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之后,修行界传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一直隐藏于世外的长生门,从此再也没了仰仗,门主霍疆在一位大能的面前,连一招都没有撑过去,身消道散。
就连魂魄都没能留下,也一并被那大能剑气斩灭的一干二净。
“听说那人灭杀了霍疆之后,便一步登天踏云而去,再也没有杀其他人。”
“不是不能杀,而是不想杀,对于这样的人而言,那长生门能让他出手的,也就是门主霍疆了。”
“这下好了,长生门门主一死,山门所在暴露,那些与之有深仇大恨的不在少数,怕是这次长生门要被灭门啦。”
“灭了也好,修行大道中,就少了这么一个祸害,就算这位大能不出手,哪天我登临上三天,我也要去找长生门的麻烦。”
在一座酒楼中,几个修行境界稀松平常的友人,坐在酒桌上说着修行界近来的大事。
就在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一个面色煞白的年轻人,迈着步子走过来,“你们刚才说,早晚有一天也回去踏灭长生门?”
年轻人说完,人已经站在了那些人身边。
借着酒劲,聊天正在欢畅的这些人,被这位突然出现的小子这么一句话,浇灭了雅兴,其中一人道:“怎么?不行么?”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你小子是哪根葱,我们说话管你什么事儿。
那位青年面色如常,突然露出笑脸,“你们不用等到登临什么上三天了,我现在就踏灭了你们。”
青年说罢,双臂一震,披在身子外的斗篷脱落,露出一身青衫,上面修满了金线蟒蛇,这人正是霍缺。
那群人一愣,其中有人有些见识,立刻拔出长剑指着霍缺道:“你是长生门的人?”
霍缺放声长笑,“算你有些眼力,我就是长生门少门主霍缺,我今天要让你们知道,从背后说我们坏话的人,都得死。”
“啊?”
那些刚才还有说有笑,心存志远的人,顿时慌了神,他们中大多数人虽然没见过霍缺,可也知道那家伙是一个六境修为的天才,就他们这几个三四境的修为,面对本尊别说还手了,就是力量都没有。
霍缺抽出剑鞘一柄长剑,森森寒光映射眼前几人的面庞,后者们一时慌了神,修心都跟着不稳。
这要真是霍缺本人,那他们今天算是栽了。
“大不了跟他拼了。”
他们中,有人抓过自己的兵刃,朝着霍缺挥舞,给自己人鼓劲,又朝着周围大喊,“长生门的少门主霍缺在这里,大家有仇的报仇。”
他这么一喊,周围人都转过头来,都在议论着长生门少门主,很多人都不认识,也有很多人连听说都没听说。
“喊人?”
霍缺长剑提起,指着刚才喊话的人道:“那我就第一个杀了你。”
说罢,长剑起武,直刺刚才喊话的人面门而去。
后者惊恐连忙闪避,倒退数步之后才稳住身形,而后看着眼前提着长剑的霍缺一阵愣神,“你不是六境宗师人物么?怎么连一点灵力都没有?”
他的同伴们从惊恐中反应过来,都回忆刚才这位霍缺的那一剑,确实没有丝毫的灵力,这是怎么一会儿事儿。
霍缺怒道:“我这灵力如此雄厚,难道你们看不到么?眼瞎么?”
他说着话,还挥舞着普通的长剑,舞动剑花,伸手指着剑身让周围的人看,“你们看看,这难道不是灵力?这难道不是真元灵力,如此雄厚,你们都是傻子么?”
刚才还有些惊惧的人,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指着普通长剑愤怒诉说。
可他们看到的,就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长剑,定睛看过之后,这把长剑连铭刻都没有,符箓印痕更是没有一条,这就是街边铁匠铺卖给普通人的铁剑,根本就不值钱。
“这小子莫非是一个疯子吧,他怎么可能是长生门的少门主呢?”
“我觉得也是,这人怕是失心疯,快快打发了算了。”
刚才惊惧的人,重新扶正了腰板儿,对着对面青衫蟒蛇袍的年轻人指指点点,说他是失心疯的傻子。
这时候,酒楼活计听见楼上的声音,赶忙跑了上来,一看到霍缺拿着铁建挥舞,立刻上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夺过长剑之后,朝着那些人作揖赔不是:“诸位客官,实在是对不住,这就是一个疯子,不知道怎么的就钻进了我们酒楼,扰了诸位大人的雅兴,还请原谅。”
那些人一听,瞪了霍缺一眼,然后摆摆手嫌弃道:“赶紧滚,别让一个傻子打扰了你大爷我们吃酒。”
店伙计一听,赶忙赔笑说一会儿就送上一壶好酒,就当是赔罪了,然后拳打脚踢的将青衫蟒蛇袍青年打下楼,最后一脚踢出酒楼,那把铁剑被他一柄丢了出去,骂道:“狗日的臭疯子,你要是再敢偷摸进我们酒楼,小心打折你的两条狗腿,赶紧滚蛋,你这贱命没人稀罕。”
说完,店伙计转身走进酒楼,弯着腰给里面的客人上菜上酒。
界面上躺着的青衫蟒蛇袍青年,这一下摔得可不轻,半天才揉着眼睛站起来,晃晃悠悠的抓起地上的长剑,然后一步一趔趄的往前走,毫无目的。
嘴里还嘀咕着,“犯长生门的人都得死,一个都不能留,全都杀光。”
走着走着,脚下双腿纠缠,一个跟头摔进路边的石头牙上,顿时头破血流。
周围路过的人,都绕着走,没有一个人上前查看,对于这样的乞丐,没人会上去同情,死就死了。
这时,一位娇小身材的老婆婆走了过来,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近地上躺着流血的年轻人,蹲在他面前伸手在他身上推了推,唤了几声,不见这年轻人醒过来,便招手叫了一辆马车。
起先车夫不愿意做这趟买卖,但看到那个老婆婆手里黄澄澄的金钱后,直接跳下来,将地上的年轻人扶起来,扛着放进车厢之中。
那个矮个老婆婆也钻进马车,车夫催马朝着城外走去。
车厢中,那个老婆婆朝着年轻人看了几遍,然后笑道:“可怜的娃娃,你爹死的倒是壮烈,你那时候怎么就不跟着一起死呢,不过也好,以后有我调教你,肯定让你越来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