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姐，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迟双冲黎思然微微颔首，随后拉着石化的温置离开。
封云章站在黎思然身后，挺阔的西装衬得他身材异常高大。他的脸俊雅端方，不同于叶图南清冷不染俗世，封云章像是书香门第里的世家公子，染得是书卷气，像一本书等人翻阅，细细品味。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竟然会是混迹鱼圈的霸总。
封云章带来的保镖站在距离他们十米开外的位置。
“然然，我来接你回去。”手下向封云章报告过不少事，但封云章极少在黎思然面前提，他给她提供资源，给她金钱，还给足了她安全感，是个几近完美的情人。
而这一切都归结于，他心里有她。
只可惜黎思然从来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只当做玩笑从不放在心上。
黎思然缓缓转过身，她的神情一改昔日的冷艳勾人，是那么脆弱而柔软，又带着几分严肃认真：“云章，有件事……我不想瞒着你。”
封云章眼底闪过几分慌乱，他的心在打鼓，如雷击。
然然这是要和他解除关系吗？
她决定要离开自己了是吗？
终于，她要从自己的世界里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不要……不要……拜托你不要说……不要离开我……
封云章心里很痛苦。他爱这个女人，又不愿意束缚她；他不想限制这个女人的自由，不想限制她的一切。
他是所谓的上位者，可以掌控一切，却没办法掌控自己的心。
封云章低头看了一眼黎思然，“我去墓园外等你。”
他不想听她接下来的话，转身的步伐略显慌乱。
封云章想，他的背影一定是落荒而逃的狼狈。
“云章……”
黎思然猛然伸手抓住他的手，因封云章转身就走的行为实在快，黎思然只抓住了他两根手指。
她没再迟疑，连忙出声：“你愿不愿意娶我？”
“不……你、你说什么？”男人霍然扭头，他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然后默默流泪。
黎思然吓了一跳，“你哭什么？”
她慌忙之中踮起脚去擦封云章脸上的泪。
“然然，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我没听清。”
不是没听清，只是想再确认一下，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确认自己是不是幻听。
黎思然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出声，随后郑重地问道：“我说——你愿不愿意娶我，封云章，我想把自己的余生交给你，我可以信任你吗？”
“可以可以可以！”封云章连说三个可以，他重重点了点头。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般，乐不可支。
他擦掌攀上黎思然的肩，动作温柔地把她拥入怀里，傻里傻气地笑着说：“好，明天我们就结婚吧。”
黎思然失笑：“……太快了吧。”
封云章：“不快不快，我都已经等了三年这么久。”
三年……
黎思然心头一热，她似乎从没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止不住的，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胸口，微笑着说道：“封云章，我和孩子，把余生交给你了。”
“嗯！……孩子？你怀上了？”封云章欣喜道。
黎思然忽而意识到什么，“所以，上次你给我的药……”
“是维生素。”封云章心虚地别过脸，“对不起，我当时确实自私地想用孩子把你留在我身边。”
黎思然眸光微闪，一滴泪滚落。
从前她想用孩子留住胡绍阳，却失去了一切；而今这个男人想用一切和孩子留住自己。
原来，她并非是不幸的。只是，幸运来得迟了些。
“谢谢你，谢谢你。”黎思然笑着哭了，“封云章，我很喜欢这个孩子……”
男人面色一喜，温柔而小心地拥住黎思然，“明天去领证，不，下午就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