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晓骑着骑上巨鸟,慌张中随意选择一个方向奔逃,唐临与苟矩两人,踏步在后面奔跑追踪,本来修为精进速度变会比原来快,更何况两人都穿着黄品的符箓乘风草鞋。
唐临在来到儒家学宫后,便在藏书楼里找到关于御风符箓的秘本,里面记录着从低阶到高阶的御风符箓,乘风更是他经过三天的研究,放在完整刻画出来,轻风、乘风,在这之上还有御风等。
躺在地上的蔡浣,此时已经变成普通人,他想钻进地洞逃脱,可哪想到被一个人影挡住向前的视线,她抬头一看,正是一身红衣的鸿裳。
“呵呵,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心里一定很高兴吧?”
蔡浣没有在挣扎,而是自己翻身仰躺在地,对着那张笑脸惨笑道。
鸿裳抬起右手虚握,蔡浣整个人从地上飘起来,停在鸿裳面前时双脚离地,就像是挂在空气中一样。
“杀你这样的人,我自然没什么好得意的,只是,你那张嘴我是要打烂的。”
鸿裳说完,两声青清脆的把掌声过后,蔡浣两颊瞬间肿胀,就是那一双水灵大眼,也被膨胀肿大的眼眶所掩盖。
这两下的力度非常巨大,打的蔡浣一阵头晕目眩,刚才还得意的那张脸,现在已经布满了丑陋。
“说,北苍茫洲清湖镇的额山河图,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鸿裳对着眼前人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
说完,她盯着蔡浣的眼神已经满是杀气。
“哈哈哈。”
蔡浣大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真把你当成这天底下最受人宠的女人?我参与不参与的管你什么事?所以...”
咔嚓!
悬空的蔡浣还没说完,整个人声音戛然而止,命归西天。
鸿裳虚握的手松开,看着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蔡浣尸身落地,而后再一次抬手一引,在蔡浣的身体中,被她抽出一道莹白光芒,随后那团光芒在空中显现出蔡浣痛苦的灵魂。
“我不跟你在这浪费时间,你肉体能承受任何痛苦,不代表你的灵魂也是如此。”
鸿裳袖袍一甩,蔡浣痛苦的灵魂再一次化作白光,浸没在她的袖袍之内。
鸿衣走过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尸体,来到自己妹妹身边,轻声道:“莫要乱了修心,万事都会过去,等咱们的徒儿成长起来,你就能离开纵横了。”
说完这话,红衣纵身一跃跳入魔教教众人海之中,双袖挥起,在袖袍之内无数道金光剑芒翻飞而出,像是一群久为进食的恶狼,穿透一具又一具鲜活身体。
听到姐姐这句话,鸿裳勃怒的脸再一次浮起更胜怒火,只是转瞬间消散不见,人没有像鸿衣一样,而是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纵身而去。
在魔教教众群中,轻描淡写斩杀的鸿衣,望着自家妹妹消失的方向叹出一口气,转而面对周围魔教教众,更是一阵腥风血雨,怒浪狂杀。
唐临一直追着人,按照正常来讲,他是不可能追上一头八境巨鸟的,只不过现在那头巨鸟的修为境界,已经跌落道第五境,在它背上的人境界跌落的更低,现在已经是第四境。
“老爷。”
苟矩跟在唐临身侧,朝着自家主人请命,后者点头过后,他一步跨越而出,起落后人已经挡住孙晓晓的去路。
那头巨鸟张开大口,朝着苟矩俯冲,势要将其啄的粉身碎骨,而它背上的主人已经脱离,向另一个方向奔逃。
唐临见此,调转奔飞的身形,继续跟上孙晓晓。
苟矩则长枪刺出如龙,以他八境圣临的修为,轻而易举便洞穿那头巨鸟。
“你这只妖兽的肉,小爷到现在还没吃过,看来今天能尝尝鲜了。”
说罢,苟矩将其托在自己的身后,巨鸟被洞穿之后,鲜血狂流,苟矩舍不得丢弃,更不想把它放进荷包中,怕玷污了自己荷包中的玩意儿,便用长枪挑起扛在肩膀上前行。
就算背着这么大一头巨鸟尸体,他的速度依旧没有受到影响,在他视线中看到唐临后,脚下狠狠蹬地,踏出一股风朝着唐临追去。
孙晓晓喘息着,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此时她的修为境界,已经跌落至第三境,她回头看时,发现那个姓唐的小子已经距离自己更近,如果继.续下去,她剩下的只有一个死。
想到这里,她突然停下来,转身面对唐临而立,将手中兵刃往地上一扔,直接没了反抗的意念。
唐临见她停下来,也放缓脚步,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人,在距离对方三丈远的地方停下来。
“老爷,等等我。”
苟矩一个跨越,来到唐临身边,将长枪上的巨鸟往地上一方,笑道:“老爷,今天晚上咱们有口福啦,这玩意儿浑身都是肉,而且八境啦,里面还有妖丹,这次咱们可是收获不小。”
站在他们对面的孙晓晓,看到陪伴自己多年的骑宠被杀死,心头涌上无限的怒火,可还是被她压制在心头上。
这个时候,她就算再爱自己的骑宠,也还是最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她没有丝毫反应,只是盯着唐临,露出一副楚楚可怜。
“唐临,我决定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我只求你一件事儿,那就是放我走,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孙晓晓想好了说辞,在她手心中依然出现一个墨绿色铜球,有核桃大小。
她这是在赌博,这是一颗内含真火的符箓物冥火雷,在近距离范围内驱动爆炸,就算是八境也要吃上一点苦头,更何况八境以下。
苟矩看着对面战战兢兢的女人,笑了一下,直接抓起地上的巨鸟头颅,双手用力,直接将其拧下来,血淋淋的抛到孙晓晓脚下,说道:“谢谢你辛苦养了这么多年,我家老爷总是说,吃水不忘挖井的人,这一颗鸟头就算是你这么多年的辛苦吧。”
说完,他转头面向唐临一笑,“老爷,你说我这次做的对不对。”
唐临皱了一下眉头,“论起来事情是没错的,只是,你这方式方法有点太过于血腥,你可以将毛全部都拔下来,送给人家做一件羽衣,既漂亮又不血腥,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