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衍桑。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谭灵浅摆了摆手:“小楚,进房间去。”
呆了一下,谭灵楚被廖梓言拉进了房间里面。
一时间,客厅里面就只留下了他们两个人。
“萧衍桑!”
谭灵浅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拄着腰看着他:“你是怎么知道……”
这里的?
后半句话戛然而止。
他前一天好像看到了自己点外卖的地址来着。
记住并且找到这里也确实并不奇怪。
这么一看,吃的也必然是他点的。
可是他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知道什么?”
萧衍桑没有起身,只是把身前人的手给拉了下来:“你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吗?”
“不是。”
谭灵浅尝试着抽回了手,最后以失败告终:“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看自己的小舅子啊。”
萧衍桑理所应当的看着他:“没问题吧?”
“谁是你小舅子!”
谭灵浅白了他一眼:“说过了,他姐夫另有其人!”
萧衍桑应了一声,没有生气,挑衅道:“我们两个的婚讯传的那么快,也没见他露个面有个消息,这么怂的啊?”
还说人家怂……
谭灵浅已经开始在脑子里面回想到底有联系的,和自己有关系的,到底谁能拉出来当当这个挡箭牌。
“你最好少来找他!”
她咬牙切齿的警告着萧衍桑:“别来最优!”
万一到时候真的扯上关系,等自己死了之后,这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他是管还是不管?
“可我觉得我和小舅子聊的挺开心的啊。”
萧衍桑有些无辜的看着她:“他是你家人,不来见见怎么可以呢?”
“家人也不行!”
谭灵浅拉着他往门口的方向走去,给了卧室门缝那里一个眼神。
在那里你廖梓言瞬间明白了过来,开始审问谭灵楚:“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是我姐夫,等和姐姐领证以后,就和我一起回去见家长。”
“还有呢?”
“还有,问我姐姐这两年在做什么。”
对于这个和自己姐姐在一起带着的人,可能是受谭灵浅的影响。
谭灵楚本人确实也是有些害怕她的。
对于她的问题,一应俱全的全部回答了。
“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姐姐在做什么。”
家里人都不知道的。
“还有呢?”
“他问我家里人的情况怎么样。”
谭灵楚继续回答道:“我说目前都还比较健康。”
剩下的,他还没说,谭灵浅就直接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而且还让自己进来了。
然后,就是现在的情况了。
“言姐……”
谭灵楚有些犹豫:“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我姐姐她……”
这里的隔音不太好,刚才听着外面的情况,似乎也不是那么和谐的样子。
不像结婚,像在闹矛盾。
“这个你不用管。”
廖梓言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猫腻,但是也并没有打算告诉他太多东西:“下次他再来的话,把他关在门外!”
“啊?”
谭灵楚有些犹豫,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可是……他是我姐夫啊……”
他一来的时候就表明了身份。
而且新闻上也说了。
这么大的东西,那上面总不会乱说的吧?
“他不会是的。”
廖梓言异常的肯定。
谭灵浅绝对不会允许他后续和自己有这个上面的瓜葛。
“是这样的吗?”
谭灵楚不太敢肯定。
那人刚刚那么自信。
而且自己姐姐看向他的第一眼,永远都是不舍的。
然后才会佯装无所谓的样子,去和他说话。
“是这样的!”
廖梓言朝着他眨了眨眼,害怕他因为自己刚才的严肃语气而把他吓到:“总之,他不会是你姐夫的。”
“好的言姐。”
谭灵楚立刻答应了下来,看着她离开。
另一边,谭灵浅走到小区外面才放开了他:“代价我一个人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没有为难他。”
萧衍桑歪头看着她:“我心里很清楚。”
“所以别来找他了,可以吗?”
谭灵浅忍住自己的情绪,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保持住自己的理智。
没有接她的话茬。
萧衍桑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开着口:“你这个小区不算偏远。”
当时也不是没找过。
自己还一直以为她不在这个城市,没想到她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廖梓言能藏你两年的时间,不容易。”
如果不是谭亦瑶把她找出来,自己还真可能继续找不到她。
“你能不能听我说?”
谭灵浅抓回他的思绪。
“不能。”
萧衍桑摇了摇头:“我不爱听。”
她无非就是要让自己和谭灵楚撇清关系。
和她撇清关系。
但是这绝不可能。
“不爱听别听!”
谭灵浅也不跟他废话,转身就走,正好廖梓言的车开了出来,将她给接上。
萧衍桑也没有阻止,看着她被带走,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刚刚他被拽出来的时候,司机就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去公司。”
萧衍桑说了一句,看向了窗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给人发了消息。
让人查一查她家里的情况。
两年前她把情况隐藏的很好,所以没办法查。
现在他至少知道了一个谭灵楚。
有了他,就不是无头苍蝇。
与此同时,廖梓言把车开的飞快。
“用不用去医院?”
“不用。”
“你得冷静。”
廖梓言知道她不太能撑太长的时间:“你这个病,受不得情绪波动太大的。”
“是我没控制好。”
谭灵浅把药给吞下去,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下次不会了。”
那次的拿药,就不该顺势让医生再根据她的身体情况做个判断。
如果不是耽误了那一个多小时,可能她就不会被谭亦瑶给找到。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
廖梓言也没法评价这件事。
说实话在这个事情里面,她两方都心疼。
一个什么都不管的找了两年。
一个因为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而消失了两年。
但她更多的还是心疼谭灵浅:“要不你跟他说实话吧?万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