓钱的老杂碎,可是很会哄骗女人的。”
鸿裳笑道:“所以,当年你只能作为使唤丫头,那时候就发现你心思歪斜,老钱便让你虚心求学,还不远万里的送你去西牛贺州的天聪院,希望能度去你心头的那团邪火,看来你不仅枉费了老钱的辛苦,还遁入了魔道,你真是一个可怜的人。”
他这么一说,全场人都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尤其是学宫其他长老,都是一个世代的人,他们之间的事情,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当年药神钱塘行走天下,可谓是留下万千佳话,当然,也留下了千古的骂名,也是从有一天,他彻底明悟之后,才离开他的天下,回到一方净土,准备尘归尘土归土。
而眼前两个女人的争锋相对,在小辈眼里那是一段段传说中的故事,在其他学宫长老眼中,那就是两个女人争风吃醋。
鸿裳的这一段话,将蔡浣说的无言以对,只能冷笑道:“纵横的女人,就这张嘴厉害,不过,今天你想靠这张嘴度过去,那是痴心妄想了。”
“妖孽,你们别太嚣张了,就你们那点修为,还想着能把我们怎么样?”
袁春袖袍一甩,金光流转的灵力刚迸发出来,便又瞬间消失。
在他眼里,眼前这两个八境修为的魔女,他一根手指都能捏死,只是现在身上中了毒,灵力根本就散发不出来,这就让他恼怒不已。
他转头看向鸿裳道:“鸿裳大小姐,你说这毒只要全身府穴封闭一瞬便能解开,可是真的?”
鸿裳点头,但非常严肃的道:“是,可你不能封闭府穴,这是她们魔女想要的结果。”
袁春一想,瞬间明白过来,朝着魔女冷笑道:“你们算计的还是够深的,想在我们封闭府穴的一瞬,将我们击杀对吧?我老袁今天就跟你耗着,在洛都,还能让你们嚣张?”
站在一边的孙晓晓眼神阴冷,望了一眼那个她讨厌的蔡浣,这女人真是愚蠢,非要和那个什么叫鸿裳的老女人说这些,难道好好的等着不好么?
董秋瞥了一眼魔教众人,围绕他们排列的玉牌,跟身后的人道:“这玉牌不仅仅是阵法那么简单,只要我们有一瞬间封闭府穴,就会被这个阵法偷袭,咱们在这里要想个办法才行。”
观道楼守护道:“我们现在还能做什么?只能等洛都其他人救援,信号我已经发了,想必用不了多久,你们七大学宫的人便会来,那时候就让这些魔族妖孽灰飞烟灭。”
“啊哈哈。”
蔡浣长笑起来,那副曼妙的身躯上的傲人胸脯,随着每一次发笑颤动,勾人摄魄,“观道楼守护,你平时的都不以真面目示人,更没有人知道你叫什么,这就是你们观道楼守护,最引以为傲的了吧,可这些我都知道,我连你的身世都知道。”
说道这里,她向前走了一步,望着那些连接着黑线的玉佩,说道:“吴渊,生于南瞻部洲泉阳郡,一个做茶叶生意的富裕人家中,在九岁的时候被一位大能领走,从那一刻起踏上你们所谓的大道,十三岁便破入三境,悟神通一个,名为熔岩,是因为在你破镜的时候,那个大能专门带你去火山之巅,差一点就被熊熊地火烧的会飞湮灭,但,你还是挺过来了,只是,整个人都被灼伤,那张脸更是难看至极,后来,你那个狠心的大能师傅,让你来观道楼修行,一晃已经过了几百年,而这几百年中,你么天心里想的,都是那天站在胡火山之巅,备受炙烤的日子,对吧。”
她这话说完,身为观道楼守护的吴渊愣在那里,稍后冷漠一笑,“你知道我这些,能说明什么?”
蔡浣抬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露出玉白的锁骨,还有那双胸脯的沟壑,“你的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更何况你向外面送信的手段呢?所以,我们今天就陪你们等。”
董秋望着玉符,冷笑一声:“你们还真是好算计啊,你们玉符大阵一成,就会形成一幅小型山河图,足够关住我们几人了,你们在北苍茫洲清湖镇的手笔,可比这个大多了。”
蔡浣笑着,“董长老,你这人说话我爱听,字字都说的很贴合实际,要是按照往日,我还真像与你脚杯换盏呢。”
董秋摇头,不敢不敢,这一个心思深沉的魔女一同交杯换盏,除非是他董秋脑子出了问题。
“魔教的妖女,你的死期不远啦。”
这时,人群中许久未说话的阴阳家长老霍千,得意一笑,而后又重新沉默下来。
蔡浣一怔,问道:“阴阳家的霍千,您老可是一位不怎么爱说话的人,还以为你是哑巴呢,没想到今天还说话了,而且还是一句完整的话,当真是不容易,只是,你说这些话的意义所在何处?就是要吓唬吓唬我?你可要知道,我可不是被吓唬长大的。”
蔡浣说完,等着对方的回答,可等了一阵,对方一点都没有想说话的意思。
在她又要询问的时候,霍千干巴巴的笑道:“在用毒这件事情上,好像整个天下都没有敢与我们阴阳家对比的。”
“什么意思?”
蔡浣虽然是一个细致,喜欢将对手玩弄于手掌中的人,可性子还是急躁了些,霍千这老家伙干卖关子不说话,这让她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意思就是,你们也都中毒啦,此毒名为暗香,也是这漫山遍野的桂花香。”
霍千说完,闭上了嘴巴,这一次好像真不想说话了。
蔡浣愣住,她想现在就上去扒开那老东西的嘴,让他把那些话都说完,这样一句一停的,她真心受不了。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灰衣少年,身边还有扛着长枪的白衣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