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道身影落在不远处的瓦房上,那影子背对着月亮,影子印在所在的地方,这时我立即很不爽的抬头一看。
我看不到那影子的脸,只见他带着斗笠,穿着草鞋,一身灰褂,站在瓦房的檐角上,一身造型好犀利。
接着刷的一声,那影子伸手,手里一串珠子落在他的手里,接着我看到他的手立在胸前,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我靠,和尚?他刚才打断了我的抓鬼绳?
“灵子,是和尚啊,他好牛,站的这么高!”
谢方雨见此也惊讶道。
“你别说话!”而我看了一眼谢方雨,这时牛蛋蛋又落回了水窖底部,顿时我很生气的对着瓦房上的犀利哥喊道,“臭和尚,想干嘛?”
可那犀利哥,却语气平淡的回道,“古之恶来,恶汉典韦,古之凶来,凶神张飞,施主,此地乃是龙山古城禁地,如今守灵魂魄虚化,导致封印松动,且不可在此地生事,走吧。”
我一听尼玛这什么跟什么,我只想带走牛蛋蛋啊,于是我很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个傻比,脑子有病吧?”
犀利哥笑了笑,“看施主也是修道之人,为了古城百姓安危,施主离去吧。”
我就见不得这么装比样的人,用剑指着犀利哥,“那里面的水鬼找我儿子当替身,我要救我儿子,反而是我生事儿?”
“是吗?”犀利哥闻后,从瓦房上跳了下来,来到我的面前,朝着水窖看去。
我微微给他让了让路,然后站在他的一侧,我看清楚了他的侧面,鼻子嘴唇,下巴成一线棱角分明。
他看了水窖顿时很不思议的惊道,“什么?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孩?”
我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于是冷哼一声,“看到了?那小孩是我儿子,我现在就要救他走,闪开吧。”
说着我就要过去,可是这时候犀利哥一把拦住我,“不行,施主不过十六七,哪来的儿子?”
“你!”我恼怒,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过牛蛋蛋是苦命儿在阴阳路长大,我绝不能让他留在这里受罪。
犀利哥这是看向了我,说道,“这小孩已经得到了守灵的金眼,成为了新的守灵了。”
我一听,冷冷一哼,“我才不管什么金眼,银眼!让开。”可犀利哥却拦住我,“不可,施主,既然这小孩继承了金眼,那么就让他成为守灵吧,这也是他的造化。”
“造你大爷的腿儿!”
我一把推开犀利哥,嘴里骂道,“守灵,守灵,替谁守灵?他无父无母,十世夭折,那谁特么的替他守灵?”然后我拿出急急风火符。
“你不知道张飞三爷吗?”可是犀利哥这时候揭开斗笠,他是一个和尚,二十出头,头上还有戒疤,他用斗笠对着我,以警告的语气,“这古城大小十八处关于他的守灵地,十八处缺一不可,要是这里出现了什么岔子,那么凶神张三爷就要出来索人头了。”
“你!”我一听急了,立即就想动粗。
可和尚高眉骨上的剑眉一挑,淡淡道,“放心,我来将守灵转换,还你小鬼。”说着,和尚又冷冷道,“养鬼终归不是正道,劝你早日超度他。”
“你管我?臭和尚!”我就不明白,这和他有几毛钱的关系啊?
我话音刚落,这时水窖里传来一道无比凄厉怨恨的声音。
“哼,你们这些修道的,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啊?我看了*十年的水窖,投个胎又有什么错?既然你们继续要让我守灵,那么今天我自灭,我才不愿意忍受这枯寂死闷的生活!啊!!!我恨你们啊!!!”
我和和尚一听,连忙都朝着水窖里看去。
而谢方雨似乎也听到了什么,也走到水窖边看着。
我看着一道人影一下湮灭,接着一道黑气从水窖飞出来。
我一看这就是宿怨气,不是什么好气谁沾谁倒霉,于是我拿出古铜镜和玻璃瓶,准备捉住这宿怨气。
可是这时候和尚却张开嘴,“吽!”
接着那宿怨气一下就被他吸到口里!
我去!我差点没跌掉眼睛,这和尚竟然吃了宿怨?我去你大爷的!
接着和尚咽下闭眼,又在胸前捏出几道陌生的手印,然后嘴里念叨着,好像是经。
不到十秒他猛的睁开眼睛,嘴里一口鲜血噗出,喷到水窖里,这时水窖之上冒着淡淡的蒸气。
我见此皱眉了,我不知道这是啥意思,但是我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连忙叫了一声在水窖里面的牛蛋蛋,只见牛蛋蛋一听我的呼叫,然后就朝着上头扑来。
见此我拿出了紫黑色的通风鬼符,这时候和尚一看,猛的身手要抓我的符。
“你要干啥?”我叫了一声,很敏感连忙一收。
这时和尚一把抓空,然后看着我,俊朗的脸上一脸严峻,“你修炼的是邪术?用冥符咒控制鬼?”
而我冷哼一声,“邪个外公两条腿!老子堂堂麻门中人!”
“麻门!”和尚一听,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敏感的东西,身体一颤。
啪啪啪。
就在这时候,水窖传来撞击声。
我朝着一看,牛蛋蛋小脑袋不停的撞击着水窖上的那层水,一时间里竟然出不来。
这一定是和尚那口血,于是我一把捏住了和尚领口呵斥,“臭和尚,你做了什么,快开放开他!不然我削你!”
和尚这时眼里闪过一道冷色,一把推开我,变得一脸仇视的样子,“麻门?八里镇蜈蚣嘴?上任掌门叫麻正纯,第一任掌门叫麻青阳吧?”
嗯?这和尚识货?于是我自傲的哼了一声,“既然你知道,那也知道麻门在江湖上的地位,那把打开禁制!放我儿子出来?”
接着,和尚大笑,“呵呵呵,非也。”
我以为凭着麻门声威还可以震慑他两下子,可是和尚却笑了,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蔑视我以及麻门?
我心里很不舒服,于是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既然你是麻门中人,那你没听你先辈说起金城山玄远大师吗?”和尚也冷冷说道。
“喂!两位,你们干嘛?”
我和和尚言语来回之间,谢方雨看不懂了,“在井边讲故事呢?”