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当齐飞的话在所有鳄人脑海中浮现时,这是它们的第一反应。
不动的话,它们就看不到我们?
你是在说梦话吧!
虽然对异形的了解还不够深,包括魔戈族最优秀的生物学家们日以继夜的研究都没有大的发现,但这些狰狞而又恐怖的怪物,它们异常敏锐的感观,没人会怀疑。
卫星基地还做过一次试验。
科学家们在一个荒凉的卫星上投放了一只被俘虏的异形,而后通过探测器全程跟踪。
只用了十几朗钟的时间,那只信使异形就精准地找到了,被隐藏在几公里外一处天然洞穴深处的黑毛兽。
而且科学家们一致认定,在那只被饿了很多很多天的异形刚被投放在卫星上时,远隔了几公里,它就发觉了那只黑毛兽的存在。
因为在金属牢笼打开的一刹那,那只异形就朝着黑毛兽所在的方向毫不犹豫地跑了下去,在更多的人看来,这根本不可能是巧合。
这段录像画面,在鳄人中是公开传播的。
毕竟鳄人高层也想它们的战士清楚,它们面对是怎样可怕的一种生物。
此时城堡内的鳄人精英战士,它们自然也看过这段录像画面。
远隔几公里都能发现,如今近在眼前,齐飞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说异形发现不了它们,这叫鳄人怎么相信。
优秀的军事素养,让这些鳄人没有因为齐飞的瞎话做出激烈的反应。
但它们没一个相信这个人类的话,所有的鳄人紧咬牙关,却是已经做好了惨烈厮杀的准备。
偌大的城堡大厅一片死寂。
也不是绝对,至少在这样的背景环境中。明显被当做了诱饵的角落的那个鳄人战士,它喝汤的声音就格外清晰。
或许还有别的声音,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大脑一片空白的鳄人哆嗦的手导致圆勺撞击着牙齿,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没人笑话它。哪怕这个鳄人只是一个通讯兵。
换位而言,当四周甚至是天花板时有数只异形无声而缓慢地接近时,没人能够保持镇定。
“啊!”
兴许是被恐惧折磨的发狂了,也许又是明白过来自己该做些什么,那个鳄人突然扔掉手中的食盒,站起来的同时就摘下了腰里的微型粒子枪。
“嘶……”
尖锐的嘶鸣声中,天花板上倒立行走的信使异形猛地扑了上去。
就在它跃下的同时,更多的信使异形同时发动了攻击。
只来得及开了一枪。而且还打空了。
刹那间,那个鳄人通讯兵就被数只信使异形彻底淹没。
内巢牙猛烈弹射而出,轻易地将鳄人通讯兵的头颅击穿。
尾刃刺进它张大的口中,再抽出来时,鲜血跟喷泉似的激涌而出。
口爪、尾刃并用,在最短的时间内,数只信使异形就将那鳄人通讯兵分了尸。
残忍地击杀,贪婪地分食。
当着一众又惊又怒的鳄人精英战士的面,数只信使异形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将那个鳄人通讯兵吃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连一片骨头都没有留下。
“难道它们真的看不见我们?”
疑问泛上脑海,所有紧张的鳄人突然发现,齐飞并没有说谎。
这些信使异形发现并且杀死、吞噬了通讯兵。可为什么没有朝近距离存在的更多挤在一起的它们攻击!
这根本不合常理。
果然,异形接下来的反应就让它们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了。
“嘶……”
一只信使异形吞下去了最后一块鳄人的指骨,抬头就是一声低沉的嘶鸣。
就跟个小头目似的,其它几只信使异形点点脑袋,血水跟涎水粘连的嘴巴震颤着,旋即顺着墙壁、楼梯扶手、天顶管道等等一切通道,迅速地爬向了二楼。
“真的看不到!”
那些鳄人战士也不敢移动脖颈,眼睛余光看着神情恬淡的齐飞,一个个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嘶……”
信使异形小头目并没有急着离开。它低下头,那让鳄人战士头皮发麻的内巢牙伸出来。在仔细地将地面的血浆舔食干净后,它这才抬起了头。
平滑的颅骨微微侧了起来。这只信使异形仍旧没有离开,它那头颅对准的方向,只是大厅中央聚集成了一堆的鳄人精英战士。
刚刚涌现心头的狂喜,又变成了不安。
显然,没有发现它们存在于大厅中央的异形,却仍旧还是发现了一些什么。
四肢缓慢地移动走向大厅中央,那只信使异形不停地将颅骨侧来侧去,仿佛显得很迷惑一样。
很快,它就走到了距离最近的几个鳄人身前。
在离它们还有半米不到的距离时,信使异形收住了脚步。
震颤的巨吻向前凑了凑,那利齿间的缝隙中喷出霜雾似的白气,信使异形的颅骨离身前的鳄人越来越近。
即便这样,再没有新的命令之前,那个鳄人精英战士仍旧一动不动。
只是它握着腰间利刃军刃的右手,手背上坚硬的鳞甲因为肌肉的收缩,显得更加的紧密。
天勾似的尾刃高高仰起,信使异形突然毫无征兆地出手了。
锋锐的尾刃在尾骨疾摆间,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直朝鳄人的腹部刺了过去。
那个鳄人的瞳孔遽然收缩,紧咬下关的它在下一秒就看到了让它不能置信的一幕。
异形的尾刃,被空间中一层无形的墙壁挡住了。
虚空中根本不可能有能量护罩的存在,但是信使异形的尾刃,却就是离奇地被无形的屏障生生拦住了。
看到这一幕,紧张的几乎要窒息的鳄人们,心头突然一松。
“嘶……”
嘴里发出低沉的嘶鸣,信使异形人立而起,前爪又在空中无形的墙壁上触摸了几下。
突然,人立而起的它猛地一蹿,直接顺着空间中无形的屏障、墙壁爬了上去。
无形的墙壁高度也只比身材高大的鳄人高了半米左右,沿着那些鳄人头顶,那只信使异形很快就跃上了天花板,瞬间消失在了天顶上刚刚被破坏了的通风管道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