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身没走出两步,唐明儿拉扯了一下自家哥哥,“哥,那副宝甲你不要么?来一趟怎么也要有点收获不是。”
唐临停下脚步,“你说的对,咱们累死累活这么半天,确实硬带一些东西出去,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蹲在地上,将那副宝甲揣进了荷包里。
那利落的动作,惊得唐明儿很是诧异。
“这么看着我干啥,还不是你让我回来拿的,走走,出去了,这里也没啥好东西了。”
唐临一脸轻松,迈开大步子就往皇宫外面走。
唐明儿站在原地,嘟哝道:“这一副模样,怎么这么熟悉呢,诶,又是谁带坏了自己的哥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皇宫,正好碰上苟距从天而降。
“老爷,我找了你半天,没找见你人,你们俩刚才在哪啊?”
苟距急忙落在唐临身边,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最后确认没有受伤后,这才长出一口气。
“你还好意思问?我们就在后面的院子里,和一个尸王大战了老半天,你怎么就还不来呢?要是我哥哥出什么事儿,咋办?”
在这件事情上,苟距是不会有任何辩驳的,“小姑奶奶,我刚才是真的没看见,真的,我对天发誓,另外几波人我都有瞧见,就是没看见你,你说那个院子?我当时在天上掠过不知几次,根本就没有看到你们。”
苟距有些冤枉,他是真的着急了。
你可以说我不着调,但,不能说我胆子小,不过来帮忙。
唐临见俩人可能会没完没了,走到唐明儿身边道:“刚才我们进了那个院子,人家就已经结了结界,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也察觉不到里面的一切,这不能怪苟距。”
“哥,你怎么就偏袒这他呢,这小子是不能惯着的。”
唐明儿有点不依不饶的感觉,但她也是毫无恶意的,就是很气愤,你苟距都已经就九境了,怎么连一个结界都发现不了。
苟距满脸通红,那时候很着急,尤其是他们脚下的这片地方,又出现了一次崩塌,那时候,他看着剩下的几波人中,有人陷落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这可真把他吓得够呛,现在看到自家老爷什么事儿都没有,心里算是安定了许多。
“好了,没事儿就好,赫连城呢?他人在那里?”
唐临举目四望,没有看到爱讲道理的人,心里有点着急。
在这里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加上这里崩塌的厉害,不管是对谁,都是非常凶险的。
这时候,月如从一旁跑过来,身后跟着小童荷角,主仆二人看到唐临之后,惊恐的脸色瞬间变得平静。
“唐临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月如见到唐临,眼中已经转出泪水来。
“我们的长老,死了,都死了。”
荷角站在自家小姐旁边,双眼目光变得有些呆滞,经历过如地狱一般的境遇后,他的修心已经发生了改变。
改变的是好,还是不好,这全凭他自己。
目前来看,改变的不是很好。
在这样的地方,能守住自己的修心,那就是异常空前绝后的大好修行。
但凡能安安稳稳度过来的,修心定然会提升非常大的一截。
将来对修行的好处,那自然不用多说。
月如转身,将手搭在荷角的肩膀上,安慰着他那颗到现在,还没有平静下来的修心。
唐临见到月如,也算是没有破坏掉自己当初的约定,然后,他朝着苟距道,“咱们分头找赫连城。”
又转头面对月如道:“你们和明儿三人,现在这里等着,不要乱动,我们就在天上寻找。”
说完,他抬手丢下一块美玉,玉石接触地面放出一阵光华消失。
‘这是一座小型护身阵法,只要你们不走出去,不管任何人靠近,都会受到阻挡,就算是九境的人也能阻挡一下。’
唐临又从荷包里掏出一把围棋棋子,黑白各数十个,分别交给唐明儿与月如,最后想了想,还是将一些给了荷角。
“这是雷光与震光两种符箓物,但凡遇到危险,都可以丢出去砸人,在那时候只要说。。。。。。”
唐临在月如耳边低语,后者听后使劲的点头。
看过这里,在没有什么其他的时候,唐临才与苟距各自腾身升上天空,朝着四周观看。
一处院落中,赫连城将巨剑护在身前。
此时,他只有一只左手撑着巨剑,他的右手手臂已经被血水染的发黑。
在他右手的手中,握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三人。
“我说你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就是跟我们拼命,你也护不住那本书啊,再说了,你早死晚死的,还不都是死?最后那本书,不还是我们的东西么?”
说话的人,手里握着一把窄剑,剑身呈现墨绿色,一看就是浸毒不下数十年。
普通人哪怕只是被划破一点点皮肤,都能直接毙命。
“哥哥,别跟他废话了,直接杀了不就得了,还能让他在这耗费咱们的时间?”
站在手握毒剑旁边的人,身材矮小,但四肢异常健壮,手里握比他还要高出不少的巨锤,先的有些滑稽。
可真正见识过,他一锤碎山峰的人,就不会人为可笑了,而是可怕。
站在两人身后的,是一位身着紫衣的男子,他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手里的一条小蛇,盯着赫连城的一举一动。
就是眨眨眼睛,他也不会放过。
随时都等着时机,将这条小蛇放出去,直接将对面的人毙命。
“这本书,是我要给我最好的朋友的,你们这种货色,就不要妄想了。”
赫连城喘着气,朝着他们之间的地上,怒了努嘴,“刚刚被我劈成两截的两个家伙,现在的血还是温热的呢,西河五毒,现在应该叫做西河三毒了吧。”
手握巨锤的矮子,顿时火冒三丈,拎着巨锤就要上前冲刺,却被毒剑男子拉回来,“你别着急,他早晚都是死,你就不能等等毒性发作?那时候,咱们也少费一些力气。”
“呵呵,要等毒性发作,你们怕是想多了。”
这是,一位白衣青年从天而降,落在对峙双方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