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想,系统却是没多加干涉迟双如何行事。它在意的,只有宿主对反派的态度。只有信任值出现异常,它才会出来调整,软硬兼施让宿主和自己达成一致。
其他时候,它安静如鸡。
……
……
雪色浸染长夜,长夜冰冷如斯。
司长府,上闫坤寝卧。
他惊恐地瞧着那架在一旁的冷剑凭空拔出,而目视之处却无一人。
他原以为是哪路武功高强之人施展内功,然…很快他便发现自己想岔了。
沉香木案上摆放的长笛竟发出幽幽的呜咽声,似是吟唱悲音。
“上――闫――坤,你为何要假传敌方消息……害我边疆数万将士……”
“谁?是谁!”伏案书写的上闫坤猛地抬起头,佯装镇定,环顾四方。
“你看到了吗?在你周围的无数亡魂。”
上闫坤咽了咽口水,勃然大怒:“是谁在故弄玄虚,什么亡魂,简直一派胡言!”
容非隐的声音凄惨而冰冷,“他们的父母妻儿都还在等着他们回家……”
“可如今,他们被埋于边疆的万沉重石下,就连尸体也找不着半块。”
“上闫坤,你可有半点愧疚?”
“……我……死得……好惨啊……”
案上的无数信件像是被风吹起一般,往四处飘落。
上闫坤涨红着脸咆哮,“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我是陆黎泽……我是谁呢?是谁呢?”
这一声低喃,隽有几分悲戚,几分哀思,几分痛恨。
迟双拖着长剑,慢慢靠近上闫坤。
手中冰冷的剑,缓缓举起,缓缓刺穿男人的胸膛,仅刺进分毫,不过皮肉伤。
“呃,啊啊啊――”
迟双回头,却见容非隐握住了剑柄,将她拦住。女娃掀起眼帘,神色淡漠。那黑白分明的眸落在容非隐眼中,意思很简单: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容非隐微微颔首,在她耳边轻语,“我知道小怪物很厉害。但如果是报仇杀人这种事,该由我来。”
他知小怪物的无畏,知她的强大。
亦是羡慕。
可在他眼中,她还是孩子,是那样纯洁无暇。
所以,这些肮脏的事便让他代劳罢。
“不杀他,还有用。”迟双松开手,小手微握成拳,方才慢慢地趴在容非隐肩上,双臂轻轻揽住他的脖颈。
“累了,回家。”
“好。”
小少年垂眸,掩住满目的温柔款款。
“哐当――”
长剑落地。这一声,似是在宣告什么,亦是开始与结束。
那一夜之后,上闫坤患了重病,精气神混沌不堪,疑神疑鬼,嘴里还总是念念有词。
在那之后,容祈派来杀手光顾司长府。上闫坤被杀死,然而那些杀手正欲离开,却不曾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个身形与上闫坤无二的男子和另一位身穿黑袍的女子从窗外跃进。
女子踢开挡住路的杀手,冷声道:“时间刚刚好,你来代替他。”
“八月之久,主子说我学得已有九分像。”
“布局这么久,是该你派上用场了。”
“话说,主子到底长什么样,我真的太好奇了……”
“好奇心害死猫,主子既未露面便别想这些。腐尸水带了吗?”
“带了,我来我来。”男子处理完地上那些杀手的尸体,这才拖着上闫坤进了内室,将他剥个精光。
检查他身上的胎记与伤口,并在自己身上同一位置做上一份一样的。
做完这一切,男子才悠悠然地系着腰带走出来,“话说,咱们什么时候能见主子一面?好想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啊!”
女子想了想,“八九年吧。”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