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想杀我,我却要来试着让你恢复过来,是不是觉得有些可笑啊!”徐行简自己摇头,“反正你也知道,我除了报仇这一个心愿,别无所求了,不妨告诉你,张常山就是我杀的。”
“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多少也算是有点功劳吧!最少,他默认了,还借出了他的旧宅。我是用刀把张常山扎死的,再给他送上一把火,就当是把他火葬了吧!你当然也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若不是他和谭宗道,我徐家也不至于家毁人亡。”
“也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是我和你那不成器的儿子之间的秘密,我最大的仇人就是陈家,对,就是你想的那个陈唐的陈家。就是因为这个陈家,让我恨透了天下间每一个姓陈的人,包括你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那个陈家。”
“恨陈家的原因,其实很简单。这是一个隐藏了许多年的秘密了,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你都已经是个废物了。还记得你一直在找的那个陈景熙吗?没错,就是陈唐的齐王陈景熙,那个带着玉玺一起消失了的陈景熙!”
“为什么会提到他呢?”徐行简苦笑着摇头,“因为很不幸的,那个死鬼陈景熙,和我徐行简,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陈景熙离开镐城时,把我也带上了,就是为了让我当个替死鬼,一旦到了危险的时候,就把我抛出去。”
“我许家的房子,徐家的人,并不是死于意外,也和乱兵无关,就是陈家为了保住这个秘密,杀人灭口的。这就是我徐家和陈家势不两立的原因,我徐行简发过誓,要让这天下姓陈的人,都给我徐家陪葬,每一个姓陈的,都该死。”
简直是令人毛骨悚然,陈启若是在这里,他一定也会是这样的感觉的,只是因为徐行简的仇人姓陈,他就把天下姓陈的每个人都恨上了,要灭尽这天下间,每一个姓陈的人。
“你不是一直在找玉玺吗?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天下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玉玺在哪里!”徐行简笑了,很得意的笑,整个天下,都在找的传国玉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就足够让他得意的了。
“知道为什么只有我知道吗?因为陈景熙和程昱都死了,死在了我的手里!哈哈!”徐行简直接笑出了声,却并不是太大声,他可不想把小邢子给引来了。
“这两个笨蛋,以为一介书生就不会杀人,以为一个小孩子,不知道怎么杀人。他们怎么会这么傻呢?傻到让人意外,傻得那么的好笑。你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吗?两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人,想死还不容易。”
“我用一块不大的石头,足足砸了程昱的脑袋几十下。对,是有几十下,把他的脑袋都砸得稀巴烂,那白白的脑浆子,就这么流了出来,红的,白的,混杂在一起,像是彩虹一般的绚丽,美丽极了。”
如果是不认识徐行简的人,听到从这样一个温文儒雅的人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还一副兴奋得扭曲了的表情,他们一定会无比的诧异的。
“程昱好歹还叫了几声,谁知道陈景熙睡得跟猪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你猜猜我是怎么做的?对,就是这样,我拿起那块满是血的石头,先砸断了他的腿。他倒是醒了,是疼醒的,不停的喊着,不停的翻滚,不停的求饶。”
“所以,我又砸断了他另外的那条腿。”徐行简的脸,变得狰狞了起来,“看着他在地上哀嚎着滚来滚去,那真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享受啊!每每想起这些,我都会忍不住整个人颤抖起来,就好像···好像是行房之后那瞬间的快乐。”
“所以,我扑在他身上,把他给按住了,虽然身上被他抓伤了不少的地方,但还是砸断了他的手。你知道,一个人断手断脚是个什么样子吗?其实,也就和你现在这个样差不多,只不过他比你要好些,最少还能像是蛆虫那样蠕动着。”
“可是,他还是无法自救,倒是能够看着自己的鲜血,就那样慢慢的流着,一直流啊流,就像是山中的泉水一般,慢慢的流到了一起去。泉水会不停的向外流着,陈景熙的血,却总算是流干了。”
“你知道一个人,就那么看着自己的血,慢慢的流干,看着自己的生命,慢慢的消失,是怎么一种滋味吗?连我也不知道,陈景熙却知道。你想不想要尝试一下呢?我知道你还有一丝知觉在,只要砸断了你的手脚,你也会和陈景熙一样,体会到那种奇妙的感受。”
“不过,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为了你这样一个废人,赔上自己的一条命,这条命,可是还要留着报仇的。唉!这些往事,可是憋在心里好些个年头了,你真是太荣幸了,竟然成了第一个听众,应该也会是最后一个听众了。”
“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这么精彩的故事,竟然不能分享给天下人。不对,也许有一天,等该死的人都死光了,我再告诉天下人真相,你说,他们会是怎么样的一种表情呢?肯定是什么样的表情都有吧?只要一想起来,我怎么就那么的兴奋呢?”
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还是一个疯狂的疯子。
“对了,你一定很想要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吧?”徐行简背着手,慢慢的来回走着,“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我还是觉得,让你带着这永远的遗憾死去,也许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
“皇后想让你醒来,我可不想。万一告诉了你,你一激动,醒了过来,那我可就得不偿失了。唉!可惜啊,我手上要是有毒药,那该多好啊!给你吃上一点,死又死不了,醒也醒不来,也是很好玩的事情。”
徐行简向着李颌慢慢的靠近着,伸出手去,摸到了李颌的额头,“咦!怎么还出汗了?是不是听得太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