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直陪着廖梓言,直到明天。
没有回答萧衍桑的话,谭灵浅走了过去,看着他电脑上的东西,回了一句:“言言睡着了。”
这么快?
萧衍桑惊讶了一下。
她回去之后,可是不到二十分钟的啊。
就这么快的,睡着了?
“可能是太累了。”
谭灵浅拉了把椅子坐在他的身边:“今天问于文天话了吗?”
昨天扣下了他,以萧衍桑的效率来看,应该指定已经问过了。
“还没有。”
萧衍桑摇了摇头:“他背后还有人的。”
以于文天的职位,做这件事情,不太够。
所以他们需要放出去假的消息,让那边恐慌。
让于文天心理防线突破。
“要不试试我给他们下的药?”
谭灵浅异常的开心。
当时下的药已经给他们治疗了。
一定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回忆。
现在,不然就再用一次,也不怕他们不说。
当然,也不会让他们疼死。
受不住的时候,也能给他们喂解药。
等到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再来一轮。
“阿浅,不至于不至于。”
萧衍桑突然觉得。
谭灵浅失忆之后,行为方式变了不少。
以前的她,可能会用嘴遁的方式来问话。
是绝对守着底线,不用这种方法的。
“怎么不至于了!”
谭灵浅一拍桌子:“他们可是绑架了言言的。”
还差点儿让自己都被卷入彻底的谣言之中。
这两件事情结合起来,自己的想法只好不坏。
“我失忆之前,那是因为身边的人和事太多了,所以需要斟酌一下。”
现在可不一样了。
现在自己不记得之前的事情。
那做事情,可不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吗?
“你想起来什么了?”
萧衍桑看着谭灵浅。
她的这番说辞,倒是好像之前的事情全想起来了一样的。
“言言说的,我和之前不太一样,大胆了不少。”
谭灵浅丝毫没有看出来萧衍桑探究的眼神,补了一句:“怎么?你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我也不改。
因为我所有的样子你都应该喜欢,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我也绝对不改!
“那倒不是。”
萧衍桑没有太大的意见。
相对于来说,她之前有时候做事确实有些优柔寡断了。
自己并没有不喜欢,现在的话,自己……更喜欢了。
“只是觉得,你更吸引人了。”
好,意思是我之前不吸引人呗。
不过谭灵浅没有在这个上面有什么意见。
她站起了身:“行了,于文天的事情,你们查吧。”
让自己知道进度就好。
而自己要去睡觉了。
言言虽然睡着了。
自己出来太长时间也不是很好。
“去吧。”
萧衍桑把人送到廖梓言房间的门口。
再多的依依不舍,也只能任由她推开房门进去。
下一秒,谭灵浅就叫了起来。
“完了!”
“阿浅?”
还没来得及走的萧衍桑当即敲了敲门:“发生什么事情了?”
“言言发烧了。”
谭灵浅跑出房间,去了自己在这里一直住着的房间。
因为大部分的药都在那个房间。
她迅速找到退烧药,回到房间的时候。
舒承浩都已经站在了那里。
你……这么快的吗?
她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准备了水递给了自己。
“让她喝药吧。”
“好。”
谭灵浅应了一声,把人给小心翼翼的扶起来,尽量不碰到她的胳膊。
给她喂着药。
她拿的小药片,所以她吞咽下去并不困难。
“我在这里看着吧。”
舒承浩看着萧衍桑和谭灵浅。
这两个人待在这里,别被传染了。
自己倒是不怕。
那两个人明天还有事,不像自己。
只要她不出门,自己就不会有什么出去的机会的。
“我等她退烧吧。”
谭灵浅没有第一时间同意舒承浩的说法。
她刚好没多久,短时间内不会第二次感染的。
“倒是你,病了的话,再把言言给弄丢了。”
话没错。
舒承浩也没有办法反驳。
她因为想让自己多休息休息,所以没有叫自己。
让她悄无声息的被带走。
可是再不能有下次了。
“走吧。”
萧衍桑拉走了舒承浩,没有将他留在这里。
谭灵浅这才坐在了廖梓言的身边,盯着她看。
应该是因为她的伤口,所以发热了。
她感受着廖梓言手上的温度,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你怎么能变成这么难以沟通的样子啊?”
“反正你明年就高考了,高考之后走的远远的,不要回来!”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会收拾啊?以后谁和你结婚?结婚之后,两天你就会被婆家赶回来。”
“你每天到底在做什么?弟弟弟弟不管,饭饭不做!家里家里不收拾。”
……
看着已经被收拾过的厨房和厕所。
谭灵浅万分的委屈。
眼睛都不用眨,眼泪就掉了下来。
“家里两个女人!为什么家里会这么的乱!为什么你不收拾弟弟的书桌?”
“你弟弟都是跟着你学的!不听话!”
“你怎么这么狂妄自大,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
“家里有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当时你初中上完就该让你去结婚,你高中上完就该去打工!”
“你怎么不出去卖!”
……
画面定格在这句话上面。
王秀丽的脸也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谭灵浅赫然睁开了眼睛,脸上已经是一片的泪痕。
这是我……之前在家里的事情吗?
她看着自己的手。
迟迟不敢相信,这些话都是从王秀丽的嘴里说出来的。
尤其是最后一句。
她不是自己的妈妈吗?
就算吵过架,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所以……
这就是我不愿意回去的原因。
谭灵浅吸了吸鼻子,咽下自己的难过,看向了谭灵浅。
她还是那个样子,烧倒是退了不少。
摸着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但脑海里的这些东西压的她说不出话。
也让她无法分神动弹。
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
会是她说的话呢?
她沉默了好半天,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面前的被子已经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