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
谭灵浅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却看到一个人正正的和自己对上。
整个人都像是挂在天花板上朝她看,脸和她前一天看到的那个恐怖片里的东西一模一样。
“啊!”
她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明明知道自己应该跑,但腿上就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
而那张脸已经极速的贴了过来。
“滚啊!”
谭灵浅眼睛再次猛然间睁开,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可怕的画面,而是自己在萧衍桑家里的房间。
躺在一边的萧衍桑已经坐了起来,担忧的看着她:“做噩梦了?”
好像……是这样的……
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谭灵浅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刚刚腿动不了是因为身边有人压着它。
她嘴硬的否认了刚才确实做噩梦了的事实:“没有。”
“真没有还是假没有?”
萧衍桑不相信她这个反应是没有做噩梦的。
“真没有。”
谭灵浅别过了脑袋,活动活动了自己的腿:“别压着我。”
“行。”
萧衍桑没有接着问她,看着她起身走动了起来:“不睡了?”
“一会儿再睡。”
谭灵浅绕着床走了两圈,神色平淡:“今天还害怕?”
“有什么不对?”
“不害怕就回你房间去。”
萧衍桑轻笑一声:“可以是可以。”
不过害怕的可不是我。
他看着谭灵浅的眼睛中途转了话锋:“但是我说我害怕。”
你也没有什么办法。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无赖的!”
谭灵浅知道这么下去不行。
本来就害怕,估计他继续这么下去,自己会离不开的。
“你管我?”
萧衍桑学着她经常说的那句话:“我就无赖啊!”
“随便你吧!”
谭灵浅回到床上,转向一边,没打算和他说话。
知道她一时半会儿不打算睡,犹豫了一下,萧衍桑还是冷不丁防的问出了一句:“吴泽是谁?”
吴泽?
“嗯?”
谭灵浅疑惑的起身看向他:“你问他做什么?”
“不能问吗?”
萧衍桑现在有些应激。
对于她身边的每一个男生都想要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是实验室的工作人员。”
谭灵浅也算配合的回了一句,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不是他!”
“不是他,你还给他分吃的?”
“因为他年龄小!”
谭灵浅又解释了一句:“你送的吃的太多,吃不完浪费。”
她本身又不是什么浪费的人。
而且筷子也是各用各的,完全没有什么别的更加亲密的行为。
但萧衍桑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她说人家年龄小的上面:“你又看上这个了?”
“你怎么这么认为?”
“符合你说的你的口味。”
萧衍桑现在已经知道,她就是单纯的不想浪费食物。
但是她这个分给其他男人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让他觉得不行。
之前可以,之前他确定两个人之间不会被外人插足。
但是现在不行。
谭灵浅脸一黑:“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也可以再变一次心试试。”
左右之前那个又不会出现,正好他还给自己提供了别的方向。
他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装的?
你自己脖子上痕迹那么明显他不知道是什么吗?
而且你要结婚的消息已经被大家所知道。
他是多蠢啊,还抢人?
想到这里,他突然扒开了身边人的衣领。
“你做什么?”
谭灵浅一把抓住他的手。
昏暗的光线下,那红痕显得不是那么的明显。
他一手打开床前的灯,仔细观察着那里的情况。
“果然是淡了。”
他轻飘飘的说了一句:“给你补上吧。”
还补?
谭灵浅没反应过来,萧衍桑已经俯下身子,朝着那个位置重复了之前的动作。
“你!”
她身体紧绷,生怕自己反抗一下就让他继续做出什么更加出格的事情,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萧衍桑才恋恋不舍的抬起了头。
看到她认命的表情,萧衍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之前自己从来不会强行这么做的。
但现在又没有什么别的好方法……
他叹了口气,缓慢的放开了她的衣服,躺在她身边:“睡吧。”
被气的发抖,谭灵浅连害怕也忘了,整个人的气压变得更低。
第二天上班之前,谭灵浅又被套上了显示那些痕迹的衣服,又被交代不许捂住。
到实验室看她的廖梓言带着可怜的目光看着她:“这脖子上的痕迹,倒是更多了。”
之前的已经是很大一片了,现在更大且别的地方还有。
要宣誓主权也不用这么……
谭灵浅有些头疼。
她为难的看着廖梓言:“我觉得他……过于偏执了。”
“我要是他,我也偏执。”
廖梓言理所当然的看着她。
两年之后的失而复得,能不偏执吗?
这几天的事情,难道不都是为了让她能留在自己身边而做的吗?
而且他并没有做多过分的事情,只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些属于自己的痕迹。
一日三餐也好好的给她保持着。
算了……
她看了一眼廖梓言,还是原谅了萧衍桑的行为。
毕竟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的。
“可是这样下去不行的。”
谭灵浅愁的直叹气:“他不能一直这样。”
两个月后,他应该怎么办?
再一次恢复到之前的情况吗?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廖梓言也不知道这应该怎么说。
他们两个,还是要再一次分开的。
那时候萧衍桑找人的动作已经不能用疯狂来形容了。
只是那时候自己不知道他找的就是自己身边的这个人。
“你真的舍得,再一次看他陷入找你的那种痛苦?”
我……
谭灵浅为难的看着她。
让自己死在他面前,不如给他一个痛苦的回忆,让他能很快的走出来。
可是找另一个男人太难了。
她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把无辜的人给牵扯出来。
好半天后,才给出了答案:“不舍得也没有用,言言,再帮我一个忙吧?”
什么?
“帮我找一个人吧。”
“谁?”
“喜欢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