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瞎说什么呢?你一定会亲眼看着我风光出嫁,看着我和和美美的过日子,然后给你生一个小外甥……”古月华泣不成声道。-- WWW.ZHUAJI.ORG--
锦安候听着这些话,仿佛自己眼前也看到了那样的画面,他最爱的女儿,风光出嫁。日子过的幸福美满,不久便添可爱的外甥……
“好好好!华儿,你一定,要幸福……”锦安候努力在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然后下一刻,他深深的凝望了古月华两眼,伸出手去想要给她擦拭脸上的泪痕,可是手臂才抬到半空中,便软软的掉落了下来!
随即,锦安候的眼睛,也慢慢的闭上了。
“爹!你醒醒!你醒醒!”古月华登时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她不停的摇晃着锦安候的手臂,期待父亲还能像从前那般对着她甜甜一笑,然而无论她怎么用力的摇,锦安候都是无动于衷。
云朵在一旁瞧着这忧伤的一幕。眼中不禁的也有泪水缓缓的流淌下来,低低劝道:“小姐,侯爷去了,你也别太伤心了……”
“不!他没有死!你骗人!”古月华忽然猛的出手,将云朵推到一旁,伸出双臂来紧紧的将锦安候抱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爹,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么?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还要看着我变老呢?”
云朵忍不住将头撇向一旁。不敢去看这悲伤的一幕。
而那边,古潇安与琥珀三招两式的对打下来,不一会儿便被琥珀给制服了。琥珀押着他,转过头来对着古月华沉声道:“小姐!世子要如何发落?”
可古月华却像是没有听到这句话似的。只顾着呆呆抱着锦安候哭泣,什么反应也没有。
琥珀急了,忙给云朵使一个眼色。
云朵无法,只好走上前去劝道:“小姐!琥珀打败世子了!他杀了侯爷,你看如何发落?”
古月华还是没有反应。
云朵没法子,只好加大声音,再次呼喊了一句。
这一次,古月华总算是抬起头来瞧了她一眼,但是神情还是有些迷糊:“你刚刚说什么?”
“小姐!世子怎么处置?”云朵伸手朝着被捆绑住的古潇安指了一下。
古月华顺着她的手指望向了古潇安,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她的眼神猛的变了!
那股子悲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欲毁天灭地的仇恨,古月华慢慢放开锦安候的尸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古潇安。
“古月华,你想怎样?”古潇安忽然便大笑起来:“父亲是我杀的没错!可是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这样连亲生父亲都敢杀的人,说是畜生简直是侮辱了畜生!你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世上?”古月华的声音冷的像寒冰,又似乎淬了毒药一般:“我要你死!”话音刚落,她便唰的一下子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那闪闪的寒光刺的古潇安微微眯起眼睛来,他冲着古月华冷笑一声道:“我可是你大哥!你敢杀我!”
“我为什么不敢?父亲不在了,你算什么大哥!”古月华一字一句的道,说着,拿起匕首一步一步的走向古潇安。
琥珀点了古潇安的穴道,还用绳子捆了他,此时此刻,他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
“有本事你叫你的丫鬟放开我!咱们单打独斗!”古潇安看到古月华眼中的嗜杀目光,登时有几分胆寒。
刚刚杀人的时候,他心中很是痛快。可是此刻,就单单只是被古月华瞧着,他便觉得心里面打起?来。
“费那功夫做什么?”古月华冷笑一声,道:“我的目的就是要你死,给父亲偿命而已,在乎那么多做什么?”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古潇安的面前,用那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一刻,古潇安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古月华是真的想杀他!
他杀了锦安候,目的便是想夺取侯府的一切,倘若死了,那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刻,古潇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怒吼道:“古月华!你放开我!我告诉你!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你自己也活不了!”
“那又如何?”古月华冷冷一笑,提起尖刀来,狠狠一刀刺在了古潇安的手掌上!
“啊!”古潇安疼的登时尖叫一声,额头上也冒出冷汗来,他咬牙切?的盯着古月华,喘息道:“你难道不想活了么?”
回答他的,是古月华的又一刀,她刁钻的很,下刀没往古潇安的要害上去,却专挑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下。人常说,十指连心,她今日,就要古潇安尝尝这痛入骨髓的滋味!
“啊!——”古潇安这一次叫的更大声,额头上的冷汗也更多!
”琥珀,将他带回芷蘅院里去。”古月华收回了匕首,语气凉凉道:“学医这么久,一直都没机会解剖过人体,今儿个既然有这么好的条件,可不能浪费了!”
“解,解剖?”古潇安从未听说过这个词儿,听了这话,声音登时有几分打颤。
古月华听了这话,笑着望他一眼,淡然道:“是啊!解剖,你不懂是吧?那凌迟之刑,你可懂?”
古潇安的瞳孔猛的一缩!
古月华凑进他,一字一句慢悠悠的道:“可我的手段绝对比凌迟还要好,你所受的绝不是千刀万剐那么简单!我可以将你全身上下的肉一片一片全都割下来,薄如羽翼!到最后只剩下骨头,然而你却还不会死,你信么?”
“你,你……”古潇安你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望向古月华的目光全都是恐惧,仿若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十恶不赦,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一样。
“别那么看我,我这辈子还没杀过人!你是第一个。”古月华语气凉凉道:“不像你,犯下那么多条人命案子,你晚上睡觉的时候,难道都不做噩梦的么?”
“古月华!我不怕你!”古潇安咬牙切?道:“不就是死么?我还不就不怕死!有本事你就痛痛快快的给我一刀,别墨迹!”
古月华听了这话,登时冷笑出声:“你别做梦了!我怎么可能让你那么便宜的死去?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四个字,古月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说的,她没说一句,古潇安的脸色就难看几分,等到后来,他已然是面无血色了。土肝讨扛。
“带走!”古月华沉声的下了命令。
琥珀却走上前来低声劝道:“小姐!何必要回去芷蘅院呢?在这里杀了他岂不是正好?省的回去弄脏了咱们的院子,我还得打扫!”
“你说的是!”古月华听了这话,抬眸瞧了古潇安一眼,道:“就按你说的做!将他带进去捆好!”
“是!小姐!”琥珀应了一声,当即亲自动手,押着古潇安像是拎着只小鸡一样的拎进屋里去了。古潇安长手长脚的,那一幕看着滑稽的很。
然而古月华却没有抬头去看这些,而是走过去,在锦安候的身边蹲下去,默默的替他将脸上凌乱的发丝整理一下,转身柔声对着台阶下的侍卫们吩咐道:“你们找副担架,将侯爷抬回去吧!”
“是!二小姐!”侍卫们应了一声,忙转身退下,每个人瞧向古月华的目光里除了敬畏,还有恐惧。
她刚刚说给古潇安听的那番话,也着实吓着了他们。
可是,古月华却没解释那么多,也没去理会侍卫们神色各异的脸色,她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锦安候的身上,那眼中的戾气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是浓浓的悲伤。
很快的,担架便抬了过来。
古月华动手,亲自与侍卫们一起将锦安候抬上了担架。然后慢慢松了手,眼睁睁的看着侍卫们将他抬起来,准备往外走。
就在这时,门口却跌跌撞撞的奔进来一个人,一看到担架上的锦安候,登时吓的面无血色,猛的扑过去哭喊道:“侯爷!”
跟在她身后进来的仆妇们看到这一幕,也是惊的合不拢嘴。
古月华慢慢走过去,瞧了一眼抱着父亲哭的正伤心的徐姨娘,昂首不让眼泪落下,努力平静道:“姨娘,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安置父亲与掌控全局要紧!”
“二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徐姨娘听了这话,猛的抬起头来,流泪望了古月华一眼,伤心欲绝道:“中午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说起二小姐明日的出嫁,他那么高兴,怎么会,怎么会……”说到后来,已然是泣不成声了。
“是古潇安杀了他。”古月华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她瞧了一眼哭的那般伤心的徐姨娘,心里面有几丝安慰,当下低声道:“姨娘,父亲就先交给你了。”
“那,二小姐你……”徐姨娘听了这话,先是大吃一惊,紧跟着便垂泪望了古月华一眼。
古月华摇摇头,道:“我要先给父亲报仇!”说着,双目阴狠的瞧了一眼身后的屋子。
徐姨娘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止住了哭泣,连连点头道:“好!二小姐!妾身明白了。”
“小姐!世子他反正逃不掉的,您先替侯爷收拾好了,再处置他不迟啊?”一旁的琥珀不由的开口低低劝道。
古月华听了这话,登时冷笑一声:“琥珀,你还不明白么?古潇安为什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就杀了我爹?就算他不是有恃无恐,恐怕也是有人在他背后挑唆!刚刚他说的话你忘记了?他说我不敢杀他!”
“小姐!你是说……”琥珀听了这话,当即吃了一惊。
古月华点点头,道:“不错!我不能等!不然,就会有救兵来救他!他必须死!”说着,转头瞧了徐姨娘一眼,便毅然决然的提着匕首进屋去了,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却转过身来,对着一旁的云朵吩咐道:“对了,将我那套手术刀拿来!”
云朵听了这话,登时吓了一大跳,可还是点点头道:“是!小姐!”
古月华再不迟疑,抬脚便进了屋子。
琥珀转身来瞧了一眼徐姨娘,低声道:“姨娘,你看……”
徐姨娘此刻已经由一开始的惊慌慢慢冷静下来了,听了这话,她转过头去瞧了一眼身上染满鲜血的锦安候一眼,忍者眼泪咬牙道:“好!侯爷这边我来安排!灵堂今晚上就开始布置!希望二小姐能手刃仇人,替侯爷报仇!”
这一刻,她心中对于古潇安,也是恨之入骨!不过有古月华去报仇,她也就不用操这份心了。
可怜丁氏去世还不到七日,锦安候竟然跟着也去了。
“那,姨娘,一切就都交给你了。”琥珀沉声道:“希望姨娘能先稳住侯府中的下人,不要将此事外传出去,否则的话,二小姐还没替侯爷报仇,救兵就来了!”
普天之下,能够将古潇安从这里救出去的人,能有几个?除了宫里面那位皇帝,还能有谁?
徐姨娘也知道因为皇上的偏袒,古潇安才能活这么长时间,这次恐怕也是一样,这样一来,她们这些人就要落入古潇安的手里了!她们还有活路么?
“好!我会暂时封锁这个消息!等二小姐报了仇再说!”徐姨娘咬咬牙,道。
“那,姨娘快去忙吧!”琥珀连忙道。
徐姨娘点点头,小心盯着侍卫们抬着担架将锦安候抬出了松涛苑,并且在侯府里面连夜布置好了灵堂。
而这边,云朵已经取了那套古月华特地命人打造的手术刀,捧着进屋子里去了。
古潇安已经被人五花大绑在了屋中最宽阔的一根柱子上,不知道古月华做了什么,此刻他已然昏过去了。
等走到近前,云朵才发现,古月华将古潇安双手的十个指甲全都给剜了下来!一片一片,那带着丝丝缕缕血肉的指甲片整整齐齐的摆在旁边桌子上的一个盘子里,像是一片片染血的鱼鳞,瞧着分外恐怖。
云朵当即干呕了一声,差点将隔夜饭给吐了出来!
古月华伸手将她手上的刀具接过去,面无表情道:“你若受不了,可以先出去。”
“不!小姐,奴婢可以!”云朵定定神,强迫自己忍住了那股子恶心,观赏古月华接下来要做什么。
只见古月华接过装着刀具的盒子,打开来,低头一件一件的在里面挑选起来。
就在这时,被绑在柱子上的古潇安低低呻吟了一声,然后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