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从东方影的眼神里看到了戏谑，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那个人。
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月如霜手指着那个如吃了蜜一般开心的男子，声音都有了一点儿结巴：“你……你没事离我这么近干嘛？”
“谁知道你怎么突然转头，能怪我吗？”
确实，这事情说白了只能是意外，怎么解释都是解释不清的。
月如霜气的在原地不说话，最后蛇肉也不吃了，直接躲到帐篷里面了，如此便恼到了现在。
看着月如霜也不想把事情说出来，顾灵也就不逼问了。
突然，月如霜站在原地不动了，而后就来到一个摆地摊的老头面前，眼睛直直的盯着一张玄色羊皮纸。
正当她伸手想去拿来看看时，那老头手上的拐杖动了，打在月如霜的手上，吓得她赶忙把手缩回去。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看起来速度极慢的攻击，偏偏就打中了月如霜，疼的她当场吸了一口凉气。
但她一点儿生气等我样子都没有，反而更加的恭敬了，“前辈，不知这法阵图，您能否卖给我？”
但那老人只是掀了掀眼皮，带理不理的说：“我不卖东西，但你可以拿其他东西来换。”
换？这荒郊野岭的，她也不知道能拿什么东西来换呀，等到出去了，哪里还能找得到人？
“不知前辈需要什么？等我出去了，一定给前辈送去。”
可惜，月如霜的好言好语并没有换来同等的态度，老人挪了挪身子，接着说：“我要是知道要什么东西来换，我不就早就跟你说了吗？”
月如霜巴巴的看着那个法阵图，她是真的想要啊。
顾灵看着那个摆摊的“老爷爷”，陷入了沉思，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这老头虽然外貌上是老人，但说话的声音却跟壮年人一样，并没有老人的那种无力感和沧桑感。
或许，顾灵知道这人需要什么了。
只见她从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拿出了一颗丹药，那丹药有墨黑的颜色，也有粉白的颜色，但长的甚是好看。
她拍了拍月如霜的肩膀，待那人回头之后，便把丹药放在她眼前，给她看。
“这是什么？”
“这个呀，叫回颜丹。”说到丹药的名字时，顾灵特意拉长了自己的声音。
果不其然，那老者听到“回颜丹”三个字，立马坐直了身体，眼里充满了渴望。
终于，他忍不住了，出口问道：“姑娘，你这回颜丹，可否赠我一枚？”
“赠？这怎么行呢？怎么说都是我辛辛苦苦炼制出来的啊。”
没想到眼前的女子是个丹药师，那老者就更是满怀敬意了，立马改口：“姑娘说得对，确实不能委屈了姑娘，这样吧，我拿这法阵跟你们换。”
眼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法阵就要被顾灵拿下了，月如霜心里一阵激动，可顾灵却陡然语气一转，嗤笑一声：“真不好意思，这法阵，我们不要了。”
说着，还拉着月如霜一起往前走，虽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在顾灵跟自己用眼神示意之后，月如霜就知道了，这老头，看来要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