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前辈,可否告知身份?”
陈启皱眉,看向了陈小凤,他并不知道陈小凤和曹秋英师门的渊源了,说与不说,一切都只等陈小凤决定。当然了,这个曹秋英如此的不知好歹,让他还是有些不悦的。
陈小凤的脸,也沉了下来,“你有什么资格问这些?”
曹秋英愣了一下,还是没有坚持,“是晚辈鲁莽了。两位前辈想要知道什么,晚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说吧!”
“晚辈曹秋英,是家师的七弟子,去年北胡南下时,晚辈就奉师命到了镐城了。家师给晚辈的任务,就是寻找可以策反的人,尽量的闹出些事情来的。所以,晚辈挑了郭艺。今日一早,晚辈知道郭艺进宫了,就从宫里的眼线那里探知了,很可能会出问题,晚辈只好自己进宫了,万不得已之下,就只能杀了郭艺灭口了。”
“你是说,宫里有你们的人?”
“是!”
“是什么人?”
“都是陈唐留下的,在宫里的一些老人。不过抱歉了,没有家师的允许,晚辈宁死也不会说出他们是谁的。”
“只有这些吗?”
“是!郭艺煽动了不少的前朝遗老,这几次闹事,确实都是他的原因。”
“造火局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做的?”
“不是晚辈,晚辈并不清楚。”
“听你这么说,你们的人,在镐城的还不少啊!”
“应该是!”
“冯柏涛是不是也在镐城?”
“是!”
陈小凤站了起来,走到了曹秋英的身边,点开了她的穴道,“去找你师父来,告诉他,要是敢不来,陈某夫妇会亲自找上门,灭了他百毒门的。”
曹秋英在一瞬间,已经感觉到了功力在开始恢复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一声,“是!晚辈一定带到。”
“你随我来吧!”
陈启也早跟着陈小凤走了过来,他说了一声,看着曹秋英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稍微活动了下手脚,他才朝外走去,把曹秋英交给了禁军,让禁军带着曹秋英出去。当然了,他也顺便吩咐了下去,让禁军守住了皇宫,不准任何人出去。
很快的,郭艺的供词就到了,差一点就被人杀了灭口的郭艺,一五一十的把什么事情都说了,也交代出了他找的几个帮着煽风点火的人,却都是另外几位大人家里的后辈。陈启并没有让马上抓人,而是静静等着冯柏涛和曹秋英的到来。
而至于那些大人们,不管是真醉的,还是装醉的,纷纷醒来之后,还是被留在了宫中,那些禁军自然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是陈启的意思。这些人难免就聒噪了起来,毕竟这么莫名其妙的被留在宫中,谁都会紧张。
他们互相打探着消息,很快就发现郭艺不见了,瞬间就有了各种各样的猜测,恐慌开始蔓延,若不是面对着禁军那明晃晃的刀枪,说不定他们早已经冲出去了。他们丝毫不知道,陈启早已经让人回去告诉他们的家人了,相爷要与他们促膝长谈,今晚就住在宫里了。
已经快到半夜了,殿外终于有脚步声传来,陈启和陈小凤抬头,可以见到,是谢双武带着曹秋英,还有一个个子矮矮,长得尖嘴猴腮的老者。那老者虽然长得瘦小,每一步迈出,却都是极为的平稳,一看就是功力不凡,而且是一个极为沉着的人。
谢双武在陈启的示意下退了出去,那老者却并不说话,只是站在陈启和陈小凤身前不远处,观察着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陈启和陈小凤却也不先开口,只是静静的喝着茶,似乎眼前并没有人一样。
只有曹秋英,站在一边,噤若寒蝉,似乎只要没有老者的允许,她就不敢开口。那老者眼中还是带着一丝惊讶,惊讶于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的气定神闲,更惊讶的是,陈小凤竟然会点穴术,他就是为了这点穴术而来的。
当然了,他也佩服这夫妇二人的气度,自己的弟子曹秋英失手被擒,对方竟然就这么把人给放了。只是,陈小凤让曹秋英转述的那些话,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难听了,最少这心里听着,极为的不舒服。
就凭着眼前的这两个小年轻,就要灭我百毒门满门,真当我百毒门是好欺负的吗?然道说,是靠着他们背后的师长了?也对,对方既然会点穴术,师门肯定是不容小觑的了。
“老夫冯柏涛,应邀而来,二位为何一直不说话,没一点待客之道?”
“你又算不上是客,要什么待客之道?”陈启开口接话,陈小凤已经趁着空闲的时间,把冯柏涛的事情,全都告诉他了。
“小子,听说你少年得志,果然是狂妄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竟然敢如此和老夫说话。”
“哦!”陈启并不生气,脸上反而有了笑意,“内人说你狂傲,果然如此,竟然还真敢前来。”
“这区区皇宫,纵是有千军万马,老夫也是来去自如,有何不敢!”
“既然你如此狂傲自大,为何又会甘愿给北胡人当狗呢?”
“小子,放肆!”
冯柏涛瞬间就怒了,须发皆张,无风自动,人却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瞬间到了陈启的面前。陈小凤并没有动,陈启却是抓起了桌上的长剑,直接连着剑鞘,扫了出去。冯柏涛并未收掌,收掌啪的一声,直接拍在了玄剑上。
他这一掌,用了七成的功力,原本以为可以直接拍飞了长剑,却没想到,手掌触碰到剑鞘的那一瞬间,感觉有一股大力从剑鞘上冲来,掌心火辣辣的疼。他心中惊讶不已,却是知道不马上离开,恐怕就要伤在这传来的力道上了。
瞬息之间,他就判断出了形势,手掌瞬间收回,脚掌在地上一蹬,整个人倒退了回去,却是正好回到他方才站着的地方,掌心却还是隐隐作痛。只是这么一接触,他就感受到了对方给他的压力,差点就受了伤了,吃了大亏了。
他更为的诧异了,眼前这个年轻人,也就是二十左右,就算是他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练起,也不可能有这么浑厚的功力,竟然胜过了自己数十年的修为了。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