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言拿着房卡退房。
这会他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了。
刚刚发生的一切却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成为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发现只要有恶念,那个——哔——就会自动变。
变成章鱼哥?
侯言不敢继续想下去了,满怀心酸地给前台地上他的房卡。
“退房。”直到现在,他还以为是系统出了故障,才会屡次整他。
前台在键盘上输入房号,露出职业地笑。“好的,请稍等。”
侯言猜吴炽被吓坏了,顾不上退房。
他把房卡退了,拿几百的押金打车下山,他混迹江湖数十载,此刻是他人生最惨时刻,身无分文...
“先生,一共是2588,打完折后是2088,请问您刷卡还是现金?我们也提供线上支付服务。”前台礼貌地说道。
侯言没听明白,还以为人家要退这么多,“给我现金就行。”
前台笑得更温柔了。“先生,是您需要给我们支付2088,您在我们店消费了山景房,今天非节假日可以打折。”
“我支付?!!!”侯言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是的。侯言先生,您于今天中午用您尾号548的信用卡预定了我们的豪华山景房,您的身份证尾号是...”
前台流畅地说出一串数字,侯言俩成斗鸡眼了。
这...?
他是被什么诅咒了吗?倒霉的事儿怎么一桩接一桩没完没了?
吴炽是怎么知道他的信用卡的?她又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证号过来开这个的?
“不,不是我,不知道。”他一边否决三连一边朝着外面快步走,“谁订得找谁...”
前台忙指挥保安把人扣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报了警。
想要赖账?啊呸!专业的从业人员绝不会允许这类低等错误发生。
这件事闹到学校对侯言肯定有影响,侯言被抓过去后被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本想刷信用卡透支平账,卡却莫明被冻结了。
只能打电话给老家的爸妈,让他们紧急转账。
折腾到快天亮,好不容易把事儿摆平,爸妈也知道他在这边有多胡来,声称要扣他的生活费,让他自己打工还债,以及放假回家吃“竹笋炒肉丝”,在劫难逃了。
一整宿都没合眼的侯言盯着俩熊猫眼,落魄地回学校,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女生寝室前,想要揪吴炽出来。
他游戏人间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自己出过房钱,从、来、没、有!
对软饭硬吃到他这种“境界”的人来说,吴炽如果不把房钱拿出来,这就是对他沉重打脸,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在人渣的队伍里混?
吴炽的电话打不通,他就站在寝室楼下喊。
这会大多数人还没起床呢,被他鬼吼鬼叫的弄起来,都不用女生们拎着拖把下来削人,女生宿舍的守护者,宿管大妈冲过来,强行把侯言赶走。
昨天舞会“出名”的侯言,又因站在女生宿舍门口死皮不要脸再次出了名。
昔日校园王子瞬间变成疑似精神出问题的弱势群体,学校高度重视,不仅派了导员跟踪调查,还找了心理医生对其进行心理疏导,侯言的名声一落万丈。
光是证明自己精神没有问题就花了几天时间,好不容易得空跑过来想继续纠缠吴炽,却发现物是人非,吴炽不再是从前那个无知少女了。
陈溪绝不可能在同一错误里栽两次跟头,抓住了侯言被调查的宝贵时间,全力以赴地给吴炽进行反套路学习。
被渣男套路的女生到了一定阶段,大脑会跟魔怔似得,听不进去任何人劝,只想为渣男无怨无悔付出一切,无论是钱财、感情,甚至生命,到那阶段陈溪很难短时间把人拽出来。
付出的钱财和感情越多,越难回头是岸,只能任人宰割。
到那个地步,只能请专业心理治疗师干涉,要很长时间才能走出来。
吴炽的情况不严重,渣男还没行动就被陈溪打断。
溪爷以为,她的功劳没那么大,最有利之处就在于渣男的那个啥,会变...刺身?
亲眼目睹那一幕后,吴炽对侯言的感情瞬间坠入谷底。
陈溪都没费什么口舌就让她彻底看清了渣男,迫不及待想离这个刺身远点。
侯言再想纠缠吴炽已经不可能了。
她拉黑了他的一切联系方式,学校里有同寝保护着,他根本没办法靠近。
渣男系统在这世界主线任务是攻略生日在七月七的吴炽,现在看,主线任务注定是失败了。
侯言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失败,但他还没有放弃这个世界,他还有个奖励比主线任务更“丰厚”的隐藏任务——拿下易舒!
舞会上处心积虑接近易舒刷好感失败了,想用常规方式攻略易舒是不可能的了。
侯言决定下一记“狠药”。
他请了几个校外小混混,对着他们如此这般一交待,自信又回来了。
他要自编自导自演一出美女遇险记,让这些混混吓唬易舒,关键时刻,他来个英雄救美。
易舒有钱后就不去开封菜打工了。
她报名了一个高档咖啡培训班,趁着没课时过去学,不仅是想为原主留下点提高生活品质的小技巧,也是想回现实后煮给梅九喝。
培训班距离学校不远,不需要开车,步行八分钟就够了,陈溪便每天领着吴炽一起过去——吴炽从陈溪这分期借了学费,跟着陈溪一起学,每个月还她几百块钱。
美其名曰是趁着这个机会治疗下失恋的痛苦,陈溪也没怀疑,按着正常的贷款利息借了她钱。
到培训班没几个小时,陈溪看明白了。
吴炽学习是假,扩充人脉是真。
她知道进这种高档学习班的大多是阔太富家女,想过来多认识些人,不想让易舒自己偷摸变强。
于是溪爷默默把贷款利息往上提了提,连续数次在吴炽面前吃章鱼刺身,死活看不上这个心眼多的女主。
这天,俩女孩下课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走在小巷里,前面突然出现几个彪形大汉,俩女孩一个吓的花容失色,一个笑逐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