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才和谭灵浅说好的东西,轻而易举的就被识破了。
许离晴多少有些挫败感。
但也没有办法。
他都知道了。
“他威胁我啊!”
徐力行愤慨的看着许离晴:“晴晴,你也知道,他威胁人这种事情做起来轻车熟路。”
根本就没有学过。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无他,唯手熟尔。
从小到大,他威胁人的方式层出不穷。
“真荒唐啊。”
许离晴摇着脑袋,看着那边谭灵浅一脸无奈的表情。
现在继续待在这里不合适。
她飞快的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拉着徐力行逃出了这个房间。
萧衍桑看着他们两个离开,再度把目光放在了谭灵浅的身上。
后者哭笑不得的捶了他两下:“你怎么不直接说出来?”
还让自己和许离晴两个人演了这么久。
“说出来阿浅不就看不到我的反应了吗?”
萧衍桑向来喜欢顺着她来,所以根本不会想着要很快的揭穿她。
他眉眼弯弯的看着谭灵浅:“你已经知道了许离晴是开玩笑的,所以别生气了吧?”
“没生气。”
谭灵浅顿了一下。
就凭她的反应,这个玩笑就算让自己确实吃醋了,倒是也并不难过。
她看着萧衍桑,挑了挑眉:“看来你身边的朋友对你了解确实很多。”
之前的自己不知道知不知道他之前的事情,但目前的自己,是肯定不知道的。
“和你认识之后的事情,他们知道的少。”
萧衍桑没有去反驳这件事情。
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强行去解释说她其实知道的多才不对。
两个人都不属于什么虚情假意的方向,真实的才是最好的。
“行吧。”
谭灵浅也没有追究他陪着自己演戏的事情。
毕竟是自己先这样的,他找不到什么错处的。
但她还是不太满意的朝着他努了努嘴:“我洗澡去了,等下睡觉了。”
自从徐力行说了她是因为疲劳而发烧之后,她就开始想着自己一定要早点儿睡觉。
快点儿学完东西固然重要,但因为熬夜把自己身体搞垮,才更加会耽误时间。
“好。”
萧衍桑应了一声,看着她抱着衣服进去,坐在了另一边,看着苏鑫发来的东西。
林舒昂目前正在走被定罪的流程。
为了让他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他特意让人查了林舒昂自己本身这些年来做生意所做的所有错事。
包括逃税漏税。
所有的东西,全部交给了那边。
另一边,许离晴也跟着徐力行回到了他的房间。
前者一边感叹,一边坐在了那里:“还是你这个房间的位置好。”
“你的位置也不错。”
徐力行记得当时谭灵浅给她安排的房间。
就在那两个人的对面。
“确实不错。”
许离晴轻笑一声:“这小姑娘,挺厉害的。”
能把萧衍桑拿捏住,那能不厉害吗?
徐力行不知道两个人具体的细节,也不知道平常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但就凭这一点,就能知道这姑娘有多么的厉害。
他看着许离晴:“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凭她给我安排的房间。”
许离晴解释着自己的猜测。
房间的位置,有三个意义。
第一个,因为徐力行说自己和萧衍桑青梅竹马,关系很好,所以给自己安排了近的位置。
第二个,如果萧衍桑真的把自己放在了心上,那这个位置就会让他满意。
第三个,也是最关键的一个。
那个房间离他们两个近。
所以自己可以看到两个人成双入对进去的场景。
偶尔如果这里隔音不算太好的话,她要是想让自己听见什么不该听的,那可太容易了。
前两个其实还好。这最后一个着实把徐力行给惊讶到了。
他瞪大了眼睛,不太敢相信许离晴的解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许离晴异常的自信。
能在萧衍桑身边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花。
不过这样确实很好。
不会被欺负。
也不会被看清。
而且人家又是廖梓言研究所的人。
这工作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做的。
况且她身上还不止研究了一个东西,年龄也轻,以后到达的高度,可能不可估量。
“那还真是厉害的角色啊。”
徐力行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想到啊没想到,萧衍桑的人居然这么的出色。
连失忆之后,都能想这么多。
“是好事儿。”
许离晴和徐力行身为萧衍桑的朋友,自然不希望和他一起的,是一个什么都不会事事都要萧衍桑帮忙的人。
那样只会是他的拖累。
而这个谭灵浅,虽然在商场上确实不熟悉,但人家有自己擅长的东西,就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是啊。”
徐力行没有反驳,不过也从行李箱里给她拿出了睡衣:“去洗澡吧,舟车劳顿的,早点儿休息。”
“你什么时候推过来的?”
许离晴看着自己的行李箱。
从自己中午开始休息之后,没有人进过自己的房间。
然后他们两个就一直在一起待着。
据萧衍桑所说,她在和谭灵浅聊天的时候,徐力行也没有离开那里。
所以他到底什么时候推过来的?
“我拜托了那位喂谭灵楚吃饭的人。”
徐力行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反正不管什么原因,你今天晚上都是会和我在这边睡的。”
不如提早把东西拿过来,还省的少跑一趟。
你……还真是怪聪明的嘞。
许离晴微微一笑,拿着睡衣进了浴室里面。
徐力行则在外面等着。
想着等下她出来自己再进去又是浪费时间,索性直接出了门。
打算找另一个房间洗洗澡。
然后在房间里面,看到了正在脱衣服的萧衍桑。
“你怎么在这里?”
徐力行也没有退出去,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不在房间陪着人家?”
“阿浅在洗澡。”
萧衍桑顿住了自己的动作,狐疑的看着他:“你莫名其妙来这个房间做什么?”
既不是他自己的房间,也不是许离晴的房间。
难道单纯来四处走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