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点真本事,岂能这么嚣张?
林秋林玉二人都不敢大意,收起了先前的轻视,林玉手中出现了一个白玉小壶。
那小壶就和一般古式的茶壶差不多,无颈大肚短壶嘴的玉壶,但体积却是要比一般茶壶小的多,也就一个巴掌大小,更像是放在手中把玩的工艺品。
比法宝么?谁还没几个法宝傍身?林玉轻笑了一声,好歹自己也是从太皇山出来的,岂能没点压箱底的宝贝。
虽然说魔族不喜欢用那些个法宝,更喜欢硬撼硬拼,但是偶尔用用法宝,的确省事许多。
“我倒要看看,这两仪阵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林玉冷哼一声,直接将手中的水壶倾斜了一下。
“轰隆隆……”
一股水从壶嘴中倾倒了出来,落到脚下,即刻化为滔天洪水,向着四方涌去,声势大得吓人。
正当太初和中初疑惑林玉这是在干什么的时候,陡然间,那滔天的洪水之中传来一阵恐怖的咆哮。
空间震颤,只见一个个手持刀斧兵器的恐怖魔兵,从水中冲了出来,声势滔天的向着太初中初二人所在的阵眼之处杀去。
那一个个魔兵,都是林玉那壶中之水凝结而成,身高数丈,外表几乎透明,披肩带甲,看上去恐怖而妖异。
厮杀呼喊之声,直让人胆寒,一眼望去,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也不知有几千几万之数,而且随着林玉那壶中之水不停的倾倒而出,魔兵的数量还在不停的增加。
每一个魔兵,都有着堪比天尊境界的力量,此时数千数万的魔兵,只怕能撕破这片天地吧。
“执迷不悟。”
太初冷哼了一声,手中诛魔剑化出无数剑影,剑影从天而降,就像是大雨倾盆一样,纷纷杀向那些魔兵。
恐怖,骇人。
完全就是收割,就像是收割稻草一样,剑影过处,无数的水魔兵被击溃。
然而,很快太初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些魔兵可都是由水凝结而成,水虽然无形无相,但却又能变化任何形象,被击溃的水魔兵,在恢复水形态之后,很快又凝结成新的水魔兵,再次向着二人围杀。
水魔兵一批一批的被斩杀,新的水魔兵再度崛起,无论太初如何使用诛魔剑斩杀,都是杀之不绝,似乎根本无济于事,而且,这些水魔兵,距离两个阵眼的位置越来越近。
显然,林玉是想利用这种蚕食的方法,让水魔兵逐步靠近阵眼,破坏阵眼,以达到破坏两仪阵的目的。
不得不说,毕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这两个魔头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哼!”
这时候,空中传来一声冷哼,却是中初又将炼魔塔祭了出去。
巨大的炼魔塔悬在空中,塔门再次打开,庞大的吸力对着下方的水魔兵便是一阵狂吸。
无数水魔兵,迅速的被炼魔塔席卷而去。
林玉眉头一皱,这小子手上的宝贝,可不是凡物,似乎刚好克制着自己的混元壶啊?
她这水壶名叫混元壶,乃是师尊林轩所赐,她当年从太皇山上带下来的,这水壶乃是上品道器,内中孕藏着九州业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化业水魔兵更个个都是不死之身,这个水壶,当年神魔大战的时候,也是曾经大放异彩的。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中初手中这个塔形宝物,似乎恰恰克制了自己手中的混元壶。
壶中所化的业水魔兵,尽数被他给吸了去,这尼玛的还搞个鸡毛?
但是骑虎难下,林玉此时也没法收手了,心想既然你想吸,那就让你吸个够,看你那法宝能吸得了多少,要知道,你吸进去的可是业水,普通人别说碰,就算是接触到一丝蒸汽,也会分分钟被腐蚀销毁得连骨头都不剩。
林玉期待着,那破塔只怕过不了一会儿,就会被恐怖的业水给消融掉吧,很期待到时候这两个大双小双会是怎样的表情了。
这是一杯硫酸,我的玻璃杯能装,你个破木头杯子也敢往里面吸么?
林玉就这么和中初僵持了起来,一边放,另外一边收,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而另外一边,林秋却是和太初战了起来,林秋手持魔剑,无数的黑色剑影,伴随着密密麻麻的风刃,似乎要将这个世界切割成碎片。
太初也丝毫不势若,身为这两仪世界的守阵者,他能够随意调动这两仪世界中的规则,甚至可以说,他和中初就是这一界的缔造之人。
一边调动规则,疯狂的压制林秋的实力,一边调动规则,磨灭风之源。
待那魔剑杀到之时,所挟裹的风刃已经被磨灭了七七八八,就连那些魔气森然的剑影也迅速的消解,声势大减。
剑影杀如太初所在的阳极阵眼之中,却见太初的身形陡然消失,两仪阵法变化多端,瞬息万变,阴阳鱼轻轻的扭转,剑影杀入虚空,而太初的身影却已经出现在了另外的一边。
这两仪阵法,内含万般变化,集道门悟者道大成,道祖鸿钧亲手炼制,以鸿钧的境界和眼界,炼制出的东西,能是什么小儿科么?
林秋林玉都是修魔之人,哪里知道道法的玄妙?在这阵中完全就是无头苍蝇般的乱撞,他们或许觉得,只需要攻击阵眼,灭掉太初和中初,就能够以力破法,毁掉这座两仪阵。
但是,事实真有那么简单么?两仪阵变化万千,阵眼更是随时变化,根本难以捕捉,甚至如果太中二人愿意,还能将阵眼隐藏,想破这两仪阵,如果没有绝对的力量,根本别想以力破法,如果在悟者道上没有一定的修为,更别想以巧破法。
困在阵中数个时辰之后,渐渐的,林玉和林秋似乎都认识到了这一点,功力在被一点一点的压制,而且还在一点一点的被消磨,手下那几名天道境魔神,基本都已经被太初的诛魔剑重伤,他们两个也不好受,然而,他们却根本拿那两个躲在阵眼中的家伙无可奈何,再这么下去,恐怕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