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咱们,好像也是在情理之中啊。
二人想也不想,此刻唯一想去的地方,那就是回太皇山去,不管师尊是什么态度,等回到太皇山就万事大吉了,到时候就算师伯后悔,也断然不会上山抢人去。
“两个孽障,往哪儿跑。”
就在两人腾空而起,激动的逃跑的时候,一声令人恐惧的咋喝,从他们的身后响起。
那么一瞬间,两人内心是崩溃的,感觉直接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虚张声势?
就在两人还抱有一丝幻想,猛的提速,准备扯开空间逃遁的时候,突然,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屁股猛的又撅了起来。
姿势夸张而滑稽,两人侧脸互看了一下,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惊恐和无奈,多么熟悉的感觉。
完了,完了,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操作。
空间裂缝刚撕扯出一半,身形便骤然消失。
伴随着两声杀猪般的惊天惨叫,两朵雏菊在寒风中怒放,凋零。
“王炸天,你这个混蛋!”
……
——
“林枫,林雷,尔等犯下滔天大罪,罄竹难书,今日还敢逃跑越狱,罪加一等,特赐尔等一死,明日午时,斩仙台受刑……”
林枫林雷跪在阶下,战战兢兢,苏航站在上方居高临下,冷声喝道。
二人听了苏航这话,一瞬间,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样,差点没直接趴地上去。
“师伯,饶命啊。”二人大声高喊,眼泪鼻涕哗啦啦的往外喷,林枫哭道,“弟子等不是要逃啊,实在是被人算计……”
“王炸天……”林雷一边哭,一边高喊。
王炸站在一个角落里,脸上充满了尴尬,当真是抱歉了两位师兄,都怪我瞎指挥,这把可真是我算错了,我是真以为他是想放你们离开的啊。
苏航黑着一张脸,“尔等之罪,本是万死难赎,姑念尔等这两日有改过之行,可留你等真灵不灭,尚有转世重修之机,往尔等好自为之。”
两人听了,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啊,斩肉身,斩神魂,独余真灵,多么感人的恩赐啊,百万年的辛苦修行,就这么没了,留下一真灵转世,指不定就会沦为凡人,浑浑噩噩,庸庸碌碌到永生永世,这还真不如直接灭了他们来得痛快啊。
两人直接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宣判完毕,苏航冷冷的丢下一番话之后,便又转身而去,天还没亮,距离明日,还有一段时间。
“王炸天,你这个孙子,我们兄弟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算计我等?”
众人走后,两人依旧呆在先前那个圈子里,这下却不敢再有妄动了,林枫直接对着阴暗角落里的王炸破口大骂。
想当年,也是王炸这厮,跑回太皇山花言巧语请他们出山襄助蓐收氏,没曾想碰上了苏航,栽了个跟头,如今过了百万年,还是王炸这货,又把他们给坑了。
两人真是欲哭无泪,我们这是上辈子欠你们的是吧?为什么可着我们一个坑?我们都这样了,你还坑我们,究竟还有没有点人性?
王炸硬着头皮走了过来,“两位师兄莫怒,这次是小弟失算了!”
“滚!”两人都没心情骂这货了。
“抱歉,抱歉。”王炸连连抱歉,“不过,凡事还往好处想,毕竟盘皇陛下还网开一面,留了你们的真灵,有句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果两位师兄信得过,明日受刑之后,可将真灵交付于小弟,小弟必定给两位师兄寻上一户好人家转世,将来再……”
“闭嘴行么,你滚行么?”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哭了,完全崩溃的看着王炸,“别再坑我们了,炸天师弟,你赶紧走吧,让我们最后这点时间,能过的安稳一点。”
说着,两人竟然给王炸磕起头来。
王炸哪里受得起,连忙侧身避开,颇有些无奈,尴尬的道,“那,两位师兄如果有什么遗言和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告诉小弟,小弟必定万死不辞。”
不就是揣度错了苏航的心思,让你们又被抓回来了么?我就有那么的讨人厌?
再说了,真灵不灭,又不是完全消亡,还有我乐意祝你们转世投胎,你们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王炸灰溜溜的走了,剩下林枫和林雷对着他离开的地方磕了好一会儿的头,就仿佛王炸才是瘟神似的。
……
——
翌日。
林氏兄弟罪大恶极,况且苏航有心立威,自然不会让他们活。
虽然苏航知道这两兄弟一直活到了后世,而且最终改过自新,但是,这并不是让苏航放过他们的理由,不管怎样,犯了罪就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为自己的罪恶买单。
尽管如果真的杀了这两个魔头,历史可能会经此改写,但苏航并不在乎,按照历史的走向,这兄弟二人不会死,可他现在,就是想把这一历史给变上一变。
斩仙台。
在天都盘皇宫宫门之外,是一出用名贵的白玉铺就,高有三五丈,一条白玉时间通往斩仙台顶端,而在这斩仙台的四周,雕刻着许多猛兽图腾,一个个长牙舞爪,仪态狰狞,让人一看就不寒而栗。
这斩仙台,便盘皇宫用来斩杀一些功力高深的神魔妖仙的,刑架上挂着一柄巨大的铁刀。
冰寒的刀锋衬着闪耀的光芒,在这百万年的时间里,死在这斩仙台上的存在不计其数,甚至连妖皇境高手都曾经斩杀过。
不过,这斩杀天道境高手,还真是头一遭。
“师伯,饶命,师伯,饶命……”
午时未到,两人已经被推上了斩仙台,嘴里不停的乞求着饶命,死亡一分一秒的接近,没有任何人会不害怕。
苏航冷眼旁观,并没有半点的怜悯,两人很快就被固定在了刑刀的下方。
只等午时一到,苏航一声令下,那刑刀应声而落的时候,便是这二人身首分离之时。
以瘟疫二魔之死,震慑四方宵小,更以慰藉这场瘟疫之祸中殒落的生命。
这时候,乞求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