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到来了,哈日查盖早睡早起,身体倍棒,刷牙洗脸,在镜子前一照,转过背去,完好无损。
被陈朵无形剑气削去的皮肉,一天之内,就长了出来,新生的皮肉,和周边毫无区别,恢复能力让人咋舌。
哈日查盖满意摸着自己后背,毕竟是黄金家族的血脉,成吉思汗的后人,苍狼白鹿的后代,皮肉之伤不足挂齿。
哈日查盖摸着下巴。‘昨天晚上傅蓉上山了,陈大师教她,挂多半已经开起来了,我哈日查盖也不能落后啊。’
不过李临仙不卖挂给他,哈日查盖只能另外想办法,他做了一个决定,他决定要,自己开挂!
哈日查盖推开门,径直走向陈大蛋家里,陈大蛋还在苦练真武神决,瞧瞧,那张脸都给练青了。
不愧是纵横宇宙,打穿星空的真武神决,这修炼的难度还真不小呢!
老王站在一旁,那是忧心忡忡。“大蛋,你说你一天天的,脸都练绿了,有没有练出什么效果?”
陈大蛋喝一声,“聒噪!我这般神诀,岂是凡间功法?如果一天两天就能成功,不值得我陈大蛋修炼!”
老王翻白眼,陈大蛋心里暗中叫苦,一定是哪里出问题,印象中这真武神决可一点都不难练。
正想到这里,一股炁感从小腹往下的地方生发,陈大蛋大喜过望,憋足一口气。
便要三日筑基,五日金丹,十日渡劫,一个月后,原地成仙!
陈大蛋眉飞色舞,远大的前程,正在向他招手!
‘噗’。
哈日查盖刚推开门,不由捂住了鼻子,陈大蛋这么欢迎他,特意放臭屁迎接?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老王一愣一愣的,如果不是哈日查盖拦着,他早就将陈大蛋送去医院了。
但饶是哈日查盖说陈大蛋没问题,老王还是觉得,盖子哥也跟大蛋一样发疯了。
“盖子哥,你来了,大蛋摸索的东西,真的有用?”
哈日查盖点点头,把腰一叉,朝着陈大蛋一吼。“大蛋,快来助我修行!”
陈大蛋义正言辞:“呵,蝼蚁一般,我陈大蛋贵为仙尊,让我助你修行,真是天大的笑话,休想!”
“嗯!?”哈日查盖虎目一瞪,两米往上的身躯跟座小山似的。
陈大蛋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看你颇有慧根,我北玄仙尊有爱才之心,便勉为其难指点一番。”
哈日查盖满意点头,老王无语道:“大蛋,想你陈大蛋,贵为北玄仙尊!岂能威武而屈?你不要面子的嘛!”
陈大蛋从床上跳下,略扫老王一眼,傲然道:“聒噪,我陈大蛋一生行事,何需向你解释?”
老王捂着胸口,感觉自己受了内伤。
等了片刻,老王的内伤更严重了,他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人踩在地上摩擦。
“那个,盖子哥,这样子修行,我是真的没想到,不是我老王多嘴,你和大蛋,要不都去医院检查一下?”
哈日查盖舒服的趴在床上,陈大蛋跟个小媳妇似的,跪坐在一旁,给他按摩呢?
‘等等,这完全不对,先不说这样是不是修行,就算有另辟蹊径的修行之法,也不能让陈大蛋来!’
老王心中狂跳,看了眼一脸舒坦的盖子哥,难道说!盖子哥一直住在村里,没见过漂亮妹妹,性取向扭曲了?
哈日查盖不想多解释什么,反正一接触陈大蛋,他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要苏醒一样。“出去出去,我修行呢。”
看了眼虎背熊腰两米多高的哈日查盖,再看看瘦不拉几的陈大蛋,老王叹道:“大蛋,苦了你了。”
……
刘五魁家里,刘红中靠着柱子长吁短叹,刘五魁见状,“哥,你又怎么了?自从前天下山,就莫名其妙的,问你什么也不说,别憋在心里啊,难道你连最可爱的老妹儿也不信任了吗?”
刘五魁一串连珠炮,刘红中挠挠头。“倒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觉得很丢脸,算了,五魁,我暗恋失败了。”
“切,我还以为什么事,原来就是这个,多大点事啊。”刘五魁不屑撇嘴,但心中却慢慢沉下。
那个无喜无悲,瞪谁谁怀孕的陈大师,也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那么一丝挥之不去的阴影。
诚然,那群黑衣人想对李半仙不利,但终究也没能做什么,却遭到无情的攻击,或许是,屠杀!
那双绿瞳一如既往的明净,没有怜悯,没有软弱,甚至连那么一丝的同情都没有。
那些黑衣人,不是猫猫狗狗,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就算是猫猫狗狗,你凭着自己的主观,杀了它门,听到它们的惨叫,难道心里都不会震动的吗?
刘五魁知道,自己一定会的,但她也知道,陈朵并不会。
杀了就是杀了,连一点波澜都不会激起,甚至不觉得杀人有什么不对,这里面就有很大的问题了!
所以,自那天以后,刘五魁再也不敢将陈朵视作朋友,刘红中再也不敢暗恋这个女孩。
他们虽然是异人,但也有着人的心灵,有着人的柔软,他们不知道陈朵是什么样的存在。
反正,有一点毋庸置疑,陈朵,不是‘人’能够形容。
刘五魁自语道:“如果,这都是李半仙教的,那么李半仙一定也会,或许也练过,但这种法门,不该存在的。”
看着刘五魁发白的脸,刘红中也瑟瑟发抖起来,恍惚之间,想起一个噩梦,那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好几年前,李半仙说要传剑,幼小的两兄妹旁观,他当时还心潮澎湃来着,但很快又晕了过去。
后面的事情不记得了,也许是心里刻意忘记了,但零星的碎片,化作了噩梦,让两兄妹好几个月都担惊受怕。
两兄妹对视一眼,俱都有着深深的疑惑。“李半仙,到底传了陈大师,何种法门啊?”
脚步声突然想起,刘五魁随之望去,是傅蓉,貌似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
两兄妹原本是羡慕,但仔细想了一阵,越发惊怖,刘五魁迎上去。“蓉姐,你没有学陈大师的法门吧?”
傅蓉笑了笑,稍微有点精神。“我学不会的。”
刘五魁拍拍胸口。“那就好,陈大师的剑,太过恐怖了,如果蓉姐也学了那种剑,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
傅蓉感叹道:“那不是你想学就能学的,天底下,也只有陈大师能够契合了吧。”
刘红中问道:“那蓉姐,你在后山接触了一夜,有什么收获吗?”
“收获不小,陈大师的眼光比半仙还毒,只是不怎么爱说话,但随便两句,也让我对于剑道的领悟更深了。”
刘五魁微声道:“那对于陈大师的剑,你怎么看?”
“怎么看?怎么看?”傅蓉喃喃自语,“无物不可杀之!”
两人悚然一惊,傅蓉虽然轻声细语,但仍然掩盖不住这六个字里的冲天杀气。“这就是她的剑道吗?”
傅蓉苦笑一声。“不,这不是剑道!这是,剑。”
刘五魁终于忍不住了,直言问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傅蓉沉郁叹息。“发生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