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接手。”
谭灵浅的手在空中画着什么东西,视线没有离开自己手中的文献。
“有很多东西,比之前的人知道的要少的多。”
也不是她被廖梓言催了进度,纯粹就是觉得自己缺的太多了,要恶补一下。
“不急在这一时的吧?”
萧衍桑的手已经环住了她的腰:“都这个时间点了,不应该看这些东西的。”
再加上这个气氛,难道不应该做些其他的事情吗?
干嘛要一直看和工作有关的东西啊?
“那应该看什么?”
谭灵浅这才把目光分散了注意力,微微偏头看着萧衍桑:“看你吗?”
“当然了。”
和上一次一样,萧衍桑又轻而易举的拿掉了她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把她给朝向自己。
“看我。”
“你有什么好看的?”
谭灵浅‘诶呦’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胳膊:“我天天都见你,还要特意看你吗?”
又不是两个人今天之后就见不到了,何必这样呢?
“我们中间,可是有两年多的时间没见的。”
萧衍桑把人搂进怀里,紧紧的贴着她:“这不得补回来吗?”
这……
你怎么老拿这个说事儿?
谭灵浅想要反驳,但毕竟是自己当时先失踪的。
自己理亏,也就只能顺着他的手拍了拍:“好好好,补回来补回来。”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有这样的心性?
还要补回来?
但是这么空说,不会真的要就这么看着吧?
也太离谱了。
话音刚落,萧衍桑就放开了她,反手把人给按在了床上:“干看着可不行。”
两年的东西,得一点儿点儿补回来的。
“那你说。”
谭灵浅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打算听听他怎么给自己算账。
“两年的时间,一年就按三百六十五天来算,就是七百三十天。
就当我们三天亲一次的话,也就是两百四十三次。
每次亲的时候不定,就不按照这个的算了。
阿浅,你想想,怎么补回来。”
不是,等等!
你这么算的?
谭灵浅越听越不对劲,眼睛也越瞪越大。
他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而且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这么说!
你真的不会觉得我会脸红的吗?
她沉默了好半天,终于酝酿出来了这么一句话:“你……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真要这么干,自己怕是嘴要没了。
“我找到你之后,知道真相之前的时间,我都没算上呢。”
萧衍桑委屈巴巴的看着她:“阿浅,已经很少了。”
“那这怎么补的回来啊?”
谭灵浅苦着一张脸。
按他这个算法,现在的时间不算是在补。
那他说的那么多,怎么可能能补的回来呢?
“当然是慢慢来啊。”
萧衍桑说的理所应当:“反正你现在都是我老婆了,还怕时间不够的吗?”
只不过现在,她确实不能看文献了。
“那明天开始。”
谭灵浅对于他现在对自己的距离有些不适应,往后仰了仰脑袋,但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
“今天就算了吧。”
“那不行。”
萧衍桑不同意她的说法:“怎么能算了呢?你昨天晚上,还和梓言两个人睡在一起了。”
这和要把之前的补回来有什么关系!
谭灵浅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身上:“怎么?我不能和她在一起睡?”
两个人关系好,睡一睡怎么了!
又不是和别的男人一起睡!
“能啊。”
萧衍桑点着头:“当然可以,只不过……我的醋意还没消散呢。”
“那会儿在车上不是已经……”
谭灵浅最终还是没能把亲过了三个字给说出来,把话停在了这里。
而且不止亲了一次,而是两次。
“车上的那是今天的。”
又不是昨天的。
萧衍桑学着她不讲道理的样子给了她一个表情。
可你当时明明就说过了,因为他吃前一天晚上的醋!
怎么现在还不承认了呢?
谭灵浅紧闭双唇,最后直接心一横,闭上了眼睛,准备好了一切:“来吧。”
不就是亲一亲吗?
自己又不会少一块儿肉。
“好了。”
萧衍桑没有低下头去吻她。
她现在这个样子,自己也不会这么做的。
“以后慢慢补,今天就是提醒你一下。”
他翻了个身,躺在了床上,抱着人,抬手关了灯:“睡觉吧。”
明天两个人都要忙,自己还好,还是不折腾她了。
折腾她的话,明天说不定还有廖梓言也要来讨伐自己。
说他在做什么!
为什么谭灵浅会很累!
“知道了。”
谭灵浅在黑暗中笑了出来,钻进了身边人的怀里。
自己还能不了解他吗?
说补肯定要补,但绝不会逼自己的。
倒也不是自己嫌弃他,主要是……
这谁受得了一天之内亲这么多次啊。
等到自己再恢复恢复,说不定可以。
而且,说不定自己主动的时候会更多一些的。
第二天一大早,谭灵浅照例被送到研究所的门口,没走两步,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廖梓言。
“言言!”
她叫了一声,挥着手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廖梓言双手一张,接到了来自于谭灵浅的拥抱:“昨天萧衍桑没把你怎么样吧?”
“他能把我怎么样?”
谭灵浅狐疑的看着她:“我们两个又没有闹矛盾。”
之前萧衍桑不知道真相,她问一问情况理所当然。
但是现在,有点儿不对。
“萧衍桑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廖梓言只是想知道谭灵浅恢复成了什么样子。
之前是自己和谭灵浅两个人瞒着萧衍桑她头的事情。
现在是自己和萧衍桑瞒着谭灵浅她心脏受压迫的事情。
怎么次次都有自己。
她甚至怀疑了一下自己:“只是觉得他吃我的醋了。”
“那倒是确实吃醋了。”
谭灵浅应了一声,还是没有把他在车上就没忍住的事情说出来,只是叹了口气:“以后啊,咱俩还是收敛点儿吧。”
“才不呢。”
廖梓言晃着身子表达自己的好心情:“萧衍桑能在我手里吃瘪,多好啊。”
也算是报自己当时小时候被他欺负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